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柳皇后手里的那盏灯笼抖了抖。灯火急速地摇曳,照在兄妹俩的脸上如水纹般扭曲,将他们的脸色映得似蜡雕般惨白。“大哥,你胡说什么?!”柳皇后抑制不住地微微拔高了音量,声音中难掩颤意,“大哥,皇上亲口答应了本宫,说会、会保住你的性命的。”柳皇后紧紧攥着灯笼的细杆,对着牢房内的承恩公又凑了凑,附耳小声说:“皇上已经拿下了武安侯为你替罪……”“真的?”承恩公面露喜色,精神一振,“妹妹,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了?”从他在幽州被顾非池拿下的那一刻,到现在,这些天他简直过得生不如死,这辈子没遭过的罪全都遭了一遍。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离开天牢这个鬼地方了。柳皇后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武安侯固然能杠下一些罪名,大哥也不能完全洗清嫌疑。她涩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柳家阖族许是要流放……”“不!”承恩公脸色大变,惊恐的表情似有人捅了他一刀般,“妹妹,我素来身子不好,边关苦寒之地,我哪里熬得过去。”“你得想想办法,不能不管我们啊。”柳皇后两眼泛红,捏着一方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花:“本宫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是本宫脱簪请罪,在乾清宫外跪了半天,皇上才答应留大哥你一条命……”能做的,她也已经都做了。若再是纠缠不休,皇帝怕是真会翻脸。皇后纤弱的身子不住颤抖,那盏灯笼又是一阵摇晃,灯火时明时暗,映得周围的气氛分外压抑,泛起一股无端的寒意。“妹妹,真的不行吗?”承恩公压不住心头的恐惧,哀求地看着皇后。柳皇后摇了摇头,无比艰难,眼圈更红了。她又何尝忍心呢。片刻后,牢门之内的承恩公突然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要是坐在上头的是大皇子就好了……”就算他与大皇子有些“误会”,他们也终究是亲舅甥。大皇子总比皇帝要“好说话”。在昏黄的灯光下,承恩公那肥胖臃肿的脸上光影跳跃,显得有些狰狞。“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柳皇后的心脏瞬间加快,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承恩公小心谨慎地透过栏杆间的缝隙又看了看周围,语重心长地低声劝道:“妹妹,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两年后宫中年年都有新人,二皇子他们也快长成了。”“妹妹,你是想这一辈子为他人做嫁衣吗?”“……你是想重蹈顾明镜的覆辙吗?”她当然不要!柳皇后的脸上一点点地褪了血色。“你要想保柳家,那么阿泽此生再无继位的可能!”皇帝的这句话仿佛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又在她耳边响起。这几日的夜里,她时常被噩梦惊醒(),满身是虚汗。世人都说皇帝宠她爱她↓()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可她知道,在皇帝心中依然有比她更重要的东西,像是他的江山,像是他作为帝王的威仪与颜面。想到那日凤仪宫中皇帝决然而去的背影,柳皇后心口一阵锐痛,心神恍惚,犹疑不决地抿了抿唇:“可是……”承恩公的目光死死地锁在柳皇后的脸上,双手紧攥着铁栏,接着道:“妹妹,色衰而爱弛,男人都是喜新厌旧。要是连柳家都没了,你和大皇子就真的无依无靠了。”“皇上要是想废了你和大皇子,连个借口都不用找,谁让你的娘家通敌呢。”“到那个时候,你就只能任由别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承恩公字字句句都像毒刺似的扎在了柳皇后的心头。