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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就这样过去,国庆的小长假苏晚青也没闲着,七天的假期出去跑了四天。七号晚上从商场出来,杨沅沅在微信上哀嚎假期怎么那么快就结束了,苏晚青却庆幸,假期终于结束了。接下来的一个月算是广告公司的活动淡季,加班的节奏总算可以缓缓了。苏晚青抱着一个大盒子在路边等着,两分钟后,一辆库里南停在她身边。闻宴祁从车上下来,走过去接住了她怀抱着的东西,低头看了眼,里面一堆花花绿绿的布料,随口问,“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一家女性内衣品牌开展的异装快闪秀,今天是在这座商场活动得最后一天,原本这些展品都是要送回公司的,但苏晚青实在没那个力气回去了,打算明天上班的时候再带过去。她拍了拍盒子,随口说了句,“都是些你穿不了的东西。”闻宴祁低头扫了眼,这会儿看明白了,哼笑一声,“你好像也穿不了吧。”苏晚青原本要拉开车门上车了,听到这话,幽幽地转过了头,“你什么意思?”闻宴祁盯着她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苏晚青走过去,脑袋往前探了探,入眼就是一件size超大的文胸,红色的镂空图案,墨黑的底色,她还记得,这是今晚引起全场欢呼声最高的那件。因为实在太大了。反应过来闻宴祁是什么意思,苏晚青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下流!”又噔噔噔跑过去,把盒子抢了回去。闻宴祁落在原地,没什么意义地笑了声,走过去帮她拉车门,“这两天加班有没有加出什么新的心得?”自从上回聊过这件事以后,这段时间闻宴祁好像把她当成了什么样版,时不时就问最近公司参与了什么投标,比稿结果怎么样,苏晚青感觉自己像个供她参考的微缩模型。“你怎么不去问alex?”苏晚青累得要死,打了个哈欠,“副总的薪水又没发给我,跟你说这些,我有什么好处?”闻宴祁单手把着方向盘,车子开上主道,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掌心,“你还想要什么好处?副卡给你,到现在一分钱没刷过。”这还是前不久的事儿,沈梳音拉她去逛街,出门前,闻宴祁递给她一张卡,说是他的副卡,没有密码,看上什么直接买,想怎么刷就怎么刷。苏晚青咋舌过后,拒绝了,但闻宴祁把她按在门板上,用各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趁她意乱情迷的时候,硬是把那张卡塞进了她包里。“哎呀,沅沅过生日,我就买点儿化妆品送她,用你的卡,多没诚意。”闻宴祁笑了声,偏头看她一眼,“那男朋友的诚意怎么办?”苏晚青煞有介事地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个爱心贴在胸前,“男朋友的诚意都在这里,暖暖的,很贴心。”“”正是晚高峰时段,车子开了一会儿停一会儿,俩人聊着闲话,聊着聊着苏晚青就感觉闻宴祁的声音越来越轻,跟催眠似的,就在她耳边嗡嗡地响着,不知不觉,她闭上了眼睛。再次醒来是被一阵手机震动声惊醒的。窗外是地库明亮的光线,苏晚青想揉眼,一抬手,感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低头看,闻宴祁的西装盖在她身上,因为刚刚的扭动,已经褪到了膝盖。与此同时,闻宴祁看她醒了,也没挂断电话,按了接听,邢姨问他们还要多久能到家。闻宴祁淡声应,“三分钟。()”挂上电话,他帮苏晚青解了安全带,偏头看,人还是一动不动。≈ap;ldo;回家,吃完晚饭再睡。?()?『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苏晚青就像是醒不过来了一样,眼睛都是直的,说话透着股木讷,瓮声瓮气道,“老板,我给你打工,人都累傻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闻宴祁愣了下,看着她软乎乎的侧脸,温声问,“那你想怎样?”