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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净晗也在,老人家说:“怎么还把你折腾来。”
沈净晗忙凑过去,“我那边不忙,过来看看。爷爷,您感觉怎么样?”
岳安怀声音很虚,不似往日那般浑厚有力,“没什么事,你们不必挂心。”
赵津津端来一杯温水,“外公,喝点水吧。”
沈净晗拿了透明吸管,两人看着岳安怀喝了半杯。
没多久,医生过来检查,说老人家身体指标很正常,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康复。
赵津津给爸妈打了电话。
岳安怀似乎不太想睡,坚持跟两个姑娘聊了一会儿,话说一半,又阖上眼,不知道是不是累了。
沈净晗和赵津津对视一眼,不再出声。
沈净晗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她小声说:“我出去一下,你在这看着,别走开。”
赵津津答应着,“知道了,我不走。”
沈净晗觉得岳凛一定还在医院附近,她在走廊里找了一圈,从这层的楼道一直往下,直到一楼都没看到他。
出了住院部就是个环境特别好的小花
园(),沈净晗拿着电话站在楼门口最亮的地方?[((),想着如果他还没走,说不定会看到她,联系她。
不过五分钟,她就接到那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岳凛说:“往前走,进了花园左转。”
沈净晗按照他的指示走到花园里很僻静的角落,看到那身黑衣。
她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第一时间告诉他:“爷爷没事,刚刚还醒了,喝了点水,跟我和津津说了会儿话,这会儿又睡着了。”
岳凛紧紧扣着她的腰,嘴唇贴着她的耳朵,“晗晗,谢谢你。”
沈净晗眼睛有点湿,“跟我说什么谢啊,你放心吧,过几天我搬过来,就住在爷爷隔壁,我每天都去看他。”
他嗓音沙哑,“嗯。”
岳凛不能在这里多做停留,连夜赶回青城。
两天后,沈净晗和赵津津也启程返回,沈净晗和岳安怀讲好,她很快就会搬到他隔壁住一段时间,到时天天陪他下棋。
老人家很高兴,说她每次都来去匆匆,这次一定要多住一段时间,还说到时他要找人去她的院子里帮忙收拾杂草,如果她喜欢,来年开春还可以种些花。
下飞机后,沈净晗先把赵津津送回学校,没下出租,直接让车开到码头。
她不知道岳凛此刻在不在岛上,但知道他这几天特别忙。
距离他出门只剩两天时间,还要算上今天,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再单独见他一次。
今天这班船人很多,下船时,沈净晗跟随乘客往出走,人群拥挤,她不小心撞到身旁的年轻男人,连忙道歉,“对不起。”
身旁一道冷冷的声音,“没事。”
沈净晗看向那个男人,是个个子不高,精瘦的寸头男人,脖子侧面有纹身,叼着个吸了半截的烟,一双眼阴鸷骇人,只对视那么一眼,就觉得浑身发冷。
她觉得这眼神有些熟悉,很像周敬渊身边那个话不多,看着很凶的男人。
她这样想着,视线一偏,真的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们是一起的。
怪不得这么像,说不定是兄弟。
周敬渊是毒贩,那他身边亲近的手下一定也是,沈净晗没有再看那边,很快离开。
岸边,刚刚归来的付北死死盯着沈净晗的背影。
付龙问他看什么。
付北吐掉嘴里叼着的烟头,指着已经走远的沈净晗:“就是她。在机场给便衣指路,害老陈被抓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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