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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叡道:“好啊。”
拓拔叡醉了酒,有点困,眼皮都睁不开的样子,冯凭问他,他一边回答,一边不住打呵欠。冯凭和他找了几句话说,看他敷衍的艰难,也就不打扰他了,坐正身体,回宫再说。
不过这路还是有点长,她独自沉静着。
微风送来一缕清香微苦的枳树花香,她发现这道旁栽种了许多枳树,此时正是开花的时节。
“皇上。”她突然很喜欢这枳树的花香,又转头道:“回去在我宫里栽一些枳树好不好?这花很忙香啊。”
拓拔叡突然迎风打了个喷嚏:“阿嚏!”于是抬头寻香,说:“这什么树,又不好看,栽来做什么。”
他喝多了酒,脸色绯红,有点昏昏欲睡,然而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他从怀中掏出手绢捂了口鼻,太监忙叫了声停,上前去询问道:“有点起风了,奴婢给皇上拿个披风裹着吧。”
拓拔叡打了两个喷嚏,忙摆手道:“不用,朕热的慌,正要吹吹风。是这个花太香了,呛的不舒服。”
太监忙道:“皇上,那要不走别的道吧?”
拓拔叡道:“改道。”
太监立刻招呼前方的羽林道:“改道,改道,走另一条道吧。”
又吩咐太监说:“皇上不舒服,赶紧留几个人,把这些枳树都砍了。”
换了另一条无香的道,拓拔叡总算不打喷嚏了。冯凭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专注地看着路面上。
辇子停下来了。
冯凭一看,到太极宫了。她转头向拓拔叡说道:“皇上……”却发现拓拔叡仰头靠在辇背上,人睡着了。
皇帝不下辇,太监也不敢主动放下,只老老实实抬着辇子,等皇上睡醒。随侍的太监拿了件披风来给皇上盖上,怕他睡的着了凉。冯凭于是也没下辇,坐在那,同太监一道等他睡醒。
过了约摸有半刻,拓拔叡还没睡醒,冯凭有些等不了了,转头向太监道:“把皇上叫醒吧。”
太监轻轻推了一下皇帝的肩膀,拓拔叡骤然醒了,头一抬:“到哪了?回宫了吗?”
冯凭笑道:“皇上,回宫了。”
拓拔叡道:“哦,那扶朕下辇吧。”
拓拔叡刚下辇,李贤匆匆过来道:“皇上,出事了。”凑到耳边耳语了几句,拓拔叡脸色一变:“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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