苏晚青转过头,撇了撇嘴,“你背我上去吧。”“”三四分钟后,邢姨在厨房听见了门铃声,她嘀咕着走到玄关,还以为是客人,推开门一看,闻宴祁站在门口,背上背着一个姑娘,脸是埋起来的,只露了个额头。俩人从没有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家里过,邢姨一时没认出来,“这是”苏晚青抬起手,下巴搁在闻宴祁肩上,有气无力地打招呼,“是我啊邢姨。”邢姨愣了一下,连忙上手去接,“小苏这是怎么了?腿受伤了,还是哪儿不舒服?”苏晚青原本还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会儿听见邢姨大惊小怪的问候,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些不好意思。从闻宴祁的背上跳下来,她信口胡诌了句,“我的脚被闻宴祁踩了一下,刚刚有点儿走不了路了,现在好了。”说完,她心虚地往旁边瞥,闻宴祁睨她一眼,并未拆穿。邢姨低头看了眼,见她蹦跳自如,也不作他想,“那去洗洗手吧,菜都要凉了。”“好的。”邢姨转身进了厨房,苏晚青换了鞋,刚想往里走,手腕被扣住。闻宴祁关上门,往里迈了两步,扣着她的手腕,挑眉说道,“我什么时候踩你了?有胆量使唤我背你,没胆量承认是吧?”“那我要怎么跟邢姨说?”苏晚青笑着抿唇,拨开他的手,“再说,你不觉得丢脸吗?”“为什么会丢脸?”苏晚青压着声音,一本正经地说,“堂堂大老板,被一个小职员使唤,说出去多有损颜面啊。”闻宴祁顿了几秒,随后漫不经心地松开手,清冷眉眼惹上几分笑意,“这也是夫妻间的情趣。”“”-节后第一天,苏晚青早起去上班,在电梯里遇到的每一个戴着工牌的人,脸上的表情仿佛都写着“死了算了”()。doris也是,抱着她的胳膊窝在电梯角落,往日话又多又密,那天就好像被人点了哑穴似的,一直到办公室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到了工位上坐下,苏晚青刚放下包,创意部的黎总监就走了过来,“yulia,你上次写得那个粉黄节能灯饰的文案,下午进行主题演绎,你写的文案你比较熟,我待会儿让人出去找设计元素和版式,你有空吗?跟着一起指导指导?”苏晚青又连忙站了起来,“发布会在球幕影院举办这点通过了?”“与地球环保结合在一起,又在球幕影院举行。”黎总监略一挑眉,“那么棒的想法,为什么不通过?”苏晚青开心地抿了抿唇,“谢谢黎总监。”“谢我干嘛?”黎总监顿了两秒,“这是你自己的想法,yulia,我看你挺适合搞创意的,要不要考虑转来我们部门?”ki刚好端着杯子路过,听到这话,语调上扬“欸”了好几声,“黎总监,求求你了,我手下现在就这么一个勤快的。”这话一出,nile不满地拍了拍桌子,“ki女士,我们耳朵还没聋呢。”“那又怎样?”ki下巴稍抬,扫了眼客户部的工位,来了的人基本都趴在桌子上,还有几个空着的,椅子都没拉出来,越看越气,“我说的不是事实?”nile:“”黎总监也笑,“行行行,我不跟你抢,借用一下总行吧?”“那行。”ki端着杯子回了座位。开玩笑结束,苏晚青才温声问,“大概需要找哪方面的东西呢?”“灯光布置方面,客户可以提供帮助,就是你提出来的那些花草市面上不好找。”黎总监停顿一下,“你一个女孩子也抬不动,这样,我把我们部门最壮的那个派出去,给你当苦力,你负责挑就行,东西全都让他扛。”“那行吧。”到了电梯门口集合,苏晚青才知道创意部派出来的是谁。邢奇武跟她打招呼,“hi,yulia。”苏晚青刚想应,蓦地想起不知道他的英文名,于是提前问了一下。邢奇武挠了挠头,像是挺不好意思,“你叫我friday就行。”可以,全方位的谐音化,苏晚青有些想笑,但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邢奇武看起来挺腼腆,跟那晚大会议时的耍宝活泼完全不同,大约是跟她一样,跟陌生人相处需要很长的一段适应期。俩人下了地库,开得是公司的小皮卡。路上苏晚青一直在埋头搜地图,看附近的花店,打了许多家电话,都没有花叶橡皮树这个品种。滨城总共两处花鸟市场,他们先是定位了城东那家,抵达之后,挨家挨户问,全都是应季的花草,有橡皮树也只是普通常见的品种,深绿色的叶片泛着油润的光泽,好看也是好看的,就是和苏晚青想得不同。