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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竹篓,谁知道他们竹篓里装着什么,要不是碰到何海跟磊磊去门外扫雪,叔侄俩又在外面玩了许久,那几人指不定就要去撬章北庭家的大门了。
连着下了几日的雪,城外的猪牛肉进不来,不少人都馋了。
富人即便下雪,也总有办法能买到鸡鸭鹅这些家禽解馋,中等的人家,比如何家,后院里种着菜,养了鸡,灶房里有挂着腊鱼腊肉,还有许多夏天晒的菜干,同样不缺吃的。
再差一些,如果有人持家倒还好,像孙大娘婆媳二人往年那样,早早地晒好冬日要吃的菜干,存好粮食,她们也习惯了长时间没有荤腥,并不会因为下雪买不到肉跟新鲜蔬菜而受影响。
如果没人持家,又是不务正业之人,他们平日赚两文能花三文,下雪后找不到事做,家里又没粮了,能想到的便只有偷鸡摸狗了。
下雪几日,附近的食肆都歇
业了,只有有间食肆还开着,章北庭跟宋宴卿每日还会从家里带几只活鸡去食肆,白天他们两人去食肆后,家里又没人看家,很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
章北庭跟宋宴卿对视了一眼,立即道:“能不能请何海帮忙去我家看会儿,我跟宴卿去趟食肆。”
贼人是为了吃的,在他们家没得手,很可能晚上再去食肆。
“让小海陪你去食肆,”苗凤花道,“这么冷的天,别让宴卿跟着你跑了,我跟你叔和他一起去你家看着。”
“多谢婶子。”章北庭道。
几人没再耽搁,何海换了件更厚的棉衣,同样在鞋子外面裹了两片动物皮,拿上斗笠道:“章哥,走吧。”
宋宴卿提着篮子,带着何青松跟苗凤花回隔壁自己家。
章北庭则跟何海一人揣着个手炉,去了食肆。
两人惦记着事,走得飞快,到食肆门口,看到铜锁还完好地挂在门上,才松了口气。
何海喘息未平,呼出一大口白气,问:“章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进去守着吗?”
章北庭打开食肆的门道:“柜台后面有火盆跟炭,你进去将火生起来,歇会儿,我去找两个住得近的伙计过来守着。”
来的路上,章北庭已经想好了,食肆里现在雇的人,确实如王大爷当初说的那样,很有责任心,让他们守着食肆,章北庭放心。
住得最近的是王福,章北庭知道他家在哪里。
给章北庭开门的正是王福本人,看到章北庭,他惊得睁大眼,“掌柜的,你怎么来了?”
章北庭简略地将自家门口有人停留的事说了下,便道:“今晚我想找两个人在食肆守一晚。”
“我跟陈竟去吧,他家也住在附近,而且他家养了两只大黑狗,可以带一只去食肆。”王福毫不迟疑地道。
两人又去了陈竟家,陈竟也没有推脱,换了件更厚的棉衣,牵起狗,王福也回家换了件厚衣裳,又带上床被子,就跟着章北庭回了食肆。
三人到食肆,何海已经生好炭盆,“我看装炭的筐里还有茶枯,就放了两块进去。”
“没事。”章北庭看向王福手里抱着的被子,叮嘱道,“晚上你们若是觉得冷,炭盆可以一直烧着,只有一点得记住,别不小心将被子跟衣裳点着了。”
“掌柜的不用担心,晚上我跟陈竟一人守半夜,绝对有人一直保持清醒。”王福道。
章北庭点了点头,只要这两人能保证自身的安全,他倒是不怕这两人睡觉,毕竟陈竟手里牵着的那条大黑狗,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他道:“晚上若是有贼人来,你们能制得住便制住,若是打不过,就大声呼喊,或者躲去旁边的客栈。”
食肆拐角的地方,同样是一家客栈,跟其它铺子不同,客栈晚上都会有伙计轮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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