皇后惶恐地垂下了头,看着灯笼中摇曳的灯火,惶惶的眼眸被火光映得阴晴不定。承恩公凝视着她,隔着牢房的铁栏杆凑在她耳边,徐徐道:“与其如此,你不如当那个执刀之人!”承恩公咬着牙轻声说出这句话,浑浊的瞳孔中绽放出异常明亮的光彩,整个表情变得阴狠异常。只要大皇子继了位,妹妹就是堂堂太后了,可以垂帘听政。柳家不但不用流放,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柳皇后自然是读懂了承恩公的话外之音,心脏猛然一绞一沉,让她透不过气来,让她胆战心惊。大哥这番话简直大逆不道!“大胆。”柳皇后忍不住低声喝道,“难怪皇上会龙颜大怒,大哥你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了!“这要是让旁人听到了,本宫也保不住你……”柳皇后恼恨地说了一通,气息急促,从脸庞到嘴唇到指尖全都发白发凉。灯笼里窜动的火焰在周围投下乍明乍暗的光影,气氛陡然凝滞。见皇后真动了怒,承恩公心里也有点害怕,生怕皇后甩袖而去,从此不管他和柳家了。但相比较起来,他更怕的是——被流放。一想到他们全家都会被流放到边疆苦寒之地,他身上那层层叠叠的肥肉就止不住地开始发抖。“妹妹。”承恩公穿过铁栏的空隙,一把抓住了皇后保养得好似少女般细腻的素手,放软了嗓音,试着动之以情,“都是大哥不好,是大哥让你为难了。”“可是你也是知道的,嘉哥儿打小就傲气,前几天被人拖着像游街似的晃了半个京城,已经让他成为整个京城的笑话,要是他再被流放边关,怕是要想不开的。”“我就只剩下嘉哥儿这一根独苗苗了。要是嘉哥儿没了,咱们这一房就断了嗣了。”承恩公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抽抽噎噎,狼狈得不得了。柳皇后不由心生不忍。嘉哥儿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又何尝忍心看着侄儿受罪呢。“妹妹,大哥怎么会害()你呢。”注意到她神情中有所松动,承恩公又凑近一点,声音压得极低极低,“你还记得大哥从前跟你说得话吗?要‘当家做主’。”最后四个字他说得一字一顿。柳皇后的心脏剧烈地一颤。她六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那会儿大哥也才十几岁,他们兄妹无依无靠,她自己时常会被叔母、表姐们欺负,一直是大哥护着她。大哥当时就说了,一定要当家做主。后来,在她十四时,大哥就安排她“偶遇”了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皇帝,否则以她的身份怕也只能嫁入三四品小官人家,当个庶子媳妇,一辈子瞧别人的脸色过活,哪有如今的尊荣。大哥一直帮着她。为了她,哪怕为皇上做再多腌臜的事也在所不惜……直到,她登上了后位。看着柳皇后纤长的脖颈上那跳动的青筋,承恩公以蛊惑的嗓音缓缓道:“妹妹,哥哥都是为了你和大皇子好……”“不要再说了!”柳皇后板起了脸,厉声打断了承恩公的话,音量更是不受控制地拔高。柳皇后看着一栏之隔的承恩公,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大哥到现在都不知错,皇上说得对,大哥是该反省反省了……”柳皇后又把斗篷帽戴了回去,拢了拢斗篷,提着灯笼,快步往外走去。“妹妹!”“妹妹,你听我说……”承恩公一声声地喊着,可柳皇后没有理会,也没有停留……灯笼的光芒也随着柳皇后远去,牢房的周围又渐渐暗了下来。“妹妹,我错了!”听到后方又传来承恩公声嘶力竭的呐喊,柳皇后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走得更快了。在阴暗的天牢中连续拐了两个弯后,她就从大门又出去了。外面的烈日高悬,一头白鹰在高高的碧空中展翅飞过。耀目的阳光直刺着眼睛而来。她下意识地闭眼,眼睛一时有点睁不开。那青衣内侍就等在天牢大门口,接过了皇后递来的那盏灯笼,低声问:“娘娘,要回宫吗?”“回宫。”柳皇后点点头,扶着那内侍的手上了马车。今天皇后是微服出来的,因此乘坐的马车也只是一辆平平无奇的青篷马车。柳皇后明显心情不好,一言不发,面上也冷冰冰的,随行的宫女与内侍也不敢说什么,马车内外一片寂静。