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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陆绥安此番南下一去月余,回京后便马不停蹄的赶赴宫中,回府时已到了掌灯时分,回府后又立马被侯爷陆景融请去了书房议事。此番南下名为核实案子,实则暗中探访要事,却也不宜打草惊蛇,故而陆绥安在南边不敢耽搁太久,虽时间紧迫,却也嗅到背后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去年南边水患,江南腹地虽遭遇灾情,却远不及上报的那样严重,去年江南四地免了整整三年的赋税不说,,还反向国库讨要了百万两赈灾白银,国库为此亏空殆尽,可经我这大半月来的暗中走访,发现南边的百姓非但没有减免赋税,分明赋税更为严苛,卖个鸡子,卖条鱼都要征收至少五层税银,就连进入城门关卡的百姓都要被迫缴纳入关税,百姓无论经商的大户的还是小本经营的货郎,亦或是种地的佃农,赋税远超朝廷减免之前应征赋税的三倍不止,依我这半个月的观察暗访,江南腹地这十余年间上缴朝廷的税收均不及实际税收的一层。说到这里,陆绥安清冷的目光微微垂了下来,敛下了那双犀利目光中的所有锋芒,片刻后,淡淡道:“江南富庶只富庶了那些豪官富商,百姓实则各个早已民不聊生一一陆绥安淡淡一语,却惊得陆景融直接从交椅上噌地一跃而起,面上顿时染上滔天怒火及匪夷所思的阵痛道:“荒唐,荒唐,简直荒唐至极!片刻后,又连连捶胸顿足,赤红了双眼道:“这大俞的江山究竟是魏氏的江山,还是他霍广一人的江山,竟生生将这半壁江山全部中饱私囊进了他一人的口袋,真是可恨,实在可恨至极!便是身死一百次不足以泄愤!陆景融一脸沉痛不已,他虽知南腹之地被那霍广把控多年,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却不知竟被祸害到了这个地步,看来,如今朝堂局势远不如自己想象中安定啊!心痛沉思片刻后,这才想起了什么,顿时一脸后怕的看向长子陆绥安道:“此番南下之行远比我想象中更要凶险百倍不止,你此番但凡惊着了蛇,怕是压根走不出江南了。陆景融顿时浑身冷汗连连。为长子此番南下之行感到心有余悸陆绥安倒是面色如常,脸上瞧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丝毫没有龙潭虎穴里头淌过一遭的后怕与惊恐,小小年纪竟已修得四平八稳了。陆景融定定看了他一眼,顿时与有荣焉道:“陛下可有何反应?陆绥安回忆起方才养心殿的画面,道:“皇上沉默了半刻钟之久。什么都没说他话语简短陆景融却瞬间脑补了无数画面,不由感慨道:“京城之势与江南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确实棘手又头疼,非一目能解。书房里一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真到不多时,陆绥安捋了捋袖口的皱褶,看了眼外头的天色道:“许是皇后娘娘寿辰将至,陛下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败了兴致罢。陆景融顺着长子的视线看去,这才留意到天色已晚,这才注意到长子一身风尘仆仆,面容难得有些疲意,顿了顿,立马反应过来道:“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入言参宴,今日先回去歇着罢,有什么事情咱们明日再议。陆袋安便也不拘着礼,,开始起身告辞刚踏出书房时,只见母亲萧氏亲自端着吃食候在了屋外,见他出来立马迎了上来,道:“你爹每每议起正事便忘乎所以,全然不记得你舟车劳累,眼下还片刻未曾歇息,连晚膳都没来得及用的,定是饿坏了罢,快来吃口东西热垫肚子。