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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问出就后悔,他不想让她觉得爱情比什么都重要,她首先是她自己,其次才是余徽的姐姐,自己的爱人。
追求梦想的权利,她也有。
“行,但…”她轻声出口,声音戛然而止,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开口,在西安费用太过高昂,而且竞争压力更大。
自己的爱好如今搁置这么多年,她要学的还有很多,要考的亦是。
“什么时候去。”他看着唯的反应果断轻笑打消她的顾虑,伸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有意无意抚摸着她无名指的戒指。
“过两天吧。”
他点点头,“那余徽…”
“他还没开学,我带着他吧。”
“其实,你不用出去工作的。”祁将夜苦笑一声,脸上全是茫然,“我知道这是你的爱好,我也知道你闷在家里不开心…”
“我是说,如果…遇见…一些,比我还优秀的。”他委屈的低下头,捧着她的手放在手心凝视,恍惚间,一滴泪落下了。
“将夜,其实,我们之间最怕分开的是我。就像又回到一个人的时候,不过现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只有你啊。”她反握住祁将夜的手,躺在他胸口将手举起微微摇晃着。
昏暗的灯下,蓝钻戒指熠熠生辉。
“行,那你想去就去吧,财政厅最近也比较忙,闲下来我们带着余徽去泡温泉。”他没再说什么,轻叹一声躺了下来抱紧了她。
一片虚无的黑暗里,身边人淡淡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祁将夜睁着眼到天亮才睡着。
去咸阳那天下了小雨,祁将夜单手开着车目视前方,袖口推至胳膊中间,一手搭在车窗旁抚摸自己的下巴,眨眼次数也似有若无的频繁起来,是他有点紧张的表现。
他打了个方向,看着近在咫尺的目的地忍不住问,“带着余徽不会觉得很麻烦吗。”
“不会啊,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况且留下对你来说不也是麻烦。我刚开始比较忙,稳定下来就可以招几个设计师。”
“小舅子怎么会是麻烦,他只是爱哭一点。”说着,祁将夜看了眼后座儿童座椅里睡着的余徽。
带着红色的毛线帽,耳边垂下两个大大的蓝色绒球,身上穿着儿童连帽衫,正拿着磨牙饼干冲他憨气一笑。
谈笑间,位于新耀广场的工作室就在眼前。他原想进去看看,奈何催岗的电话一通又一通,看着两人进去这才又着急的赶回西安。
唯将余徽抱在怀里,拉着一个小箱子走进了工作室,箱子里多数都是余徽的东西,应季衣服,奶粉,饼干,磨牙棒和玩具之类的。
余徽靠在她肩头睡的正香,楼下弥漫着一股粉尘味,象牙白的四壁上挂着不规则形状的壁灯,她将买来的绿萝放置四角和桌上吸味。
打开换气后转了一圈才找到楼梯,铺满厚厚的灰色棉麻地毯,又穿过长长的走廊,她这才提着行李箱拿到了房门钥匙。
二楼两室一厅厨卫皆备,很有之前在西安巷子的感觉,不过家电家具比起来要智能许多了,这个位置主要的好处还是五公里内的配套省了很多事,附近全是三个月内会交房的楼盘,到时候也能赚点钱。
她带上余徽,顺便可以让他去附近的幼儿机构上课,放在西安,总归是个麻烦,见不到面她也不放心。
只是想不到时隔多月,她又接触上了建筑设计这一行,余徽在楼上午睡,唯坐在办公桌前用电脑查看自己以前的作品集,三十多页,落地项目十七个,其中多半她都是总设,也就是这样的天赋,才得以被圣帝一马当先在it之前下发了offer。
这里的街头和西安差不多,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但节奏要慢多了,门前经常有ser们成群结队的拍照录影,一到夜晚的夜生活就很丰富,酒吧夜店酒店一条龙。
食宿稳定下来后,她一人在工作室的时间特别紧张,整日穿梭于咸阳市区内的大街小巷跑业务。
新耀广场多了一个新的工作室抢生意,明里暗里都是被针对,不是被查税就是三天两头打着应聘的幌子参考设计图,更烦的是这个时间段也招不到其他的设计师,短期内也只有她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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