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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师、”她的目光任留在木杖上,只是眉心不自觉的颤了颤:“您的腿是怎么了?”
“出了些意外。”
他回答得极为淡然,就好似与己无关。
“严重吗?是……暂时的吗?”
方才的无措在此刻演变为了浓浓的忧思,她开始愿意与他对视,连她的声音都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感。
久久凝着她的双眸并非失神,反倒是交织万千情绪急于平复,最终以极为克制的冷静收场。
他平静回应道:
“不是。”
不是暂时的……
那便是永久的。
永久的需要依托外物行走,永久的腿脚不便。
“怎么会这样……”
他像是不舍她陷入低落的情绪,启声说道:
“我离开北子坡中学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曾经去你家找过你。”
她显然被他的话所触,抬起微惊的眼望着他。
“你的家人说,你跟着亲戚去边海市务工了,他们也联系不上你。我就辗转去到了边海市。我找了几年,却怎么都找不到你。”
微惊的眼变得不可置信。
她不可置信自己杀了人为何没人究查,她不可置信家人为何撒谎瞒骗他自己去了边海市务工。她更不可置信,为何莫许会去她家找她,还为了家人随口胡编乱造的谎言真就跑去了虚假的信息地找了她那么多年。
“您一直在找我?为什么?”
“我想确认你平安。”
他真诚得露骨,每一个字听在她的耳朵里,都显得无比沉重。
“期末考试你没有来,在此之后我再没有见过你。没人知道你的踪迹,也没人能与你联系。我很担心。”
因为她的不告而别,他将担忧系在心头那么久……
一腔酸涩因愧疚而来,他对她那么好,她却让他那么累。他只想确认她的平安,她却因身负人命害怕面对过去,而屡屡躲藏。
何愿倏然站起身,她对着莫许深深一鞠:
“让老师您那么操心,真的很抱歉。”
莫许摇了摇头,安抚她坐下。
他笑意温柔:
“能看到你好好的,我就安心了。”
她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因应激反应而蜷缩在角落畏惧而惊恐的面对着周围的一切。
他害怕将她惊惹,只能耐心的一遍一遍反复试探靠近。
好在,她终于在他的安抚下卸去了一身防备,回归了她本该有的温度。
“我已经好久没回去了……那里变成什么样子了?”
她的眼中寻不见思乡的牵挂,仅有些许好奇。
“我每年都会去那里一趟,那里什么都没有变,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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