萧氏每每如此,无论他跟父亲议事多晚,都会带着汤食等候在外,她一向细致入微,周到细腻,在这一点上,他那个刚娶进门的新妇妻子沈氏倒是难得效仿到了几分。倏地,陆绥安后知后觉想起了什么,难怪觉得今日入府后有哪里不同视线一时微微抬着,在院子里淡淡扫了一圈往日每每无论何时归来,何时议完事,妻子沈氏皆会随萧氏一道在外头等候,有时实在太晚了,萧氏熬不住会率先回去,留沈氏一人苦等陆绥安虽并不拘着沈氏非要如此,可她心甘情愿,非要效仿萧氏努力做一名贤妻,陆绥安便也不拦着她,何况,深更半夜确实容易饿,这时有一碗热粥入肚,确实来得及时。只是今日,却分明未见那抹身影分毫陆绥安眉头微微蹙了蹙。萧氏心思玲珑,见状,便意味深长的笑着道:“今日川泽居忙活了一整日,晚上厨房更是不曾停火,估摸着这会儿人早在院子里巴巴候着呢,你此番一去这么久,小两口头次分开这么久,定是近乡情怯了,快去吧,别让人大半夜苦等着呢。萧氏淡淡打趣着。陆绥安闻言神色微缓,却也依然面无多少神色,萧氏这大半年来多有撮合,长辈们盼着长房子嗣亦是情理之中,并不觉得如何难为情,其实,他并不在意今夜沈氏的出现或者未出现,只是,人往往就是如此,长此以往的便能渐渐习惯一些事,习惯一些人,不过是一种长久的习惯突然被打破,引人细微的不适和异样罢了。不过,一时想起月余前离京的那个清晨,陆绥安倒是难得冲着萧氏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萧氏这番打趣,和接纳了母亲的这份说辞。片刻后,背着手,接过常礼手中的灯笼,亲自提着朝着川泽居方向不紧不慢走了去,却未料,待走过去后,只见本以为灯火通明的川泽居这会儿竟大门紧闭,透过院门,依稀可见里头漆黑一片,只余几盏残灯在屋檐下晃荡陆绥安脚步一顿,嘴角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哪里有什么眼巴巴盼着,什么近乡情怯,他此去江南一去月余,好不容易回来,等待他的竟是乌漆嘛黑的一片夜色以及干巴巴的几盏破灯笼他竟在自己的住所吃了个闭门葵陆绥安虽并不期待与沈氏如何琴瑟和鸣,可侯府有侯府的规矩,他作为丈夫的义务不会丢,而她身为妻子的恪守亦不可废。当即,陆绥安的脸色瞬间淡了下来常礼见状,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小心翼翼道:“夫人许是等久了不小心入睡了,小的这就去叫门。陆绥安只冷眼看着,不曾应允,亦不曾拒绝,只沉着脸色,不知在想些什么。常礼立马上前正要叫门,这时,院门正好从内被打开了,探出来一张圆溜溜的脸,待看清楚院子外头的人后立马三下五除二飞速将门打开了,这时,院子里的灯陆陆续续亮了几盏,不多时大丫鬟春淇亲自迎了出来,恭恭敬敬道:“见过世子。顿了顿,又强撑着淡定,一脸喜色道:“世子您回来了。陆绥安隐在夜色中,负手而立着,许久没有出声,直到一阵凉风掠过,幽冷的目光这才朝着院中扫了一眼,道:“夫人呢?他立在墨夜中,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亦蓄着平静,可春淇却仿佛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忙不迭解释道:“回世子,夫人为了明日入宫之事今日忙碌了一整日,再加上上回生病时落下了些病根,前几日受了些寒又过了些病气,方才等世子的途中实在熬不住吃了碗汤药,许是药效发作了,没一会儿便入了汗,这会子刚昏昏入睡过去了“夫人临睡前生怕意慢了世子,特命人将膳食备好了,夫人还以为今目这么晚了世子不会来了,还特特贴心的另备了一份送到书房去了。春淇仔仔细细的禀告着,试图替沈安宁解释周旋一番。然而,陆袋安是何其敏锐之人有时,解释得越多,露出的破绽便越多。他并非非得揪着病中的妻子起来迎接他,服侍他,只是,他分得清什么是敷衍,什么是糊弄。若记得没错的话,这是罗家事情兴起后,第三次明目张胆的拒绝他,若今目之事搁在一个月多前他下衙回来那晚,他定然不会多想,可有一有二无再三。