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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她这般坚持,深感莫名。倘若是府里的老人,自当明白我的意思;是新人,哪有在房中见着个女子,就冒冒失失喊夫人的。
这大将军夫人的名头,未免也太容易得了一些。
这些年,府里究竟是怎样管教下人,连个教规矩的也没有吗。
我无奈地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小茹,是吗?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是你误会了,我与他不是……”
话未说完,小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磕头道:“夫人,老夫人一早传了话,您既然回来了,就还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她和大将军只认您,谁若对您不敬,伺候得不好,惹您不高兴,要打要杀都凭您一句话。待大将军醒了,还会加倍的罚……”
“……”我望着她,听见她每一个字,却一时无法理解她话里的含义。
小茹见我沉默不语,将脑袋磕得砰砰两响,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忠诚都磕进地里,“夫人别生气。我什么都会做,夫人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不多嘴多事了。”
我怕她这样下去要将自己磕出个好歹,轻轻拦了一把,“你先起来吧。”
“是,夫人。”小茹爬起来,身形微微一晃,立刻缩着肩膀,像只受惊的鹌鹑似的站在一边。
天亮前,盛老夫人确实来过,也说了些话。当时我忧心盛青山的状况,并未听进她的话。想来她当时望着盛青山的神色,悲痛欲绝。到底说了什么,真的记不清了。
若是她的命令,我与小茹说什么,也不会管用。只得扶着越发疼痛的额角问道:“你知道云洲在哪儿吗?青萸怎么样了?”
小茹闻言,躬身回道:“回夫人,小少爷和小小姐在青萸小姐的屋中。老夫人说,若是您问起,让您莫要多心。是青萸小姐不放心,一定要挪在自己屋里的。两位小主都安排了最好的奶娘随身伺候,不必担忧。”
孩子们都在青萸房里,是我意料之中。
昨日那般状况,莫说心有余悸,倘若我有个三长两短,青萸定会替我担起责任。也会想要第一时间安慰云洲和雨眠。
老夫人的解释不仅多余,反而让我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怪异。
“小少爷的伤已包上了,是葛院正亲手包扎的,葛院正说伤在皮肉,养养就好了。小小姐受了些惊吓,按罗御医开的方子用了药,睡了一大觉,方才来人说已经醒了。青萸小姐伤得重些,但罗御医说无性命之忧,只是要多静养。”
我点了点头,心中牵挂,却不敢离开。
盛青山的伤势,九死一生,凶险异常。若在旁人,恐怕早已准备后事。我心中再明白不过,他此时全靠蛊虫之力,勉强支撑。
同心蛊,同生同死。我剜心移蛊时,是他助我。
此时,该我助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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