大约是看她有些丧气,邢奇武试探着开口,“用普通橡皮树不可以吗?”“不好看。”苏晚青拧着眉解释,“花叶的叶片是粉、黄、浅绿相间,既契合环保主题,又呼应了客户的品牌名称。”她还在看店里的花草,注意到邢奇武面前的那盆,上半身凑过去,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擦过了他的胳膊。邢奇武愣了一下,往后撤了半步,“哦,那慢慢找吧,总会找到的。”苏晚青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刚想说换一家看看,包里的手机响了。是doris打来的,问她昨晚那场异装快闪秀的展品放在哪了。苏晚青微怔两秒,“我好像放在家里,忘了带来了。”doris有气无力地应,“那你回家拿一趟吧,ki姐下午开会要用。”“我现在回不去。”doris默了几秒,“那我帮你跑一趟?你把地址发给我。”“不用了。”总不能让她去左岸水榭拿,苏晚青说,“我找其他人帮我送过来吧。”“嗯。”挂了电话,苏晚青沉思了片刻,终于注意到邢奇武,他还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她指挥。“你先去别家问问,”苏晚青指了指手机,“我打个电话。”邢奇武点点头走了,苏晚青退到了隔壁店门口,翻出通讯录,给闻宴祁打了个电话。“怎么了?”闻宴祁那边静得很。苏晚青抓着手机,“你在干嘛?”闻宴祁从椅子上起身,食指按在文件上轻点两下,示意会议继续,然后就在一片面面相觑之下,举着手机走出了会议室才应,“没干嘛。”“吃饭了吗?”闻宴祁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站在落地窗前才温声笑,“问这么多,是不是又想我了?”苏晚青无意识地揪了揪自己的包带,“确实有点儿想你。”
她这么上道,闻宴祁倒是沉默了,几秒之后才问,“什么事儿,说吧。”“就是那个,我昨天不是放了一箱内衣在你车上吗?昨天忘记拿回家了,本来打算今天带到公司的”闻宴祁的时间显然要比她的时间矜贵多了,她说完后,试探着开口,“你今天开了那辆车吗?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让李泉给我送过来?”她说完以后静悄悄等了一会儿,不多时听到一阵轻笑。“就这事,”闻宴祁语调微扬,“也值得你试探了两三句才说出来?”“”“求人办事,这不是应该的吗?”苏晚青觉得他挺不识好歹,脱口而出,“难道你喜欢我一上来就使唤你吗?”意料之外,闻宴祁嗓音低哑地应了声,“喜欢。”“哈?”“毕竟是夫妻间的情趣。”“”苏晚青握着手机,原地无语了几秒,“快点儿送来,送到前台就行,注意别让同事看见了,忙着呢,挂了!”()解决完这件事,苏晚青又和邢奇武逛了两三个小时,总算在城东的那家花鸟市场找到了最难找的花叶橡皮树,跟老板沟通后预定了十盆。?想看晏执写的《春夜困渡》吗?请记住的域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因为发布会是环保主题的,需要的绿植多,一下没法儿全带到公司,俩人只每样运了一盆回去,可即便如此,依然把小皮卡的车斗装满了。到了公司,在电梯里,苏晚青想起中午那顿饭,是随便在街上找的川菜小馆子,邢奇武去买单的时候她本来是要去拦的,之前联系过的某家花店老板突然打电话过来,接听的功夫,邢奇武就已经付过账了。拿出手机,她尽量云淡风轻地开口,“我从公司大群里加你,你通过一下。”邢奇武原本正扶着花盆,听到这话怔了几秒,“哦”了声,然后也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验证通过,苏晚青发了一百块钱的转账过去,“那顿饭咱们俩aa吧,你看够不够?”邢奇武看了眼手机,睫毛垂下来,“不用了,可以报销的。”“你都没要□□,”电梯门开了,苏晚青扶着花盆往外走,“应该是不打算报销吧。”她能看出来,邢奇武家境还算不错,穿衣虽然都是平价品牌的基础款,但腕上那块表是劳力士的机械腕表系列,款式低调,但价格不便宜。对于他为什么不显山漏水,苏晚青没兴趣打听,她只坚持自己的习惯,“既然不报销,那我也应该承担一半。”