柳皇后思绪很乱,脑子里像是有几只无头苍蝇嗡嗡嗡地到处乱撞。她的身子随着马车的行驶规律性地摇晃着,心乱如麻,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了高高的悬崖边上,前面是一片无底深渊。她觉得胸口塞着一团气,上不上下不下,便随手撩开了窗帘。赶车的中年内侍这时道:“娘娘,前头就是承恩公府了。”柳皇后一愣,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景致有些眼熟,这是延武街,前面就是承恩公府所在的阳门街。顿了顿,那中年内侍拘谨地又道:“卫国公世子在抄查封路,是不是换条路走?”查抄!皇后惊了一下,瞳孔翕动。片刻后,她喊道:“去承恩公府。”马车里的青衣内侍小心翼翼地看着皇后,提醒道:“娘娘,皇上让您看了国公爷……”皇帝交代了,让皇后看了承恩公后就早些回宫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柳皇后不快地打断了:“去承恩公府。”“有什么事,本宫自会担待。”柳皇后的脸色立时沉了下去,语气渐冷。见皇后如此坚持,赶车的中年内侍也不敢违抗凤命,一挥马鞭,驱使马车沿着延武街继续往前,朝着阳门街那边驶去。承恩公府位于阳门街,地段很好,府邸占据了整个一条街,这是先帝时的四皇子简亲王府,后来皇帝登基后,就把这处宅子赐给了柳家。这是一处亲王规制的府邸,远超国公府的规制,当初还曾遭到过御使的弹劾,但都被皇帝压了下来。当时,为了她,皇帝可以不顾群臣的非议和御史的弹劾。但现在,连把大哥从天牢放出来都不愿,还要把她娘家都流放边关……柳皇后心中沉甸甸的。前头,天府军封了街,闲杂人等不能走进,连皇后的这辆马车也不能例外,被迫停在了街口。从柳皇后所在的位置,远远地可以看到国公府的朱漆大门,门上钉有纵横皆七共四十九枚门钉,象征着公府尊贵的地位,此刻两扇大门紧紧关闭着。府外守着两个高大武威的天府军将士。
路口两棵郁郁葱葱的老树将马车半遮半掩,柳皇后凝望着着前方大门紧闭的府邸,对着青衣内侍吩咐道:“邓平,你去打听一下。”内侍邓平连忙应命,推开了车厢的门,可他还没有下车,皇后就看到前方承恩公府的朱漆大门从内打开了,下意识地又唤住了人:“等等。”下一瞬,着一袭大红直裰,戴玄色半边面具的顾非池跨过高高的门槛从大门内走了出来,身姿笔挺似一丛青竹。顾非池?柳皇后透过马车窗户遥遥地注视着顾非池,眸光晦暗不明。她紧紧地盯着顾非池,一想到柳家现在险恶的处境都是因为他,攥着窗帘的手就更为用力。“顾非池!”后方不远处传来少女清脆如铃的声音。顾非池闻声转头望来,对着守门的小将交代了一句,就信步朝阳门街与延武街的路口走来。上空,展翅的白鹰也随着顾非池飞了过去,姿态傲慢。在顾非池路过青篷马车旁边时,柳皇后飞快地放下了窗帘,只露出了窗口的一条缝隙,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避了避。顾非池没有停留,径直走到了街对面。一棵葱郁葳蕤的槐树下,停着一辆黑漆平头马车,马车的窗口后露出少女清丽动人的面庞。风一吹,迷离的光影摇曳在少女笑脸上,点点金光似在她白腻的肌肤上跳跃着。她的肌肤很白,阳光映照下,肌光胜雪,莹润无骨,芳华少女无需华丽的钗环妆点,似那半开半待的娇花般清丽明媚。顾非池走到了距离她仅仅一步的地方,低头对着马车里的人儿笑了笑,瞬间周身清冷的气质柔化,宛如冰雪初融后的春光。萧燕飞将唇凑到了顾非池耳边,小小声地说道:“那是皇后吧?”她刚才远远地就瞧着那辆马车里的人像是皇后,就没走近,让车夫把马车停在这里了。“她怎么在这里?”说着,萧燕飞将笑盈盈的目光投向了承恩公府,眼睛晶晶亮的,“莫不是来找麻烦的?”顾非池不由莞尔,淡淡道:“她刚从天牢出来。”知秋这时打开了马车的门,顾非池就倾身上了马车,看也没看皇后那边,就仿佛她的存在不值一顾。“天牢?!”萧燕飞眨了眨眼,显而易见,皇后纡尊降贵地去天牢那种地方自是为了探视承恩公,“皇上还真是待她如珠似宝。”顾非池含笑颔首,狐狸眼中闪着兴味的光芒。更厉害的是,连他都没想到,胆小懦弱如柳汌还有这么大的“野心”。“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顾非池对着小姑娘勾了勾手指。