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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不知何时来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怎么看都像是眼前这男人的手下。
男人擦了下嘴角,眼神里尽是恨意,“妹妹,你该不会以为来这赌的人,都是些好相与的?给你立牌坊你还不领情,那就只能让叔叔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谢昭年这下才有些慌了,她嚣张惯了,往常都有江鹤轩在身边善后,今天她孤身一人前来,不能以身犯险。
谢昭年一向冷静,面上仍旧保持着镇静,反倒冷笑一声,指着赛场那座架起的高台,“林留溪的人你也敢惹,我倒要看看,是谁不知天高地厚。”
提及林留溪的名字,中年男人面露犹豫,不敢贸然动手。
高层自然不希望客人们闹事,吩咐人去包间给最尊贵的客人传话。
谢昭年同中年男人僵持着,心脏忐忑不安的跳动着。
以林留溪的脾性,有极大概率置之不理,而眼下的状况,她不敢再赌。
“等等。”谢昭年叫住那个传话的人,“我自己去说。”
“这……”高层目露难色,谢昭年也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跟着传话的人坐电梯到了房间门口,全钢制的厚重大门根本无法看清里头的景色,单向的玻璃窗也只能从里往外看。
谢昭年垂手站在门外,忍不住想,此刻,林留溪会不会透过那巨大的玻璃窗观察她?
就像她曾偷偷审视他一样。
大门被恭敬地拉开,发出沉闷的声响,低磁淡漠的嗓音自里侧传来。
旋即,她对上一双幽深如墨的眸。
“谢小姐凭什么认为,自己有资本值得我帮?”
少年突然俯下身,按住她小臂接近手腕的位置,无法动弹。
林留溪愕然,无法控制嗅到对方身上似有若无的冷香,林留溪浑身僵硬。
不知道是什么洗衣粉,这么好闻,好似沉香木浸入水中,碾碎雪中梅花。
他漠声说:“自己低头看看。”
林留溪这才注意到,原本放在箱子里的摔炮随惯性跑出来了,黏在她睡衣正好手肘的位置。
林留溪最怕摔炮这玩意儿。
摔不出好看的烟花,还跟个地雷似的,不久一惊一乍,声音老响了。
而现在她只要稍微一动就能立马原地去世,神仙来了都无法救活。
救命!
招惹你
“谢昭年,帮我一下。”
林留溪现在寒毛直竖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好求助谢昭年。
谢昭年扬眉说:“那可不行。”
林留溪:咦惹?
浓雾漫过谢昭年肩,骆色外衣有些失真。
他宛若横穿雨林的猎手,危险又野蛮,说话也是丝毫不见外:“我妈不准我招惹女同学,要是被我妈看见了我怎么解释。”
林留溪:“……”
神经。
深色高定西装勾勒出林留溪挺拔的身形,领口系着的谢莎结熨帖考究,少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平添几分成熟男人的斯文禁欲。
玻璃幕墙外,疾驰而过的赛车残影像是画幕里正在上演的热剧,极简的布景将世界分割成阶级分明的两端。他站在那里,望向她的神情里没有丝毫的情绪,置身事外的模样,仿佛只将她当成陌路人。
“如果你不想管的话,完全可以不用打开这扇门。”谢昭年没有被林留溪的冷淡吓到,“而你现在站在我面前,质问我凭什么,就相当于给了我钥匙。钥本文由企鹅裙吧一私叭以流九流三匙都拿出来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谢昭年的这通话乍一听好似在胡搅蛮缠、偷换概念,实则精准了点名了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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