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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书房中,响起急促的呼吸和轻微的水泽声。温热的舌尖极缓慢地探进来,带着慢条斯理的试探。试图去勾缠王姝的。王姝这一刻也不知是脑瓜子嗡掉了,还是被美色迷住了,竟丝毫没有反抗。任由这人一只手掐住了她腰肢,一手握着她的下巴抬起来。食指和中指两根修长的手指卡住了她的下颌骨,迫使她张开唇,任他予取予求。这人来之前约莫是喝过蜜露,要么就是吃过甜食。嘴里一股清甜的香气,十分醉人。他起先是有条不紊的试探,越到后面越急促,越吸吮越霸道。仿佛要将王姝所有的气息都夺走。舌尖窜上来的酥麻,与越来越稀薄的空气,王姝的呼吸也开始零碎。头皮发麻伴随着极强的性吸引力,王姝有些把持不住地,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萧衍行被她扯得头往后猛地一仰,修长的脖子形成了一个弧度,喉结都凸起了。他并没有计较王姝的粗鲁,哼笑了一声反手去抓王姝扯他头皮的手。拍了拍,示意她松手。但王姝此时哪里有这心领神会?脑袋早糊成了一团。没法让这姑娘松开他的头发,萧衍行干脆抬手握住金簪一扯,啪嗒一声金簪掉到地上。抹黑如缎的头发洒落下来,让他整个人的面相都妖异了起来。他骤然翻了个身,王姝急促地呼吸着被人牢牢地罩在身下。此时,她鼻尖嗅到的全是某人身上清淡的清新气息。萧衍行其实也不怎么会亲吻,他从出生至今也就吻过王姝一个。上一次的唇齿相依是王姝主动的。他彼时神志不清,知道是王姝便任由她摆布。如今回想起来只剩下凌乱酥麻的记忆,追着王姝的唇舌是全靠本能。王姝舌尖被他吸吮得发麻,下唇被他没轻没重的几口给啃破了皮。又疼又麻,可伴随着从尾椎骨冲上头顶的酥麻,她的气息也被扰得凌乱不堪。“爷,爷……”王姝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别被套进去,“松,松嘴。我可以解释的,我可以解释!”萧衍行这人是真的够狠,哪怕此时已经蓄势待发,也依旧克制得没有伸手去扯掉王姝的腰带。闻言,当真缓缓松开了王姝。他那覆盖住眼睑的浓密眼睫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不知是否是错觉,叫他本身浅淡的眸色之中浓郁的欲望在翻滚,深深地凝视着王姝。王姝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伸出手去推他的肩膀。萧衍行凝视了王姝双眸许久,缓缓挪开了身体的辖制。王姝的嘴唇被他吸吮得肿胀,隐约有些发烫。面上也泛着情动的粉色,一双眼睛里仿佛泣泪。眼尾泛着我见犹怜的胭脂色,双目水汪汪的叫人心神荡漾。若是一般男子看到这样的王姝,必定会松不开这个手。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萧衍行终究还是翻了身下去,放过了她。她不愿意,他便没有勉强。王姝趁机下了软榻,快速退后了几步站远,扭头警惕地盯着萧衍行。软榻之上,萧衍行的衣裳早已凌乱。鬓角的乌发半遮着脸颊,不仅没显得狼狈反而透着一股肆意的意味来。他单手撑着靠背坐起身,胸前的衣襟也松开了。萧衍行其实也猜到了王姝的顾虑,这个丫头跟一般女子不大一样。看似温顺,实则长了一身反骨。强迫她或许会让他得偿所愿,但绝不会是他想要的‘得偿所愿’。“解释。”“……什么解释?”王姝也没注意到自己此时的模样,脑袋里还是闹哄哄的。“关于你卖了我的妾。”王姝一个激灵站直了,本着笑脸解释起来:“啊啊,这个,爷,不是……说卖,爷你未免太不会说话了。这乐于助人的事,怎么能算卖呢?”王如意如今已经算是她王家人了,这是义结金兰,怎么能说这么难听呢?再说,这也不是她起的头,她好心还不能有个好报吗?抬眸瞥了眼萧衍行,王姝绞尽脑汁反驳道:“……爷你需要明白一桩事儿。这不是我在搞事儿,而是本来就是有事儿找上了我。我避之不及,只能迎面解决。我是出于好心,再说,爷不是说温侍妾已经病逝了么?爷亲自宣布这个死讯,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这件事呢!”“哦?”萧衍行拇指擦了擦嘴角的口津,饶有兴致,“这么说,我冤枉你了?”“那可不!这是爷自己宣布的死讯。那温家也说了没有温如意这个人,温家的嫡长女是温如玉来着。”王姝义正词严地解释道,“我不过是随手帮了一个走投无路又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罢了。