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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再想到自己昏倒之前,那个车夫的举动也很异常。明明有大道可以走,对方却走了一条偏僻的胡同,而且还故意加快速度,把同庆几个甩在了后头。
所以,这件事有家贼的可能性也很大。
想到最近一直在上蹿下跳的西院母子,云琦暗暗的叹了口气。本是同根兄弟,却为了一点子身外之物要争个你死我活,有必要吗?
玉宽跟丁大说自己有云琦的消息,丁大十分不信:“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小子可别溜我。”
“没事我溜您老人家干嘛,我是真有消息,之前是觉得不靠谱,这会听说云琦失踪了才觉得不对劲。不过这事太过重大,我必须亲自跟县太爷说才行。”
丁大还是不相信他,生怕他仗着年纪小骗人。
两人正在扯皮呢,周典史风尘仆仆的从外头回来了。
看到玉宽,周典史非常意外:“你这小子怎么在这?”
玉宽把他拉到一边:“大舅,我这次可是来给你送富贵的。”
说着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周典史隐晦的看了眼马车,凝神问道:“你的话当真?”
玉宽指天发誓:“我可不敢对着您扯谎。”
咬牙道:“行,我就信你一回,你要是骗了我,日后定要让你爹把你屁股打烂。”
绵绵透过车帘看到这一幕,小声跟冯氏嘀咕:“没想到我哥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冯氏回道:“你哥啊,也就会抖些这样的小机灵。”
看到云琦的脸色不好,冯氏又安慰他:“你还小,日后多经历些事就会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不过是你命中的过客,不必太在意。”
曹知县正愁的在衙门里满地转悠,看到周典史带着玉宽进来,先是诧异,待听说玉宽有贼人消息的时候又十分惊喜。
周典史使了个眼色,曹知县立马把不相干的人赶了出去。
玉宽迅速的把自家的经历复述了一遍,只略过自家搜银子的经过,然后道:“冯公子原本是想回府城找救兵的,可是我想着这种现成的功劳不能便宜了外人,就带他来找周大舅。没想到周大舅竟然不愿私吞功劳,非要过来回禀给您。”
听了这话,曹知县满意的看了眼周典史:“我跟你这个舅舅共事多年,他可不是那种吃独食的性子。”
周典史笑了一下,心里对玉宽也是十分满意。这小子可真够上道的,竟然知道帮自己邀功。
虽然那份小聪明,明眼人一下就能瞧的出来,可这孩子才几岁?再过几年怕是了不得啊。
还有背后的那位冯公子,听上去也不是善茬啊。想想也是,那些人不惜大费周章的除掉他,定是不想让对方成人后对自己造成威胁。
“可明明有人在清风山上找到了冯公子的外裳,这府城在北面,清风山却在西南角啊……”曹知县突然摸着下巴思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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