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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宪兵点了点头,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个被一位妇女挡着的身影,他一声大喝:
“我看到你了,恩德勒斯·科赛提,滚出来!”
随后这名宪兵大步走上前,手提利剑,周围的人群纷纷散开。
他一下就来到了那名妇女跟前,她身后,一个乌萨斯男孩正抱着她的腰,露出一半的脸,有些害怕地望着那名宪兵。
“站到那边的队伍里去。”
那名宪兵用利剑指了指另一旁的队伍。
“老爷,恩德勒斯还很小,他够不上劳动力的标准!他都没吃过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很瘦弱,求求您别把他带走,他是我唯一的儿子。”
那名妇女是恩德勒斯的母亲,玛瑞娜,她轻轻拽着那名宪兵的袖口,语气凄婉地哀求道。
啪!!!!
结果那名乌萨斯宪兵劈手就是一个耳光,直接把她重重地抡在了地上。
“蠢女人,满口胡话。”
那名动手的乌萨斯宪兵吐了口唾沫,用拇指朝后比了比旁边一辆破旧的拉车,说道:
“你儿子刚刚站那,比那车轮都高一个头,你告诉我他还没达到劳动力的标准?”
“感恩吧,一群可悲的垃圾们,我们最起码愿意放你们一条活路,要是按照之前战俘的标准,超过车轮高度的都得砍头。”
身旁,那一开始站出来的乌萨斯老农此时再怎么害怕也对这话感到怒气填胸,说道:
“这没道理!我们不是战俘!我们是乌萨斯的人民!我们竭力生活,我们劳动创造,但天灾是不可抗力——”
呯!!!!
那名宪兵一脚踢在那名乌萨斯老农的胸口上,他当即滚了回去,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那名宪兵收脚,不屑地说道:
“天灾是不可抗力,那人力就不是?”
“老不死的,记住,除了天灾,我们也是不可抗力。”
闻言,村民们全都愤怒了,再怎么样这群人也是有血性的,不是泥捏的,何况变成感染者送进矿场,等于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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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和他们拼了!!”
另一侧的队伍中,一名乌萨斯年轻小伙子站了出来,眼里闪烁着熊熊火光。
呯!!!
结果离他最近的一名宪兵直接将手里的佩剑一记横扫——用的是剑的横面,直接抽了他一个耳光,当场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如果不是还需要他这个所谓的【津贴】,他早就身首异处了。
“大胆!一群【乌萨斯粗口】刁民!还想造反不成?!”
那名乌萨斯税吏一声暴喝,周围的宪兵们都纷纷拔出剑来——
要知道可不是人人都是兰柯佩尔,一名训练有素,武装起来的乌萨斯正规宪兵,可以轻松屠杀十几名手无寸铁未经训练的乌萨斯平民。
何况这村子所有的劳动力满打满算都只有四十名,这名税吏带来的宪兵足有近百名,人数也超过了他们。
没有谁来拯救他们。
要知道,此时是泰拉历1031年的11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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