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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光立刻也停住了脚步,警惕地打量着周围,问他,“怎么了?”
琳千夜沉默地拉着文光转头就走,直到回到了关着阿难的中层才低声道:“那里的牢房被人施了法术,牢房里基本是空的,里面根本没有犯人。”
“什么?!”文光也忍不住低声惊呼。
突然他们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口哨声,随着熟悉的黑暗来临,文光已经和琳千夜站在了那个熟悉的小巷中。
还是那个男人,他提着一盏幽暗的灯,站在一片黑影中,对有些拘谨地对二人道:“换班的时间结束了。”然后便看向琳千夜。
琳千夜知机,从袖中取出一枚金叶子递给他,那人嘿嘿笑了两声,便消失在了黑影之中。
回到舍馆的房中,琳千夜便把穿在外面的罩衫随手脱下,扔在了地上。
文光瞥了一眼地上的罩衫,无奈地俯下身把衣服捡起。
“大少爷,你随手乱丢的习惯能不能改改?”
琳千夜舒服地躺在软塌上,又把束发的簪子也丢了下来。
“哎~可是这样舒服呀。”
文光真要被他厚颜打败了,只能任劳任怨地再次把簪子也捡起来放好。
但才放好簪子,软榻上就又丢下来一本书——正是方才他们出去前琳千夜没看完的那本。
文光于是又忍者怒气把书捡起来。
如此这般,经历了罩衫、簪子、书、乃至枕头这些东西后,文光的耐心终于走到了尽头。
而这位懒散地躺在软塌上的麻中心却还在懒洋洋地让文光来给他梳梳头。
“给我梳梳头发嘛~束着头发好累呀~”
文光气极反笑,一口答应了下来,“好呀!”
琳千夜惊讶地看着文光笑吟吟地走近,拿起梳子,真的摆出一副要给他梳头发的架势。
“咦?”
然后便被文光“温柔”地狠狠梳了一把头发下来。
“呜呜……好疼。”
琳千夜抱着腿缩到了软塌一角,可怜兮兮控诉地看着文光。
文光则插着腰,脸上全是出了恶气的快意。
“少爷!不是要小人给您梳头嘛,躲那么远,小人怎么给你梳呀!”
琳千夜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人扯下来了,忙摆手说:“不了不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文光这才冷哼一声,啪的一声把梳子拍在了桌上,自己也坐在了桌边。
“…说正经的,刚刚你在里边的话是什么意思?”
琳千夜疼惜地看着自己被文光凶狠扯断的一缕发丝,半天才反应道:“……我们在最里层看到的犯人根本就是别人施的幻术,那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文光皱眉,“怎么会?阿难不是说王亥就被关在了里面吗?”
“我也不知道,要么他们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要么就——”琳千夜却突然停住了话音。
文光奇怪地说:“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琳千夜却迟疑地问了一句,“你知道“卖白鸭”吗?”
“卖白鸭?”文光一时不明白琳千夜的意思,但他脑海中却突然升起了某种不详的预感。
琳千夜有些含糊地开口,“……我刚到乾县的时候,被人模糊地暗示过,说乾的官吏不好,他们似乎和上面的某些人勾结,做些贪赃枉法的勾当,而卖白鸭就是其中的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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