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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是他无比憎恶的明亮耀眼,似乎只要他在,旁人就看不到其他人。
在精神病院的时候,他没有完全疯掉,就算进了监狱,他也在想着林郗淮心里破堤失防的模样。
似乎想到这里他就还能坚持,日子也能好过点。
不过也就几年,他又不是不能出去了。
只要对方还在痛苦,难以走出来就好。
在想象对方心理彻底出现问题,说不定还会产生极端行为的时候,他甚至还能笑出来。
可现在看到林郗淮的模样,戚枕所有的幻想都被打破,脑子里的那根弦似乎彻底断了。
直至此刻,他好似才是真正的崩溃瓦解。
林郗淮看着他试图扑上来发疯又被钳制住的模样,心里很平静。
没有什么好开心的,因为他也付出了这么多年的代价。
如果可以,从来没认识过就好了。
也不唏嘘,所有的恶和罪名都是对方亲自犯下,现在也只不过是罪责难逃,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他们完全无法正常的交流。
所以,全程林郗淮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这里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起身,再静静地离开。
最后,戚枕被人反手压在桌面上,眼眶通红的死死盯着他远离的背影。
直到看到在门口,对方被一个男人牵着手带着离开-
对林郗淮而言,不管是现实生活还是心理上,戚枕都彻底被剔除。
事情一桩桩的解决。
至于覃卓承那边,林郗淮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能把最后一点尾头处理了。
只是会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来找他。
下班后在家楼下看到覃卓承的时候,林郗淮有些意外。
第一想法竟是,这么快就从派出所出来了?
对方脸色苍白,眼下青黑明显,似乎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但至少现在人看着是清醒的,应该已经确认并接受了事实,不再如同艺术馆那天一般恍惚。
今天林郗淮加了一会儿班,天色早已黑了下来。
他走到人的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对面的男人哑声开口道:“对不起。”
秋日的夜晚有些冷,林郗淮将手插在风衣外套的口袋里,冷淡道:
“这种情况下,‘对不起’其实挺没有用的,你过来只是说这个的吗?”
“我知道自己好像怎样都不能弥补你,但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一点的话……”
林郗淮错愕的看着对方渐渐屈膝,直至最后,跪在了他的面前。
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就这样跪了下来。
林郗淮缓缓的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对方的这一跪。
一时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是很能理解对方的行为。
男人红着眼眶开口道:“有些事情,我想亲口告诉你。”
“林郗淮,我是喜欢你的,我喜欢你。”
“……”
林郗淮感觉自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之前秦洲晏调侃的时候,他只以为对方是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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