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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二公子胸口那疤是两年前所致,那他定然不可能是岁岁的亲爹!
见穆兮窈微抿着唇,面色似有些不好,魏子绅疑惑道:“怎的了?”
“无事……”穆兮窈笑了笑,“其实奴婢那日无意瞧见了二公子胸口的那道长疤,若是两年前所致,便觉得大抵很疼吧。”
“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在所难免。”魏子绅道。
那你和侯爷身上可也有这般伤疤。
若林铮真的不是,穆兮窈实在不能排除魏子绅这个可能,毕竟他自小长在安南侯府,不少人提及他,总是与安南侯府联系在一起,且那日赴宴,他极有可能与安南侯兄弟二人一道前去。
毕竟穆兮筠只说什么荣华富贵,从未说过她要嫁的人是安南侯府的。
穆兮窈很想问这话,但晓得不能这般问,只道:“倒也是了,表公子若是无事,奴婢便先告退了。”
见魏子绅应声,穆兮窈福了福,折身出了营帐。
她万万想不到,本以为寻到了岁岁的亲爹,却不想一切竟是回到了原点。
她在心下低叹了口气,岁岁的亲爹究竟会是谁呢……
林铎自主帐往魏子绅这厢而来,恰巧看见那个纤细袅娜的身影掀帘而出,他滞下步子,不由得剑眉微蹙。
魏子绅方收起手中的信笺,便见林铎微沉着面色入了内,开口便道:“她……来你营帐做什么?”
这个她指的是谁,魏子绅心知肚明,他浅笑道:“她是军营里的帮厨,还能来做什么。”
言罢,将视线投向桌角,林铎亦顺势看了眼摆在那厢的食案,面色方缓了几分,他在魏子绅对侧落座,默了默道:“此番岑南之行,她虽帮了我们许多,但还是莫要与她靠得太近。”
魏子绅挑眉,“为何?”
林铎扫他一眼,薄唇微抿,“她似乎……有些奇怪。”
魏子绅替林铎倒了杯茶水,明白他所说的“奇怪”是何意,那叫瑶娘的女子确实很聪慧,此番也亏得她的配合,才让他们这般顺利。
可是,她似乎太“聪慧”了些,就好像是在故意引着他们去了解某些事一般。
她后来的解释虽也算合理,但有时候,解释亦会是一种掩饰……
想必,他这兄长当也同他想的一样。
然魏子绅将杯盏推向林铎,却是明知故问,“兄长觉得她哪里奇怪?”
见林铎不言,他顿了顿,揶揄道:“难不成是怕她对我存着什么旁的心思?”
林铎饮茶的动作微滞,稍稍撇过眼,“我看她与阿铮走得也近,或真有那般打算,不得不防。”
“兄长还在乎这些?”魏子绅摩挲着光滑的杯壁,似笑非笑,“兄长是怕我和阿铮被她蛊惑,还是怕她……落入我们手中?”
林铎骤然看来,肃色道:“你怎也学会了浑说,她可是个寡妇!”
是啊,她可是个寡妇……
魏子绅看着眸色沉冷的林铎,也不知这话他是在对他说,还是在同自己说。
可他兄长自己的事,他终究不好插手,还是由他自己想清楚为好。
他不再继续调侃林铎,稍敛了笑,复归几分正经,“兄长莫动气,我也不过玩笑,今日兄长不来,我也是要去寻你的,先头你让我调查的京城之事,有了消息。”
魏子绅拿出收好的信笺摆在林铎面前,“想来兄长也清楚,他们当不可能平白给你下药,大抵是想达成什么目的,比如以你毁人清白为名,令你不得不娶,那他们安排的大抵不是什么婢子,应是有身份家室的女子。”
这猜想同林铎的一般而二,他明白他们如此做的缘由。因那事发生前一阵,京中盛传陛下想将九公主许配予他,不管传言真假,那厢当是急了,毕竟九公主是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若他尚了九公主,便等同于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
他们自是得毁了此事。
魏子绅继续道:“那日,镇国公府设宴,前院邀的是男客,后院则是女客,因是夜宴,不少参宴的闺秀都留宿在了镇国公府。此番我命人去查,这些留宿的姑娘中,剔除掉那些隶属于太子阵营的,剩下的便是这几位。”
先头因着林铎对此事并不大关心,故而魏子绅更侧重于调查下药之人,而对那晚的女子有所疏忽,但看林铎复又关心起此事,方才多上心了几分。
林铎盯着纸面,信中所列的共有六人,家世各有高低。
“前四位女子,而今已然出嫁,待字闺中的唯有最后两人。”
林铎将视线瞥向最末端,便见纸上写着。
太常寺典簿穆致诚嫡女穆兮筠。
庶女穆兮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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