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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三天,总算清理好尸体和房子了,而阿花这在三天里都是一个人,拿着面具发呆,有时候嘴里面会唠叨出“外面”,“守村”,“族规”,“就他一人”“一个愿望”等词语。
“阿花,我们离开闻家村吧,现在真的不适合逗留在这了,我们过去隔壁西县那边吧,那里有抗扶部队,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他们,让他们防备一下,我想加入队伍,把这些可恶的萝卜头赶出去,帮村民们报仇,好不好?”阿贤抱着囡囡找上了阿花,再一次出村的事。
阿花抬头看着阿贤,那双目死寂的眼神让阿贤心惊,这时囡囡看到阿花这样也哭了起来。
“其实你这是想离开村子的借口吧。”阿花用一个很奇怪的语调说着:“算了,我只讲一次,我是不跟你走的,你带着囡囡离开这里吧。”
囡囡看着阿花这样更害怕了,埋头窝在阿贤的怀里哭得更厉害了。
“不行,阿花,我不仅带上你,还得把村子剩余的人都带走才行,你们留下真的死路一条的。”阿贤还是极力劝说。
“你还想把她们都带走!你居心何在!”阿花这时变得有点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过那声音,完全不像阿花的:“机会我给了你了,带囡囡走!要不就死在这!”
“阿花......”阿贤害怕了,他觉得岳母的死给阿花的刺激太大了,这时的阿花给人一种很大的压迫感。
“老公,听话。”这时阿花说出这一句话,阿贤顿时觉得阿花变回了那个他认识的阿花。
阿贤抹了一把眼泪,想再劝劝的时候,阿花已经把手中的面具戴上了,只有一双凌厉的眼神看着他,面具那滩血红色,依旧鲜红无比。
“走。”冰冷的声音响起,阿贤怕了,抱着囡囡和行李就离开闻家村,他也劝说过其他人,可没有人理会他,孩子们也是,好像想要打死他一样盯着他看。
当他走到村口的时候,戴着面具的阿花已经在这里守着了。
“阿花,我会争取抗扶队伍在外面拦截萝卜头,不会让他们再来闻家村的。”
阿花没理他,看都没看他,只看着自家的女儿囡囡。
囡囡感到害怕,就把头缩进阿贤怀里不敢再看,阿贤就带着囡囡离开了。
阿花就这样代替了面具老人,经常坐在村子门口守着,而她不需要干活,村里面的人都给她送吃的。
萝卜头再也没来,送男人的队伍也没有了。
画面转换,囡囡已经从一个少妇,变成一个中年妇女,一成不变的是她依旧坐在村口那。
这一天,有一匹马载着两个人前来,一个是军人,而另一个是扎着双马尾的少女,少女大概十五六岁,跟年轻的阿花很相似。
“前方闻家村,来人止步!”阿花开口道,那嘶哑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同志你好,我是来送简怀贤同志和其女简淑珍回来的。”军人开口道。
“你是说阿贤......他在哪?”阿花不明道。
少女下了马,从布包里把一个骨灰盒捧出来说道:“我爸爸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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