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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扰人的蝉鸣下,夏约如闯进了小阳台,想要再告诉林字湾:她不喜欢他在床上说的那些羞人的话。
小阳台的门闭着,林字湾悠闲地倚着栏杆,听着蝉鸣和喷泉的水声,看着密集的五颜的花,嘴上叼着根忽明忽暗的烟。
烟燃过半。林字湾被凉风吹得舒服。现在的燥热比不过盛夏,凭夜晚的徐徐清风就能消了闷热。林字湾还洗了头,吹干了发根后,来到阳台迎风站。
隔着屏风,夏约如只能看见林字湾的身形,看他侧身,高鼻之下的嘴时而张开呼出烟雾。
林字湾离开了有一阵时间。就算没有风,他的短发也能晾干。不过夏约如还是拿了条毛巾过去。
林字湾不想让烟雾钻进去,因而阖上了门。他背门站着,听到耳后的开门声,回过头去看走来的夏约如。
夏约如开了条门缝,一条仅能让她钻出来的缝。
夏约如压下外头的把手,关门、松手。
“怎么了?”林字湾问。
他并没有掐灭烟。
夏约如不喜欢烟味,但她会抽烟。
所以当林字湾靠近夏约如时,会闻闻身上的烟味,不想带着烟味去找夏约如;不过当他站着,夏约如主动走来时,他不会散烟味,反而会问夏约如要不要抽烟。
此刻如同,林字湾摸过烟盒,倒出一根烟摆在夏约如的手前。
夏约如低头看了一眼,没接。她说出了自己来这的目的:“我不喜欢那些话,我不想听到那些话,更不希望把那些话用在我身上。”
“什么话?”林字湾早忘了事情,他呆住了动作,想来一下,没有想起来。
夏约如转怒,却不知怎么让那些话直接从嘴里说出来,只能抿抿嘴,结结巴巴地说:“下午,换衣间里,我和你说的。”
林字湾等夏约如说话。风学着林字湾的模样吐息,烟灰攒了长长一条,在林字湾注意之前跌落,几点猩红落到了林字湾的手背上。灼烧脆弱的皮肤,小且烈的疼痛林字湾哀嚎了一声,使劲挥手,挥去了烟灰。
短短的烟蒂因此掉在了地上。烟头仍在忽明忽暗。
夏约如仰头看着林字湾,余光中有地上烟头的红颜色。夏约如知道这是错觉,或是幻觉。阳台不大,是个凸出的半圆,烟蒂由风带着滚,离开了林字湾的身边,被吹到了夏约如的身下。夏约如没有低头,她仰着头,怎么会看见身下的东西呢。而且烟蒂那么小,光团都没有夏约如的拳心大,夏约如不会看到这么微小的且不在自己眼前的光。
疼痛过后,林字湾终于记起来了。他左右看看烧红了的皮肤,吹了吹,说:“好,我也没有说过几次。”
“说过很多次了。”
林字湾愣了愣,忽然悟道:“昂——我的意思是,我没有用过……几天?几场?”林字湾选不出一个恰当的量词。
“嗯。”夏约如不想管说过了几遍,事情发生了便过去了,一墨一划永远留在了过去,“以后一个字都不许说。”
“那么讨厌吗?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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