她语气温婉,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淡,邢奇武垂眼看着,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扶上了刺梨的果实,直到尖锐的痛感从指尖传来。闻宴祁从副总办公室出来,召集了所有中层领导前往1号会议室,经过前台门口时,就看见玻璃门外的场景——浅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摆满了各种绿植和花卉,花团锦簇中,苏晚青穿着一件明黄色的毛衣,温软明净的小脸上眉头轻蹙,递了一张纸巾过去不够,还微微俯身上前查看。上次在广场上给她散烟的那个男人呆愣地站着,目光没落在自己出血的手上,倒是一直盯着苏晚青的脸,就像被夺魂摄魄了一样,眼珠子眨都不眨。苏晚青抽了半包的纸巾出来,邢奇武的血还是没止住,她“啧”了声,“要不你下楼去买盒创可贴吧。”她其实有点儿无语,刺梨的果实也敢碰,五根手指扎破了三根,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不用了。”邢奇武像是终于回过神,胡乱把纸巾全都全都按在手上,“我先把这些”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玻璃门内的一行人。全是领导不说,还都止步在看他们俩,尤其是为首的俊美男子,目光尤其晦暗,深邃得让人瞧着就发虚,邢奇武惊诧过后,下意识结巴了,“闻、闻总。”苏晚青原本还在检查刺梨上有没有血迹,听到这话骤然转身。()相隔不到十米的距离,闻宴祁穿着白衬衣,扣子依旧少了两颗没扣,领口微微敞着,整个人是矜贵中带了几分懒散的高挺,即便在副总alex的混血颜下,轮廓也是足够脱颖而出的优秀。欣喜一闪而过,苏晚青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眼好像莫名的清寒,打量了一下旁边的邢奇武之后,才落在她脸上。alex走上前,“闻总,有什么问题吗?”然后苏晚青就眼睁睁看着,闻宴祁一句话也没说,抬腿走了。-那之后的文案演绎会,她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黎总监在台上讲得十分亢奋,把她那个创意描述得多石破天惊似的,时不时就表扬两句,苏晚青也只能扯扯嘴角,连几句谦虚的话都说不出来。演绎会结束,苏晚青就看了眼1号会议室的大门,依旧紧闭着,声音是一点儿都没传出来。她拖着椅子挪到doris旁边,“闻总什么时候来的公司?”doris那一整天状态都有点不太对劲,没精打采地说,“大概下午两点吧。”苏晚青还以为他是专门来送那一箱内衣的,可这会儿看会议开了那么久还没结束,心里又有些犯嘀咕,“他来干嘛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doris转过头看她,“那么想知道,你问问呗。”“”苏晚青默了几秒,“我不敢。”她脑袋里全是闻宴祁刚刚的表情,也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好像是生气了。可是为什么生气呢?就因为她给邢奇武递纸巾擦血吗?苏晚青思考了一会儿,拖着椅子又回了工位。她打算等会议结束,发消息问问他,可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再过十几分钟都要下班了,闻宴祁竟然还没出来。在桌子上趴了会儿,苏晚青端着杯子去茶水间洗杯子,出来时就听见方总监的高跟鞋声,连忙跑出去看,闻宴祁刚好跟着李泉走出玻璃门,径直进了电梯。心底有些失落,她走回工位想拿手机,刚坐下,方礼苒就用文件夹背脊拍了拍桌面,提醒众人注意,“刚刚开会公司出台了一些新制度,晚点儿会发到群里,晚上回去别忘了看。”以为又是些跟考勤相关的规定,众人稀稀拉拉地应了声,热情也不大。苏晚青也没怎么留意,目送着方礼苒离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思考要怎么给闻宴祁发消息。问他为什么不等她?还是直接解释她为什么给邢奇武递纸擦血?或者还是应该委婉一点,问他开会说了些什么?