虽说好奇心杀死猫,可萧燕飞实在是太好奇了,自愿上钩地把耳朵主动凑了过去,便听顾非池清冷的嗓音钻入耳中……哇哦!萧燕飞小嘴微张,目瞪口呆。厉害了呀!!她小心地朝马车外头看了看,似笑非笑地挑眉道:“咦?顾非池,皇后好像在看着你呢。”对面那辆青篷马车的窗帘被一只手又拉开了一些,只拉出了一道寸长的缝隙,昏暗的车厢中一双眼睛朝这边望来。很显然,对方这般谨慎的样子是不想让人注意她。掩耳盗铃吗?萧燕飞突然扬唇笑了,指了指柳皇后那边,附耳对他说:“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被人揭下面具是一种失败,自己摘下面具却是一种胜利。”萧燕飞笑得狡黠而灵动。顾非池一挑眉,先是微微一愣。接着,他似有所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轻轻道:“说得是。”顾非池抬手,果断地取下了脸上的那玄色鬼面,并吩咐道知秋:“走吧。”赶车的知秋脆声应诺,将马车掉了头,朝阳门街方向驶去,刻意在往柳皇后所在的马车边缓缓驶过……风吹起了窗帘一角,两辆马车擦身而过时,青篷马车里的柳皇后清晰地看到了顾非池的脸。那是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庞,笔墨难描。狐狸眼,悬胆鼻,薄嘴唇,完美无缺的五官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张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疤!怎么会?!柳皇后瞪大了眼,窗帘又被她拉开了些许。那辆马车里的顾非池正低头与萧燕飞说着话,微笑时,那双优美的狐狸眼眼尾斜飞,笑容绮丽似骄阳,却是让柳皇后心底发寒。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顾非池的这个笑容似乎穿越了二十年的岁月,与记忆中的另一张面容重叠在了起来。这一刻,柳皇后觉得她仿佛又看到了顾明镜。她的心脏似乎停顿了一瞬,近乎屏息。当年,顾明镜坐在高高的凤位上,总是冷眼俯视着自己,仿佛自己永远都触不到她的衣角,仿佛自己永远要卑微地匍匐在她裙下。那是一种傲视一切的笑容。柳皇后一双眼睛瞪得老大,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好像见了鬼似的。等她回过神来,定睛再看去时,那辆黑漆平头马车已经驶远,再也看不到顾非池的脸。柳皇后:“……”她只觉周身的血液似都凝结成了冰,一种恐怖的寒栗自脚底窜起。“邓平,”柳皇后急切地转头去看内侍邓平,“你看到了没?”“娘娘……”邓平一脸懵地看着柳皇后,不明白她在说什么。“顾非池刚刚拿下了面具,你看到他的脸了吗?”柳皇后急切地问道,窗帘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奴婢没看到。”邓平摇了摇头,说着,就往阳门街上那辆飞驰而去的马车望去,“顾世子不是一直戴着面具吗?”“不……不是!”柳皇后抬手指着前方的那辆马车,那只手不可控制地颤抖着,“他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伤,一点伤痕都没有。”下一刻,疑问自然而然地浮现她心头,顾非池既然没有毁容,为何要戴面具?!柳皇后的两耳嗡鸣作响,耳边似近还远地传来了邓平干巴巴的声音:“听说顾世子十三岁时在西北战场上毁了容,脸上留下很长的一条刀疤……”说着,他伸指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一下,“足足有三寸多长,跟条血红的蜈蚣似的,吓人得很,皇上当时是亲眼瞧过的。”“顾世子在外头从来不会取下面具。”“娘娘是乏了吧?”邓平小心翼翼地看着柳皇后,给她斟了杯药茶,柔声说,“这几天娘娘担心国公爷的安危,夜里都没睡好,奴婢看着也心疼。”邓平将药茶奉到了柳皇后手边,而柳皇后一言不发,恍若未闻地盯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邓平随口唏嘘道:“这顾世子的眼睛看着还是挺像先皇后的。”