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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双黑中另一位相比,港口afia内部所有人都一致认为太宰治更加恐怖,位列不可得罪榜首。
“你以为,我不知道究竟是谁做的吗?”鸢色瞳孔变得幽深,阴沉的恶意涌动黑泥着要从深渊里蜂拥而出。
栗川早纪不着痕迹地放轻了呼吸,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的柔和,她继续缓缓说道:“妾身当然知道算无遗策的太宰君迟早会知道是谁,可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死了,不是吗?”
“而且罪魁祸首的死亡不仅将我的计划全然推翻,更是在死前让太宰君你的谋划完全废弃,还直接导致了你和此月津的决裂。”
“相信我,我比你还要憎恨。”
“你可以直接提你的目的,不用再拿她来做幌子。”太宰治兴致缺缺地轻声警告。
“好吧,很遗憾太宰君不想再合作关于此月津的事,那么我们可以换一个,’天衣无缝‘太宰君觉得如何?”
在观察到太宰治脸上微动的表情,栗川早纪脸上笑容平添一分真心实意。
“你我都知道,横滨的那个传言是真的,太宰君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是以为这个世界的线无论重复多少次都是不可更改的,但如果说——”
“这个世界早就不是原来那个世界,现在,一切皆有可能。”
“太宰君,你还是选择和从前一样毫无作为吗?”
“妾身只是想让女儿回来,以抚平妾这个做母亲的伤痛,太宰君难道不想让自己的遗憾得到一个救赎的机会吗?”
风乍起,太宰治的风衣和垂落下的发丝都被吹得猎猎作响,远处一只离群孤鸟叫声悲戚,漫无目的地盘旋在空阔虚无的天幕,映入鸢色的眼中。
栗川组长的心情似乎不错?等待栗川早纪从河堤下上来的黑西装们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这实在是一件稀奇的事。
尽管平时栗川早纪脸上一直都挂着温柔笑意,但是他们这些跟着时间久了的人都能很清楚,组长真正因为开心而笑没几次。
不过就在黑西服们刚放松觉得今天可以轻快些的时候,非常有眼力见的他们,比天气预报还准地探测到栗川组长又变成晴转多云,甚至有雷阵雨发展趋向,一下子提高十倍警戒。
“你说想让女儿回来?”太宰治懒散地轻笑着:“那么,是你哪一个女儿呢?”
“太宰君说笑了,我从来都只有一个女儿,栗川绫子而已。”
栗川早纪撑着竹伞看着太宰治远去的背影,达到目的原本应该感到惬意的,但是太宰治最后却意味不明地留下一句话直戳她多年心结。
温柔盛放之下睚眦必报的毒蛇踪迹若隐若现,藏匿的獠牙会在适当的时机咬破自大者的喉管给予致命一击。
最好别松懈啊,太宰君。
逐渐走远的太宰治头也没回,孤身走在仿佛没有尽头的路上,栗川早纪当然也无法看到他眼中的情绪,那是明悟一切的厌倦和讥讽。
时间拨回此月津带着大家一起出门去吃饭的时候。
一顿补充体力后,此月津也听完了伊地知先生讲解的咒术界基本常识。
“此月小姐,五条老师的意思是让我做您临时的辅助监督,那现在我们是出发去查咒灵吗?”
“嗯。”
坐上车到达了目的地,但是没想到的是这边居然下起了雨,好在没有打雷的迹象,没有带伞的她和伊地知就这样下车了。
阳光透过云层分散的缝隙为这座城市披上一层暖色。
而钢铁建筑之间流动的云雾就如同铁灰色森林正在吞吐着呼吸,灵动的自然与坚硬的科技之美在人类社会中始终是可以并存的。
可咒灵不行,咒灵与人类是此消彼长,此月津对咒灵的厌恶在种种事件后可以说是和鬼差不多,甚至对她而言没有两样。
朦胧的细雨织成千万串珠线,淅淅沥沥地降落在地面,潮湿的黑灰色地面上的积水倒映出过路行人的身影。
此月津在伊地知的带领下找到了月野奈奈子的居住地址,拐弯处忽然出现一个熟悉的人的身影,他正蹲在一个水洼面前观察着什么,头上的白毛一点都没被打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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