我王姝,是个善心之人,继承了王家与人为善的优良传统。不能因为那女子与温氏长得一样便不理会吧?我出于对女子的同情,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的身份和姓名,不敢说大功一件。但绝对不是在撬爷的墙角……”“撬墙角?”她话没说完,萧衍行笑起来,“你也知道这是在挖我的墙脚?”“首先!”王姝立即打断他,重申道,“爷,挖墙脚只是一个比喻。”“哦?”萧衍行的嘴角越扯越大,一本正经的点头,“你为何不换个别的比喻?”王姝被他笑得莫名心虚了一下:“这不是要给你解释么?”萧衍行闻言又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这个。他没有回答王姝的问题,反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姝儿,听说你爹在世时,曾打算着为你招赘?”王姝卡顿了一下,有些不解他换话题怎么这么快。总觉得萧衍行说话都是有目的的,王姝想了想,警惕地开口:“……家父对我比较溺爱,总是忧心我性情单纯,外嫁到旁人家中会受委屈。想着家中产业颇丰,有他在,便是招赘一个人品相貌不错家世简单好拿捏的男子进王家来延续香火也是使得的。”“令父看中了谁?”王姝:“……”额,不是她爹,是她看中了顾斐……今儿萧衍行不提这事儿,王姝都快忘了这一茬。说来,顾斐进京赶考,不晓得如今怎样了。王姝对这人倒是没什么念想的,不过萧衍行提及这事儿她便想起顾斐还是这本书的主角来着。这书的剧情是从顾斐进京赶考开始,按照原剧情,此时应该是跟女主柳如妍遇上了。不过这都不关王姝的事儿,她抬眸看向萧衍行,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问:“没,早年我年岁还小,家父觉得还能多留我两年。”“哦,听说清河镇的书院是你王家筹办的?”萧衍行又问了一句。王姝:“……家父惜才。”萧衍行一声冷笑,忽地直击要点:“姝儿,你可曾看中过什么人?”“没有!没有!我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看中什么人?”王姝一个激灵明白了。虽然再三告诫自己不要跟萧衍行太亲密,他追问时,王姝还是下意识地否认:“那书院是家父为乡里筹建的,算是做了一桩王家惦念乡间父老,惠及乡里的事儿。与王家灾年开仓赈灾一样,都是善心之举。家父虽算不得人人称颂的大善人,心中却也有一份仁义在的。”她没有细究自己否认的理由,只是小心地打量萧衍行。难道是清河书院又有什么人惹着这位爷了么?不会吧,不大可能。
虽说清河书院她爹砸了不少银两,也花了价钱邀了几个不错的先生,培养了不少读书人。但到底根基十分浅薄,十来年下来,统共就出了顾斐一个为官的。不过这一个,也足够后来清河学院在西北名声大噪。当然,这是在民间,萧衍行这等皇家子弟,瞧不上这等乡镇书院的。那清河书院又是怎么了?“这么说,是我的小人之心夺你君子之腹了?”萧衍行点点头,又道。王姝嘿嘿一笑:“爷要这么说,也太严重了。”萧衍行抬眸瞥了王姝一眼,半晌,气笑了:“……你还挺牙尖嘴利?”“锻炼出来的,爷栽培的好。”“???”插科打诨的,萧衍行那点冲上头的冲动也被她胡言乱语给浇下去了。他凝视着眼前美丽的少女,这丫头是真狡猾,看似天真无邪。对付他的招儿倒是一套一套的。不过萧衍行也没有勉强,确实是累了。这段时日为了收拾萧承焕留下的烂摊子,私下收拢势力。他几乎没有放松歇息的时候。方才把人拉到身上也是一时逗逗人。逗人逗出了格,这也是萧衍行没预料到的。不过萧衍行目前还没打算动这姑娘,方才王姝不打住,他也不会继续下去。“罢了,你去吧。”“……啊?”王姝有点没搞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安静如鸡地站在一边。见她不走,萧衍行又坐起了身:“不想走,那就上来陪我。”王姝立马清醒,转身就走。萧衍行靠着软榻目送这姑娘跟屁股后头有鬼追似的,忙不迭窜出了内室。影子落到门窗上,慌乱又有几分令人好笑。屋中只是安静了片刻,他的眼皮慢慢沉下去,呼吸也沉了。()王姝从外头伸了脖子瞄了一眼,不确定他是真睡着还是假寐。这回没有再去拨弄他眼睫了。要是把人弄醒又被扯上榻,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想看启夫微安写的《穿成废太子宠妾以后》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她确定内室没什么动静,吱呀一声地开了门。