柳皇后周身一颤,猛地朝邓平看了过去,眸放冷芒。凤仪宫上下素知,先皇后顾明镜就是埋在柳皇后心头的一根刺,哪怕二十年过去了,人死如灯灭,可那根刺就不曾拔出过,还越陷越深,凤仪宫中根本无人敢提先皇后。邓平吓得赶紧跪下,匍匐在地:“奴婢该死,不该妄言。”他的额头抵在马车的地板上,身子簌簌发抖。“滚!”柳皇后一振袖,语音发紧。她一不小心将桌上的那杯药茶翻倒,茶水倏然倾倒而出,沿着桌面淌落下来……邓平也顾不上收拾那杯翻倒的药茶,连滚带爬地从马车上下去了。柳皇后再次抬眼看向了前方那辆几乎快要看不到的黑漆马车,两眼恍惚,魂不守舍。“很像吗?”她喃喃自语着。“顾明镜当年怀的孩子真的死了吗?”当这句话出口后,柳皇后陡然发现后背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冷汗,中衣都被浸湿了,又冷又粘,那沁人的寒意如大网般将她绞住。当年,皇帝曾亲口许了她,她才是他的妻,她生的孩子才会是他的继承人,未来的储君。他说顾家自恃功高盖主,不能助长顾家的野心,他亲口答应她,绝不会让顾明镜腹中的孩子出生的。可是——柳皇后混身战栗不已,心里浮起一个恍若来自无边地狱的残酷声音:万一呢?万一顾非池真的是……嘶——那窗帘被她硬生生拽出了一条裂缝。而她毫无所觉。灵魂像是被生生地撕成了两半,一半在这里,另一半回到了二十年前。当时,皇帝明明许了她的,却任由顾明镜封宫大半年,几乎等到顾明镜腹中的孩子快要足月,他才亲自去坤宁宫赐了那杯毒酒。她不放心,踌躇许久,终究也去了坤宁宫。看到的是一袭红衣的顾明镜躺在纱账之中,香消玉殒。那一幕的冲击力实在太大,柳皇后当时也只看了一眼,就又匆匆离开了……她完全没注意顾明镜生下来的那个死胎。柳皇后又一次低声自语:“那个孩子真的一出生就死了吗?”额角不由淌下了一行行冷汗,耳边响起方才在天牢时大哥柳汌谆谆的劝告:“妹妹,会不会是皇上?是皇上……想要卸磨杀驴了!?”“妹妹,你可不能为他人做嫁衣。”是了。从前无论怎么样,皇帝都会维护她,维护她大哥的。只有这一次,无论她怎么求,都没用。皇帝甚至还说出了“阿泽此生再无继位的可能”的话。柳皇后觉得自己的脑子像似要爆炸似的,脑子里嗡嗡嗡的。她不敢再想下去。难道——她又会输给顾明镜?!为他人做嫁衣……!
天才中医凌游,在大学毕业后为逝世的爷爷回村守孝三年,并且继承了爷爷生前经营的医馆三七堂。可突然有一天,一群大人物的到来,让他的人生出现了转折,本想一生行医的他,在经历了一些现实的打击之后,他明白了下医医人,上医医国的道理,为了救治更多的人,从而毅然决然的走向了官场,游走在政军商等各种圈子。从赤脚郎中,到执政一方,从懵懂青涩,到老成练达,看凌游如何达成他心中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崇高理想。...
性格嚣张的林飞扬走马上任镇委书记当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让大领导颜面无存,差点被就地免职,且看这个嚣张到骨子里的家伙如何凭借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勇闯重重危机,智破层层陷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扶摇直上…...
普通人只要有机会,也可以封侯拜相。看王子枫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如何抓住机会搅动风云。每个人都可能是千里马。...
专栏古耽预收微臣诚惶诚恐求个收藏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
官场是什么?官场是权力的游戏。官场远比江湖更为险恶。千帆竞渡百舸争流!跨过去那就是海阔任潮涌风劲好扬帆!官场的规矩是什么?正确就是官场的最大规矩!重活一世。刘项东洞悉一切。他不仅能正确,还会一直正确下去!重生是风自身为鹏大鹏一日同风起,这辈子,我刘项东要扶摇直上九万里!...
简介我叫江羽,本想一直留在山上陪着我的绝色师父,却被师父赶去祸害未婚妻了。而且多少?九份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