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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其他原因。
当初这人大概是一眼撞破了他的心思,他能对他有好感才怪。
这是季柏內心的想法。
所以两个人都没上前打招呼的结果就是,直到他们拿着邀请函进场,才发现寧海言就坐在他们前面。
对方这时候往后看才注意到他们,但是视线淡薄地掠过,只微微点了点头算打招呼。
郑乐於看见对方搭在座椅扶手的指尖都泛白。
哪怕外表风轻云淡,对面也似乎想说出点什么来。
郑乐於没搞懂为什么。
他们拿到的邀请函上有固定座位,不知道是不是陈昭榕给错了,他俩的位置比一般的观眾要好,再往前几排甚至有得过奖的演职人员。
陈昭榕在幕布旁角落的放映机那里朝他们挥了挥手,在这里也能看见对方的红色捲髮。
她笑得太灿烂了,季柏出於某种直觉隱隱觉得不对。
加上北厅的供暖做得不怎么好,季柏才睡迷糊的脑袋被瀰漫着的冷空气一激,才猛然清醒了点。
这个光影节也许不应该来的,他后知后觉。
陆陆续续有学生进场,也没有陈昭榕说的那么少,整个北厅大概能容纳一千多人,现在还没开场就差不多已经坐了五六百人了。
一下人潮涌动带来的热气、有人低声说话间驱散的寒意,让北厅也没有那么冷了。
这大概已经到一场小型电影首映礼的规模了。
委实不是陈昭榕说的缺人的状態。
这本来只是一场电影作品展而已,居然也有这么多人吗?
郑乐於在心里疑惑。
他记得当时在邀请卡上匆匆地瞥了一眼,没记得多少內容,只知道展出作品有五六个的样子,每个都是十几分钟的短片,在近两年的国內青年电影节上或多或少都拿到过奖项。
虽然这对於a大人来说,没什么可吃惊的。
七点要到了,观眾陆陆续续差不多都到场了,幕灯关上又亮起,整个北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前面的幕布拉起明亮的光。
郑乐於和季柏很快就明白了寧海言为什么是那副表情了。
因为在第一部影片里他有出场,饰演的是个哑巴,形象潦倒可怜,確实会让稍微有点熟悉他的人大跌眼镜。
坐在后面,季柏看见寧海言的头小幅度地动了下,似乎对自己在荧幕上呈现的形象有点茫然。
季柏一乐。
虽然其中调侃寧海言的意思居多,但是不得不说,片子是好片子,短短十几分钟落幕后有人鼓起了掌。
a大学生的水平一如往常,在自己专业的领域,常常显示出不可置咄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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