虽然王如意大部分的话都有些偏激的,但有一句话说对了。萧衍行的厌女之症好像经了一次折腾,好了不少。至少在方才,她的感受非常清晰且炙热。王姝悄无声息地开了门,火速遁走。等人跑到外头,快步跑到走廊上,又瞬间停住了脚步。她扭过头,看向紧闭的房门。等等,这特么的是她的屋子啊!萧衍行跑她屋里睡着了,她睡哪儿?!可是回去,又觉得不行。萧衍行还躺在她屋里呢。此时已经天黑了,正月的夜冷得刺骨。庭院中大部分的积雪都没化开,月光照在上面,泛着莹莹的白光。有些积雪早已冻硬实了,风一吹,冻得王姝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她缩了缩脖子,犹豫到底要不要回去。就听见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萧衍行披着大麾从里面缓步走出来。这人身高腿长,几步就走到了王姝的跟前:“回去吧,这回放过你,下回没有这么好过。”说罢,抬手撵掉王姝额头的水珠,他转身消失在回廊的转角。王姝一动不动地站着,被冷风刮得头发乱飞。许久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又折回了屋里。屋里的灯火摇曳,照着暖烘烘的,叫人心神安宁。喜鹊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提了一桶热水。一只手还抱着一个汤婆子。她小心翼翼地将汤婆子递给王姝,转头去盥洗室,往浴桶里舀起了热水。她素来干活麻溜,很快兑好水便出来。扭头看了眼床榻,对王姝道:“小君,床榻上的褥子要不要换一换?”从来不开口的喜鹊突然一开口,正穿鞋子的王姝都吓一跳。等听清她说了什么,正准备去洗个热水澡的眼睛都瞪圆了:“为何床榻上的褥子要换一换?”“主子爷留宿以后都要换褥子啊?”喜鹊口吐狂言,“宫里嬷嬷交代过的。”王姝:“……”“我去抱新被子来,很快就能换好,小君先去沐浴。”说着喜鹊还真的要去换。她干活素来麻溜,新褥子早就被抱过来,放在凳子上。喜鹊掀开纱帐,看见里头干干净净,“小君没跟主子爷圆房么?奴婢方才在外头听那么大的动静,还以为小君你……”王姝脸颊爆红,赶紧把人打住,“住口,床褥不必换,你麻溜地去做自个儿的事儿。”把人赶出去,王姝才又羞又窘的去了盥洗室。这一夜,王姝被迫又做了一夜带有颜色的梦。从入睡起,一直持续到大清晨。翌日,王姝麻木地从梦境里醒来,脸上又青又红的。她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势必要思索清楚自己跟萧衍行这关系,到底该怎么算。()装糊涂肯定是不行的,那位爷虽没什么经验,却是个不好糊弄的。她装傻充愣一回两回不碍事,次数多了,就没那么好过关了。总会被人逼到墙角的。随着时间流逝,问题会越来越不好捋清。她不能一直被动等结果,总需要自己心中有一个妥帖的解决方案。首先,萧衍行是绝对不会放王家脱离他的。韩家军两万多人藏在了王家产业之中,王家从根本上已经跟他绑在一起。而她作为王家的家主,萧衍行也不会放弃她。其次,王家看似可以独立,实则离了萧衍行的势力,也极容易被鲸吞蚕食。王家子嗣单薄,除了她就只有一个王玄之。王玄之还处于懵懂状态,根本顶不起来。她虽然有心管事,没有足够的人和势力帮衬,根本镇不住场子,也指使不动人。王家看似没得到好处,实则王姝借了萧衍行的人势在做事。换句话说,她其实也离不得萧衍行。哪怕她嘴上不承认,嚷嚷着萧衍行打劫。但事实就是,她仰仗萧衍行给她能处理问题的人才,替她做有效率的事。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与萧衍行是不是该有更深入的关系。有了深入的关系,将来她后悔,萧衍行能放她么?若是他愿意放,她未必不愿意与他进一步。左右后世富婆重金求子的也不在少数,她王家家也够大,跟他借个种也是很划得来的。王姝这辈子就没想过与谁共度一生,萧衍行这样的品貌,总是比外头来历不明的小白脸要高规格不知多少倍。王姝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是这么想的,萧衍行答不答应还不好说。他若是答应,‘重金求子,去父留子’什么的,也未必不失为一桩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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