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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死我娶了你却不善待你,巴不得杀了我。
岩逍曾经打趣的这么说过,这会儿不请自来的转入脑海中。是吗?逐阳因为儿垣样而恨岩逍吗?噢!那他真的人错怪岩逍了。她不希望她最重视的人互相伤害。
“给我一个好理由,证明傅岩逍值得你这般护卫。”讥谓的声音包含著浓重的酸味,无法自已的怒气使得他说出口的话更冷苛。
“你说过你不与人共夫,不与人共有一份感情。这傅岩逍想必了得,改了你所有坚持?
他娶了我的妻子,抢走我的女儿,他不该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吗?”
她被吓哑了半晌,一时之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的眼中藏著汹涌的怨气。那些被命运拨弄出的不由人与遗憾,让再如何功成名就的男人也无法由成功的喜悦中得到抚顺,遗忘掉所有曾错过的不甘。
纵使历练今他变得成熟沉稳,但她仍是知他的!相知不能相守,相逢来得太迟,他们没能在最适切的时刻等到彼此。她也有过怨恨的,但又能如何?
逐阳的怨恨,只想在岩逍身上宣泄吧?毕竟岩逍得到了曾该属于他的幸福。但……错了呀。
“逐阳,请你不要伤害岩逍,我与他之间不是夫妻之情,而是兄妹之义。如果你好好的与岩逍相处,就会知道他是个值得敬重的大好人。”
“我不在乎他是好人坏人,别人求之而不可得的珍宝却被他错待忽视,我不会原谅他。”不能触碰她体著,禁忍的手指不受控制的抚过她蛮没垂落的一小束发丝,聊以慰藉揪疼欲裂的相思。
是他的错。若他当年武艺高强些,心思缜密些,懂得防范贪婪的人心些,那么今日的拟嫣不会是傅岩逍的长妻,饱受被忽待之苦。
命运推动他们走到这般不堪。它的不甘由谁来偿?自他懂事以来,就知道她顺于他。于是他小心呵护,细细照应,情田深种爱恨,随著成长一日日茁壮。它是它的:互屈得这般相契满足,从未有其它想法,如今却是这般境地。若她幸福便罢,至少有一人是快乐的,但并不!
他怎能吞下这口气?怎能放过傅岩逍那小人!
“逐阳……”看著他阴晴莫测的面孔,贝凝嫣一时心急,忘了身分上的不合宜,伸手触碰他手——一如当年被允许的亲密那般。
直到体著相触,震麻感通透二人全身,皆是不由自主沉侵入甜蜜的过往回忆中。她想抽回手,他却不肯放,关不住情感的眸子只能回避的往下移,停伫在交叠约两手上,一时无法成言,也无力动弹。
他的掌心近拇指的下心有咬痕……?
贝凝嫣惊呼出声:“是你!你砍断了我的黄竹!”
霍逐阳没有否认,任由她指控,一如他任由伤口自好自坏而不上药一般。
“为什么你要破坏我们共有过的一切?”她能够回忆的已那样的少了呀!
“无力回天,何苦触景伤情?”
“你……要我忘了你?”她颤抖地问。
“除非你能够与我共度一生。若不能,光回忆又有什么用?”他冷怒的迫近她,勾起的扭曲笑容像是为了防止痛楚溢出心臆。“我们当年种下黄竹,是为了日后儿孙满堂后三老牵著手回想当年,一年一株的种下去,证明两心从未变卦别思。但我们已没有机会儿孙满堂,没有机会再共同种下任何一株黄竹,甚至为了你的清智,我不能让天下人知道妍儿是我的骨肉。不能在一起就不该怀念,那是最无谓的自残行径!”
很对!怀想著不能追回的过住是自残,每一次都像是死过一回似的疼痛,谁都知道,但谁能做到?
她抽泣得无法言语。如果说忘就当真能忘,他们岂曾在此刻痛苦相对?他要她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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