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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章嬤嬤,」他的乳母,在嫻妃那都算是老人,颇有些地位,「不过,王爷的吩咐,我记住了,往后一定以王爷马首是瞻,都听您的,为了王爷,我什么都能做。」
萧琅炎侧首看她,见她卖乖,一张精致美丽的小脸,明眸善睞。
他薄眸挑起一抹玩味的神色:「什么都能做?比如呢?」
说着,他坐在了她的床榻边。
沈定珠忙道:「我知道王爷平时睡不好,所以做了蕎麦枕为您安神,马上就能完工了。」
前世,萧琅炎睡眠不好,登基后尤甚,他几乎夜夜都能梦到列祖列宗谴责他杀兄弒父。
所以后来沈定珠为他想尽办法,蕎麦枕是让他最喜欢的一种,喜欢到每次躺着躺着,就要睡到沈定珠的腿上去。
听言,萧琅炎伸手拽了她的枕头,在手里把弄:「就是这个?」
沈定珠解释:「这个做的粗糙,我自己睡的,给王爷做的挑过壳了。」
萧琅炎侧首看来,头上的金冠折射出凛冽的光,让他的眼神犹如深渊莫测。
他将她的枕头放下,随后伸腿,语气淡淡:「过来更衣脱靴。」
沈定珠含水的美眸一惊:「王爷要睡觉?」
「两日没睡,困了。」
「那我去主屋铺床。」沈定珠要走。
萧琅炎却拍了拍床榻:「就在这。」
沈定珠只好走过去,弯腰去为他脱外袍的时候,萧琅炎连胳膊都不抬一下!
「王爷,抬一下手。」沈定珠声音轻柔,她没有刻意如此,偏生带着勾人的软噥。
随后,她为了将他的外袍彻底脱掉,不得不伸展双臂,像拥抱萧琅炎一样,从后面将他的腰带先取了下来。
沈定珠靠近时,萧琅炎垂着薄眸,看见她耳垂圆白如羊脂玉,还带着淡淡的粉。
须臾,沈定珠将他衣物脱去,本要掛去屏风上,忽而闻得领子上有一点香味。
她背对着萧琅炎,低头仔细闻了闻,黛眉皱起。
这个味道……是上次去傅云秋房里闻到的。
沈定珠情不自禁地回头,看着萧琅炎已经在她的小床上躺了下来,还自作主张地扯过她的被子。
所以,他这两日没休息,都是在傅云秋那儿?恐怕是担心她手腕的伤势吧!
也怪不得没法睡,要是被傅家人看见,就不好解释了。
说不定他这两夜都是掛在傅云秋屋中的房樑上,等着人走了再下去亲近,虽然想来离谱,但是萧琅炎未必不会为傅云秋做到那一步。
「还不过来?」萧琅炎冷声催促,有些不耐。
沈定珠将衣服掛上屏风,她屋子里没有竹丝香,就不熏了,转而拖去一个圆凳子,坐在床榻边守着。
萧琅炎侧首看她,目光阴沉:「你就是这么做通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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