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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李曜云?”声音随着火气不自觉加大。韩其野的耐心告罄,问:“谁告诉你的?”我被这对相像的双胞胎弄到要崩溃:“你是不是?”韩其野摇头说:“不是。”曾经住过几年医院我都觉得自己没病,现如今我是真觉得我或许得了某种癔症。我用力搓了搓脸,尽可能平和的问道:“好,韩其野,我问问你。”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们俩亲过吗?”韩其野平静回答:“没有。”我追问:“就是接吻,接吻你懂吧?”韩其野冷冷地说:“懂。”我提醒他:“就是那次下晚自习,我跟在你后面,那天月光很亮,你不记得了?”韩其野突然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不是不记得,是没有过。”我依旧不死心,说:“可你说……”说什么呢?我想起那晚,虽然我叫韩其野的时候,他的眼睛是那么明亮,可他确实没承认过什么。韩其野说:“既然你都知道李曜云了,那或许是他吧。”“不,不是他。”我喃喃自语,“最后你亲我那一下,只有韩其野会那样亲我,只有韩其野,不可能是别人。”或许我来到了一个疯狂的世界,又或许我永远被这对双胞胎玩弄于股掌之上。这不要紧,我不断安慰自己,我来这里与双胞胎无关,我本不该再招惹他们。随便这个世界怎么样吧,这里有元沧,对于我而言就够了。看见我要走,韩其野抓住我,只是一时又没说出话来。我才反应过来我刚刚说了什么,韩其野怕是真要把我当成疯子了。我抽回自己的手,倏地笑了:“那可能我认错人了,你们真的好像,怕是你们爸妈都认不出吧。”我真没心情再和眼前的人掰扯,我举双手投降:“韩其野,我说真的,让我一个人待会儿。”话已至此,骄傲如他当然不会再纠缠,我得了十分钟清净。回到座位上,我问同桌有没有觉得我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同桌白眼翻得可灵活,说我哪天都这样,没有特别帅。我就知道从他嘴里是听不到什么好话的。拿出英语课本的时候,我忍不住在扉页写下一段话,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写给16岁的陈期的。我将我不能说的秘密,以及我的疑惑都写在上面,我诚恳地写道,希望他看到后可以答复我。--------------------为避免大家都疯狂,提前说一下他们那天是亲了,亲的也确实是韩其野,但为什么韩其野否认,因为这个世界的设定,很快陈期就会自己探索出来。镇定剂没让我睡上几个小时,醒来后我发现我的手脚都被绑上了约束带。虽然我没有那几年的记忆,但是我知道他们给我绑的是给躁狂症发作时的精神病人用的。这一点哪怕是个正常人都难以忍受吧,我在床上大叫起来,但没有人进来看我一眼,医生护士甚至保镖,我知道他们都能听见,但是可能知道我动不了也掀不起风浪,所以没人理我。
如果没有韩其野的授意,谁敢这样。直到暮色四合,那扇我叫死都没有动一下的门终于开了,韩其野拎着饭盒走了进来。我明明懒得再看他一眼,可一见到他眼泪就不由自主流了出来。韩其野放下饭盒替我擦眼泪,却越擦越多,用掉半盒纸巾后,他投降了。“好久没见你这么哭过了。”他的语气非常无奈。我却在想,我什么时候这么哭过呢。但是眼泪流多了脑瓜子疼,喉咙也喊哑了,一张口破锣似的吓人。刚看过16岁时的他,那时他冷冰冰一张脸,都不拿正眼瞧我,如果没有李曜云的出现,我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所以我一直没想通,也懒得纠结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到今天。然而今天之后,我还想这么过下去就得装糊涂了,装作韩其野不知道一切事情,装作他对我好是因为喜欢我,装作这么多年过去我们早该日久生情。可我从来就装不了,和李曜云演的一场戏已经穷尽我一生的演技。浓重的鼻音加上破掉的嗓子,现在的我简直惨不忍睹,但我还是费力开口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他:“韩其野,恐怕谁都想不到我们两人会这么没名没分的过了这么多年。我有罪,你也不无辜,我们不如放过彼此吧。”听完我的话,韩其野的脸色何止用难看形容。“没名没分?你想要的话就直说,我带你去法国登记。”我怔怔地看着他,说:“登记?和我?你怕不是疯了吧,你爸妈首先就不会放过你。”韩其野说:“他们管不了我了,何况我不是给了他们一个继承人了吗?”我被韩其野绕糊涂了,但很快清醒过来:“重点不是没名没分,而是分手。”“对,分手。我们不能再过下去了。”我又强调一遍。事到如今韩其野反倒恢复了常态,只是双目赤红,盯着我的时候像是能把我烧成灰烬一样。我的纽扣像被烫化了,一颗颗松开,韩其野冰凉的手从我的胸口滑到小腹,在我的肚脐眼那里一圈又一圈,边画边说:“我有没有说过,逃到阎王爷那里也会把你抓回来,你却妄想和我分手。”不知是冷冰冰的触感还是韩其野威胁我的话,让我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韩其野摸到后轻蔑地笑了下:“你在怕?你也知道怕?”我抖了一下,说:“我为什么不怕,你留着我不是想给李曜云报仇难道还是因为喜欢我?”韩其野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手在我腰上重重一捏:“为什么不能是喜欢你?”我摇了摇头,我和他之间怎么会,又怎么可能只用单纯的喜欢或者厌恶就能够下定义的。我说:“我没说假话,你不把我弄远点,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会,我会……”“会像弄死我哥那样弄死我?”韩其野揶揄道。我没有否认,韩其野也没有退让,他笑着说:“那我等着那一天。”我没把韩其野弄死,就先被他弄死了一回。那约束带倒方便他花样捆绑,我也没力气骂他,随便他怎么折腾。弄完一回,韩其野打开饭盒,居然就这么赤裸着开始给我喂饭。这样的画面实在诡异,就算我们做过无数次,我也无法对着韩其野的裸体淡定地吃饭。我晃动着捆在一起的双手不肯吃:“解开我自己吃。”身体失去自由,连带人权都丧失了。韩其野根本不理会我说什么,就像小时候你奶奶给你喂饭那样,满满一勺一下一下往我嘴里倒。我都要噎死了,哪里还会和他硬抗,嚷着:“我要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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