包都收拾好了,还没想到合适的答案,苏晚青从椅子上站起来,刚准备回过头和还在写创意简报的doris打个招呼,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闻老师:【下楼,来地库。】-苏晚青是坐货梯下去的,倒是没碰到几个同事,隔着很远就看见那辆黑色的库里南,的确像偷情一般,她脚步加速,小跑着过去拉开了后排车门。几乎是刚坐稳的下一秒,她就注意到了氛围的非同寻常。转过头,闻宴祁侧着身子看她,眼底有些浓重的情绪,但他一句话没说,拉过安全带,帮她扣上了。这不是苏晚青想要的开场白,吞了下口水,她好像真有了几分心虚,“那个”闻宴祁启动车子,也没看她,“什么?”苏晚青默了几秒,“李泉呢?”“我让他开你的车回去了。”不冷不热的语气,一下把她想说的话堵了回去。回去的路上,苏晚青也安静下来,闻宴祁一句话也不说,只专心看路,她只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条,芦苇荡般茂盛的睫毛下,目光沉静,仿佛藏着风雨晦暝的信号。好在,那天下班早,高架还没开始堵车,二十分钟后,车子就抵达了左岸水榭。下了车,苏晚青拎包跟在后面,闻宴祁走得稳,步子迈得却大,背影明明挺疏阔,但瞧着莫名,有一些急躁的样子。马上要到家了,苏晚青在心里斟酌了一下待会儿要说的话,正想着,包里的手机响了一声,随后就是陆陆续续的好多声。拿出来看,来自公司大群里的消息,很多人都在发问号。苏晚青皱了皱眉,把未读消息拉到最顶端,然后就看见行政部发了最新通知,关于公司刚出台的制度,草拟的一版,明天开始执行。她一目十行地过了一遍,大致提炼了几个重点:内部比稿制度和考勤打卡制度取消,实施针对客户反馈沟通的专项规定,开启重要节日节点预案差不多都是她这个把月吐槽过的东西。苏晚青合上手机,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前阵子闻宴祁总是问她公司的事。往旁边凑了一点,直到两人的胳膊碰上,她垂在腿侧的手晃一下,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勾上了闻宴祁的食指,默了几秒,声音清润地开口,“你是不是生气了呀?”闻宴祁稍微侧了侧身,居高临下地看她一眼,“你觉得呢?”“哎呀,我那会儿刚从外面回来,带了好多花花草草,一个人搬不动嘛,那同事帮忙,然后不小心受伤了,我”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勾着他的手指,慢腾腾地摇晃,丝毫没注意闻宴祁目光下移,落在电梯楼层的数字上,还剩几层楼。苏晚青觉得他这醋吃得简直莫名其妙,“再说了,我就是给他擦了一下血,我也没”话还没说完,勾着的手突然发力,闻宴祁反握上她的手,也没说话,推开左边消防通道大门,把人带进去,下一秒就按在了墙上。在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罩下来的时候,苏晚青还以为那个吻会像从前那样,不疾不徐,循序渐进。直到闻宴祁撬开她的齿关,带着不由分说的某种情绪,长驱直入,摧枯拉朽,她才意识到,这人是真的生气了。闻宴祁一只手托在她的后脑上,另一只手掐着腰,不是很重的力度,但占有欲极强,苏晚青在片刻的喘息中睁开眼,周围是一片漆黑,只有楼道转弯处的墙面上贴着一块小小的牌子。紧急通道,散发着幽微的绿光。她抬起胳膊,尽力挡在自己身前,还想唤回这个男人的理智,用气声呢喃着,“有人会来的。”“我也想回家再说。”闻宴祁短暂心软了几秒,嗓音沙哑,“是你勾引我。”苏晚青用力把他推开,皱着眉,“谁勾引你了?”闻宴祁把手指插进她的头发,揉了揉她的后颈,气息明显喘了几分,带着笑意,嗓音是克制到极点的沙哑,“老婆”苏晚青浑身一震,“你、你叫我什”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电梯门开的声音,有人走出来,交谈声近的仿佛就在耳边。苏晚青全身都绷紧了,屏住呼吸,同时捂住了闻宴祁的嘴。不多时,脚步声终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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