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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着擦着就擦到了周时勋腰侧,那一块看似胎记的红印记,还真是一块胎记,一元硬币大小,形状像枫叶,也挺好看的。
周时勋躺着,就感觉凉飕飕的东西离开了伤口附近,跑到了腰侧,想开口提醒,却不想盛安宁直接用上手蹭了蹭他腰侧。
微凉的指尖划过,一阵酥麻蹿上脑门,让他不由肌肉轻颤一下,僵硬起来。
盛安宁摸了摸胎记周围,确定边缘没有凸起,底下没有硬块,才若无其事地开口:“你胎记长得还挺好看啊,像画上去的一样。”
周时勋闭了闭眼睛,压着身体里蹿起的颤栗和火气,当没听见一样,坐起来穿衣服。
盛安宁毫不避讳地跪在炕边看着,这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而且这么养眼的画面,看了有益身心健康。
一对比,周时勋像个害羞的大姑娘一样,不自在地穿衣服,盛安宁像个小流氓一样,就差流口水的看着。
正穿着衣服,就听院里有人说话,是个挺陌生的女人声音,在和陈巧兰聊天。
周时勋见盛安宁一脸好奇,解释了下:“是我大嫂牛春英,前两天回娘家吃喜酒去了。”
盛安宁知道老大周长林家有三个儿子,老大十五,最小也十一岁,正是能吃能调皮的时候。
正想着时,周时勋整理好衣服出去,跟牛春英打着招呼:“大嫂。”
牛春英声音满是欢喜:“妈呀,真是老二回来了?我刚带三个臭小子到村口,就听村里人说你回来了呢,我还不信,家里这个臭小子可是高兴坏了呢。”
刚说完,三个半大小子就冲周时勋围了过去,兴高采烈地喊着:“二叔,二叔,你回来了。”
“二叔,给我们讲打仗的故事吧。”
周时勋看着三个孩子都有些恍惚,几年没见都长大不少。
牛春英笑骂着:“行了,你们别缠着你二叔,让你二叔也消停一会儿,吵死了!”
三个孩子才安静一些,眼神却热烈地盯着周时勋。
在他们眼里,周时勋就是大英雄,能扛着枪摸进敌人大本营那种,也是他们出去跟同龄孩子吹牛逼的资本。
每次大队放电影,多是战争片,三个孩子就更可以肆无忌惮地炫耀着:“我二叔比他们还厉害!”
盛安宁跟着出来,看着围着周时勋的三个男孩,一个比一个高一头,穿着虽然都是带补丁的衣服,却干干净净。
牛春英也看见了盛安宁,热情地打招呼:“这就是老二媳妇啊,长得可真漂亮,跟那画张上的人一样呢。”
盛安宁被夸得不好意思,看着浓眉大眼,爽朗大方的牛春英打了个招呼:“大嫂好。”
牛春英连连点头:“好着呢好着呢。”
又喊着三个儿子:“建华,建民,建军,赶紧喊人啊,喊二婶。”
老二周建民和老三周建军突然变得腼腆,看着盛安宁:“二婶。”
而老大周建华没有吱声,脸上的兴奋退散,抿了抿嘴角看着盛安宁,没有开口的打算,眼中甚至还闪过一股敌意。
盛安宁自然看见他眼中的敌意,依旧笑眯眯,只是心里奇怪,一个十五岁的男孩,为什么会对她有敌意?
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牛春英还在后面捶了周建华一拳:“喊人啊,傻愣着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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