陆续安不是傻子他并非心高气傲,亦并非强人所难之人,他只是不喜周而复始的陷入这些永久的鸡零狗碎的后宅内事里。妻子存在的意义,本就是为了助他料理好一应琐碎麻烦的内宅之事,而不是成为麻烦本身性子可以耍,脾气亦可以闹,一次两次他亦能容忍,次数多了,时间久了,他并没有耐心奉陪他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他都从江南回来了,那件事在沈氏那里竟都还没有翻篇,呵,真真好一个安分守己,善解人意的妻子恰逢这时,左腹处传来阵阵隐痛,他的胃不好,方才在书房议事之时便已隐隐有些不适了,一直撑到了现在,撑回了院里然而若说方才莫名其妙的起了些兴致,那么眼下,再无任何兴致可言了,当即只冷着脸,将袖子一甩,转身没入了黑夜中,片刻无了踪迹常礼伺候世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世子脸色这么难看,当即心惊肉跳的提着灯笼一路跟了过去陆绥安走后,春淇长长的吁了口气。她伺候太太多年,本以为早已渐渐练就了一身本事,然而,方才暗夜中的那双眼利箭般的紧盯着她,竟让她背后都起了一层薄汗。世子气势实在太过威严,非常人能随意糊弄得了。待情绪平缓后,春淇终于转过身朝着院内看了去,一时不得其解,夫人明明好端端的,怎地忽然间对世子退避三舍?屋内,听着院子外头渐渐消散的动静,沈安宁缓缓睁开了眼不多时,细微叹了口气她知道,只要与这陆绥安过一目,这一目便不该如此一而再再二三的将人拒之门外。只是,明日是她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日,容不得半点闪失,她今日得养精蓄锐,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和心神来应付这位难以应付的丈夫。为此,她今日还特意用了些促眠的药膳,一切,都得待过了明日,待彻底步入正轨再说罢这样想着,沈安宁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很快药膳起了作用,入了梦乡。与此同时,沁园,从书房回来后的陆景融一直有些思绪不宁,萧氏侍奉他更衣时频频走神,萧氏瞅了他一眼,忽而伸出修长的指尖抚了抚丈夫眉间的折痕,道:怎么,哥儿此番南下之事不顺么?陆景融道:“顺也不顺。说着,简略与妻子说了下南边的局势,道:“朝局如此,实在令人难以心安啊!陆景融悟性不高,在资质上远不如二房二弟,加上陆家这十几年被打压得太过厉害,早已养成了副如履薄冰、小心谨慎的性子,明日入宫,他心神难安。萧氏却知他不仅仅只为公事,道:“更烦的是明目入宫,旁人都携手正妻面圣,而我们侯爷却坐享齐人之福,一左一右领着两位夫人面圣罢?呵,侯爷的福气都快要赶上皇上了。萧氏端庄贤惠的面容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淡讽,陆景融被妻子一下子捏住了七寸,顿时脸上有些尴尬,片刻后讨好似的抓住萧氏的手贴入胸口道:“知我者,贤妻也。比政事更让他心烦意乱的,自然是锦苑那位呢。他当年貌赛潘安,与妻子萧氏少年夫妻,琴瑟和鸣,没少羡煞旁人,可偏偏不久后又另娶一房,当年此事可没少沦为同僚笑料,不过没多久发生了政变,陆家被打压,这十多年来陆家渐渐淡入了众人视线,偏偏明日又得再度隆重回归众人视线。房氏亦是他的妻子,断然没有不入宫面圣的可能,便是他阻拦,料想房氏亦不会随意消停,何况,房氏还一一“尚未发生的事,何需杞人忧天,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陛下怕早已一一萧氏说到一半,适时止住了话头。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不多时,只见陆景融紧紧捏着萧氏的手道:“这么多年,难为你了。