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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姜椿耳根子疼。
姜溪吓坏了,以为王波真被侄女打出个好歹来,立时冲过来,蹲在他身边查看情况。
然后被曹婆子一下推倒在地。
下一瞬,姜椿一脚踹到她的膀子上,直接把丫给踹翻在地。
她冷冷道:“你自己才刚应承往后不磋磨我大姑,结果我人还没出你家门呢,你就打我大姑,当我是死的啊?”
“啊……痛……好痛啊……”曹婆子捂着自己的膀子,杀猪般嚎叫。
趴在地上装死的王波听到动静也不装了,一骨碌爬起来,伸手按住曹婆子另一只膀子就开始猛烈摇晃:“娘,你没事吧?”
曹婆子被他摇晃得头晕眼花,哭嚎声都卡了在嗓子眼里。
好在姜椿一脚飞过来,将王波给踹倒在地,把她给“解救”了出来。
姜椿上前一步,边用脚踹王波的屁股边骂道:“你个狗东西,靠我姑开铺子跟织布养着,成日不是跟人吃酒就是去王媒婆家里厮混,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娘磋磨我大姑不管,甚至自己都对她动辄打骂,你他娘的良心被狗吃了?
竟然还想连她侄女我也揍,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今儿我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非把你揍个生活不能自理不可!
反正你这个废物就是吃闲饭的,站着跟瘫着也没区别,起码瘫着没法出去鬼混,还能给我大姑省点银钱。”
王波又是挨打又是挨骂,这么一折腾,酒都醒了大半。
意识到自己方才竟然要揍猪肉西施姜椿,额头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来。
去岁那个青岩镇的泼皮调戏她的时候,他跟几个狐朋狗友跑去看热闹,可是亲眼瞧见她差点将那人的三条腿都打断。
若不是那人的老子娘来求情,她是真的敢下狠手的。
毕竟她舅郑屠可是个人物,做的都是酒楼跟富户的买卖,不光在红叶镇是一霸,在红叶县都吃得开。
就算她真把那泼皮的三条腿打断,有郑屠帮她打点,最多赔点银钱。
她家的肉摊子每天都能卖掉一头大肥猪,根本不怕没钱赔。
自己要是真被她打成瘫子,只怕也只能自认倒霉,根本没处说理去。
王波顿时就怂了,低三下四求饶道:“侄女,好侄女,别打了,姑父知错了,别打了,再打姑父就要被打坏了!”
这等轻飘飘的求饶,姜椿理都不理,继续在他屁股上一脚接一脚地踹。
还不时抽出空来在曹婆子屁股上也踹上几脚。
王波到底是常在市井间厮混的,见状立时赌咒发誓道:“好侄女,饶了姑父吧,姑父以后再也不欺负你姑了,要是说话不算话,就让我喝酒掉河里淹死,死后变成个浑身癞疮的癞丨蛤丨蟆!”
曹婆子唬得也顾不上嚎叫了,连忙去捂他的嘴:“儿啊,可不兴说这样的晦气话,万一应验了怎么办?”
她男人王大力就是吃醉酒掉进河里淹死的,她可听不得这种话。
姜椿在心里“啧”了一声,王波这家伙可真够怂的,为了不挨打,竟然连这样的毒誓都敢发。
就不怕真跟他爹一样,喝醉酒掉进河里淹死?
饶是如此,姜椿也没轻易就放过他,她冷哼道:“王媒婆心术不正,一边到处嚷嚷要嫁给我爹当填房,一边又跟你勾三搭四,肚子里不晓得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以后不许再跟她来往,更不许到她家吃花酒,若是被我知道了,我就打断你三条腿,让你只能瘫在炕上当个会喘气的废人!”
她一个当侄女的,竟然管起姑父的房里事,简直就是不成体统。
但王波屁都不敢放一个,捣头如蒜道:“是是是,姑父以后再也不跟王媒婆来往了,也不去她家吃酒了,侄女你就放心吧!”
姜椿停脚,嘴里又丢下句狠话:“我会拿钱找几个闲汉盯着你,若是你敢糊弄我,有你好看的!”
说着她将头又转向曹婆子,冷哼一声:“还有你!”
曹婆子瑟缩了一下,没吭声。
姜椿大叫一声:“听到没?”
曹婆子立时答道:“听到了听到了。”
宋时桉:“……”
她这是训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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