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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身边的大宫女从门外走了进来,虽然德妃名义上管着这件事情,可实际上却不怎么过问,只是偶尔会让大宫女在旁边盯着。
“敏窕可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德妃问道。
“敏窕姑姑,似乎每个人都会询问,并没有什么特殊。”那个大宫女先是这么说,然后又倒,“不过,好似杂买务的云奎,被多问了几句。”
大宫女记得这个人,因为他是最后被带过来的,而且还是晕着被拖过来的。
听说是在路上挣扎过,所以才被打晕制服。
她心中不免摇头,如果是寻常的时候,德妃娘娘处理这件事还会手下留情,可现在……娘娘怕是巴不得这些人都死了,免得再来烦她。
杂买务?
德妃对这地方不感兴趣,兴意阑珊地说道:“你去与敏窕说,想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必来过问我。”
大宫女急急说道:“德妃娘娘,太后如此惦记着您,这或许是您的一个机会,只要您……”
“本宫该做什么,需要你来指点吗?”德妃骤然暴怒,尖利地咒骂起来,“我那好姨母,要是真的为我着想,就不可能再这个节骨眼上,还给本宫安排事端!”
等着瞧罢,德妃刚笃定,太后命令她办这件事,根本不是为了表面上的目的!
太后肯定还有别的打算,只不过是拿着她来当挡箭牌而已。
思绪一动,德妃按耐住脾气,“你去把她叫过来。”
不多时,敏窕刚从一间
屋子里出来,就看到德妃身边的大宫女匆匆走来,欠身说道:“敏窕姑姑,德妃娘娘有请。”
敏窕平静颔首,就跟着她去了。
敏窕刚来时,就觉察到了德妃对她的排斥。这位德妃娘娘,已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太后言听计从。
可她并不在乎此事。
今日之事,可以说,是在敏窕一手操办下,才得以成行。
她虽然受了伤,可是却没有打算,真的就这么按耐不动。
那日的人,不管是不是直殿监的人,肯定和陈密有过联系。
当然最有可能,还是这里的人。
在知道陈密现在正被关押起来后,敏窕并没有为此感到放松。
她接触不到陈密,就意味着她没有办法知道详细的结果。侍卫处不用说,慎刑司在寿康宫地位不如从前后,早就不那么听话。
这样一来,她想查,只剩下简单粗暴的办法。虽说一动不如一静,可敏窕能选择的余地不多。
时刻将临的危机,让她不敢坐以待毙。
正在这节骨眼上,太后有意肃清后宫,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敏窕心神一动,就将这事,重新提了又提。
太后没有多问,就将这件事交给了她去办。
又点名让德妃也要参与其中。
敏窕得到太后的允许后,立刻动作起来。其他地方或许可以随意处置,可直殿监却被她筛了又筛,最终竟是沿着蛛丝马迹,找到了现在已经在杂买务的云奎身上。
云奎这人,与直殿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不只是姜金明的徒弟,更是杂务司掌司惊蛰的朋友,当初是从直殿监特地调到杂买务去……抓住这个脉络,敏窕查过云奎在宫外的踪迹,终于让她抓住了这人的根脚。
云奎自打情|人离开皇宫后,特地调到了杂买务,就是为了能够顺理成章地进出皇宫。他在宫外和那出宫的宫女私会,甚至结缔了婚约。
尽管宫女已经出宫,可他们的罪行,是宫里早已开始。
真要细究,也是大罪。
敏窕毫不犹豫地将云奎也加入名单里。可惜的是,刚才她几次审问云奎,都没从他嘴里问出个所以然,这小子的嘴巴倒是硬。
不过重点,本也不在他的身上。
动了云奎,不管是姜金明也好,惊蛰也罢,肯定不会没有反应。
在直殿监动起来的时候,才是敏窕最好的观察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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