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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啥事?”
南宫明秀手用力握一握容袖里的肩膀,“装傻了吧,我刚才都听见了,说说看,舞天和贤王咋了?”
原来又是来八卦的,她就知道。
“没啥,听大家口传,陛下似乎跟贤王有点儿不愉快,她们现在在御花园待着,据说陛下要教贤王如何种地种菜……”她这还没说完,南宫明秀麻利的走了,留下容袖里,她自语道:“都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我喜欢韦璧云,天啊,要是传出去,我得受她多少个白眼,我是这样的人么,我爱的是国王,国王,国王啊,为什么没有人觉得我和国王才是天生一对——”
容袖里看着四周,四周无人,唯有一片暖风回应,她低着头去巡逻了,真是气馁。
且说南宫明秀知道左铭源被发配在御花园,愣是扭着腰,咬着牙一溜儿竞走的去了,自语道:“这个臭舞天,竟然让女婿做苦力,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儿,就应该金屋藏娇,怎么舍得让她吃苦,这个女儿真是坏死了,一点儿都不随我,哼。”
她边走边嘀咕,一入御花园,里头好大的阵仗,之前不到这里的人,似乎都聚了不少,还有许多在旁偷着看热闹,一见国母驾到,立马能躲则躲,能藏则藏,各个做鸟散状,她一过去又都冒出头来。
“国母来了,又有好戏了。”
“别说这话,要是被人听见,告诉了去,谁都没好果子吃。”大家默契的闭上了嘴巴,继续闲看。
南宫明秀这一来,入眼便是南宫舞天作威作福,坐在龙椅上,翘着二郎腿,悠闲的吃东西,再一看,左铭源在地里干活,有模有样,两颊被太阳晒得通红,再往更远处一瞧,许多衣着鲜艳的佳公子,抡着锄头。
这当真是一副‘很不协调’的风景图,公子们就该坐在房间里,吟诗作对,在太阳底下打算晒黑做酱油么?南宫明秀这一去,大叫道:“舞天!”该死的臭丫头,又在胡作非为了,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省心。
南宫舞天转过头看一看,继续吃她的葡萄。
南宫明秀追到她面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你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母亲过来就为了指责妾身的不是么?”
南宫明秀喘一喘气,立马做哀求状,“舞天,你就不要让贤王种地了,你看看人家,长的多好,多水灵,那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是用来欣赏的,要是晒黑了,就不好看了,你就放过她好不好?”南宫明秀打着商量,拉着南宫舞天的袖子晃着,撒撒娇。
“要是妾身说不好呢?”
南宫明秀露出虎牙,恶形恶状说:“那你就太讨厌了,人家不要理你了。”真是怎样好说都行不通的丫头,什么事只会‘自作主张’,太不可爱了,她不承认南宫舞天是她生的,绝对不承认,一点都不像她,除了翘着二郎腿摆谱,动辄给冷笑,一点都不可爱。
南宫明秀握着拳头,愤愤不已。
“妾身并没有要你来说话,你理不理妾身,妾身都想说——无所谓!而且每个人要都像母亲你这样无理取闹的话,妾身的话,岂不是变成了废话,无人肯听么,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
南宫明秀走了,她不要听南宫舞天诡辩。她走向了左铭源,站在旁边问她,“九殿下累不累呀?要不要喝口水,歇歇?”
左铭源仿若未闻,继续做事。站在一边的莲蓉和丝蕴忙向国母说明原委,少不得要国母做个主,南宫明秀叫道:“什么?做到现在了。”她走到左铭源身边,抢过她手里的锄头,“别做了,把手给我看。”强制把左铭源的手翻过来,两只手里都有许多水泡,看着恐怖的很,尤其是生在一双好看的手上,简直破坏了美感。南宫明秀看后怨气很重,虽是背着南宫舞天,却故意高声说话,“有些人不懂得珍惜别人,活该一辈子一个人,殿下也真是的,她说的,你怎么就听了,你不必听的,这种事,让下人做就好,我早跟你说过,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把那丫头给我收拾了,真是无法无天了。”
她把左铭源的手摸了又摸,“这样大泡,得多疼呀!有些都破了,要是发炎就不好了,好了,不要做了,我以长辈的身份命令你,赶紧回去休息。”南宫明秀把左铭源推着走,一面告诉莲蓉和丝蕴,“好好扶你主子回去,把手上的伤给治了,不能吃酱油,可千万别留下颜色。”
莲蓉和丝蕴巴不得如此,拉着左铭源要走。左铭源根本扭不过她们,再一看南宫舞天的位置,早空着,不晓得跑哪里去了,她心道:“罢罢,她既不在,我便偷个懒。”
左铭源一走,其余人也等着国母下令休息,哪知道她过来认真的看了一遍道:“各位做得不错,请继续!”皮糙肉厚的,多磨练也无妨!把众人的期望狠狠的扔在地上又踩碎了。
“这分明就是两种对待!”
南宫明秀傲然道:“怎么?你们有意见?”头抬着看天,用下巴鄙视,她学了南宫舞天一把。
南宫明秀见事办成,出了御花园,找韦英去了。只说,南宫舞天见她母亲过来罗唣,不免心烦,要摆脱她,又听她说起左铭源手上有水泡一节,心里起了心思。
她虽有意要给左铭源一点下马威,却没有想到会如此厉害,左铭源又一点儿不肯认输。“要是不倔,何必吃如此苦头。”她嘴里不认,心里又想着:“她到底是女孩子,又没有做过这些事,受不了也应该。”一想,自己好像又有点儿不对了,这不是跟左铭源过不去么。
哪知道事情会牵扯的这样大,总之都怪左铭源不肯认输,非要把她的丑事抖落出来,也不看看得罪谁,得罪谁不好,非得罪她,让她不痛快。
南宫舞天在心里数落左铭源的许多不是,她一走,再抬头便发现来了太医院,既到了这里,少不得进去逛逛,一群太医见国王驾到,慌得从椅子上滚下来,跑过来接见。
“免了,妾身问你们可有治伤的药,那种消炎的。”
太医斗胆问道:“陛下有哪里不适么?”
“你这是指望妾身过的不好?嗯?”她又在用身高俯视匍匐在地的小臣民了,真是一群找她麻烦的家伙。
“没有,没有,陛下恕罪。”太医忙着人去拿药,不一会儿,有人递过一个小白瓷瓶,南宫舞天拿了,看了一眼瓶子,转身走了。众太医见她走得远了,这才拿起袖子来擦汗,好险,好险,各个心惊。
南宫舞天走后,料想左铭源不久就要到,“她差不多就要回寝宫,除了那里,似乎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于是决定先回寝宫,问了侍女,说是九贤王没回来。她心道:“这样好。”将药交给侍女,“待会儿要是贤王回来了,你就把这个交给她,千万别说是妾身送的,免得人家不好意思用,记住了?”
侍女回道:“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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