萧氏不欲提起往事,二人说道一番,萧氏忽而道:“对了,明目当真不带着然儿一道入言?”顿了顿,微微迟疑道:“将她一人抛下,委实不太好,哎,那孩子亦是个可怜的。陆景融却皱眉道:“咱们一家子实在太扎眼了,若皇后娘娘问起,露出破综了该怎么办?又是平妻,又是养女,何况,府里还有一个首辅之后的媳妇,儿媳沈氏明目势必是会被皇上和皇后娘娘惦记的,陆景融怕白白生出事端来。萧氏也知明目不该带着养女前去,正要熄灯入睡之时,这时外头婢女倚红忽在门外小声道:“太太,大姑娘来了。萧氏一怔,与丈夫对视一眼,道:“这么晚了,大姑娘不歇着,来作甚?说话间,心中一紧,道:“可是然儿哪儿又不舒坦了。话一落,萧氏已缓步来到了门口将门打开了,门一开,却见屋子外头空无一人,只剩倚红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冲着萧氏道:“大姑娘说不打绕侯爷和太太安寝,撂下这东西就走了。说着,将托盘高举着,道:“这是大姑娘方才送来的,说是连夜赶出来的,好让侯爷太太明日入宫时垫上。蕙氏将托盘上的锦缎揭开,便见上头静静地躺着两幅鞋热,鞋热针脚细密,做工不俗,一看便知是费了不少心思的蒉氏将鞋热捏在手里,叹了口气,刚一转身,就着灯光这才看到鞋热边沿沾了些浅浅印记,红色的印记,似是被绣花针扎下沾上的血迹。萧氏将鞋垫塞到了陆景融于里,道:“然儿每逢家里有要事需要外出时,都会熬夜赶出一双鞋垫送来,只为让咱们脚底舒坦些,能够平安归来,那孩子有心了。萧氏说着,看向陆景融暗示道:“然儿十六了,到了说亲的年纪了。顿了顿,又道:“京城里的人多少知道咱们家养了个抱回来的女儿,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不是霍氏当道之时了,再藏着掖着,才草名令人非议呢。萧氏还是心软体己自己的人的陆景融看着手中柔软的鞋垫,用力一捏,捏入了手心道:“罢了,便带上罢。说着,又眉头一挑,一脸正色道:“今儿个是陛下即位以来,头一遭设此大宴,儿媳那边一一陆景融隐隐有些不放心毕竟,那沈氏出身乡野,刚嫁到陆家时闹出了不少笑话,如今入宫面圣,若冲撞了圣驾,该如何是好前世的今夜萧氏亦是寝食难安,然而这一世只见萧氏却是一脸放心道:“沈氏近来颇有进益,应无大碍。陆景融这才放下心来,夫妻二人相伴而眠。而今夜,同一个府里,难以入眠的却还有一人。锦苑。夜已过半,房氏却一反常态的如何都睡不着,大半夜的,她神情亢奋的从床榻上爬起来,坐在灯下梳妆台前翘着兰花指一下一下描着柳叶眉,嘴里还一声声哼唱着曲儿长子已过二十一的房氏,今年左不过才三十六七岁,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浅淡痕迹的同时,却也平添了几分妩媚成熟韵味她生了张好皮囊,这张好皮囊当年差点儿助她飞上枝头,成为那天尖上的金凤凰可惜,时运不济,被迫困在这小小的院落里,与旁人共侍一夫一个半月前的房氏,因儿媳沈氏的“造反”,气得大动干戈,日日搅得整个锦苑不得安生,然而随着皇后寿宴的临近,房氏郁闷烦躁的心情渐渐得到平复,渐渐被亢奋希冀和焦虑不安所取代。暂时将沈氏抛在了脑后她这晚将整个屋内所有的衣裳首饰全部取了出来,一套套轮换着,却一次次不满意,不多时,一脸泄气的坐在梳妆台前,轻抚着额前细长的柳叶眉及细微的纹路道:“眉儿,我是不是老了。房氏忽而患得患失了起来眉儿是卢妈妈闺中的名讳,她名为断眉,是房氏的陪嫁丫鬟。卢妈妈一脸慈爱的看着房氏道:“小姐不老,便是老了,亦是花中最艳丽的一朵。说着,将一枚鸾鸟嵌红宝石凤钗插入了房氏发间,道:“这世间唯有正红色才能配得上小姐的美。房氏见烛光下,铜镜里那抹艳得晃眼的颜色,一贯凌厉倨傲的脸上难得泛起了一抹小女儿的娇羞。锦苑彻夜灯火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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