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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弦辉对采颖妈说:“妈,你扶采颖回去休息吧,她吃了药要睡觉,这些药里面有安眠药的成分。”采颖妈妈依言扶采颖回去。章弦辉说:“爸,采颖这病,跟别的病一样,都有个发展的过程,现在症状还比较轻。但说不严重也不严重,说严重也严重。干扰及时,就可以慢慢恢复。”
采颖爸迟疑了一下,说:“她这个病,起因是什么?你说了,我们才好开解。”章弦辉想一想,还是说出来好,不然就算药对症了,开解得不对,惹得采颖心烦意乱,仍然是事倍功半。便说:“爸,采颖失去了她最心爱的人。当时在车上,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当场死去,采颖则昏迷了三个星期。”采颖爸一呆,跟着叹了一口气,说怎么会这样。
章弦辉说那我走了,爸,辛苦你们了。
梅雨(1)
章弦辉后来打电话去出版社,用撰稿人的身份问乐采颖编辑在不在,接电话的同事回答说,乐采颖编辑请了一个月假,好像是去疗养了,有什么事……章弦辉截过话头说,那我过一阵儿再和乐采颖编辑联系。
采颖愿意听他的建议,肯跟父母出行,看来还是有个积极的心态。躁郁症这个病在她这个阶段,能主动去治疗,就痊愈了一半。章弦辉想这下他就能稍稍安心了,不然,总会觉得事情没有彻底结束的样子。
他想起苏明明弦辉有些慌,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想回头的想法,一点都没有。我就是……不想有事瞒着你,我想我们两人坦诚相待,我受够了猜忌、揣度、隐忍、沉默,我一点都不想再委屈自己。”他看着她,拉起她的手,拇指一下一下地搓她的手背,像是在给一只猫顺毛。这只猫有着敏感的触觉,和高深莫测的脾气。他低声问:“你不会生气吧?”
苏明明反问:“我生气什么?为什么生气?”章弦辉期期艾艾地说:“我去看她这件事。”苏明明摇摇头,“没有。我不会因为这个生气。是我让你去看看她的。她从医院出来,你一次都不去,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你让我怎么近人情?”章弦辉急了,“我是受虐狂吗?非得去受她的冷淡,非要送去挨骂?我要挨骂也愿意被你骂。”苏明明皱了下眉,说:“我从不骂人的。你几时听见我骂人了?”
章弦辉歪着脖子抬起脸,让自己的脸比她的脸低一点点,方便观察她的脸色,“是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才让我觉得你是生气了。不然你为什么不高兴呢?我们每次见面你都开开心心的,今天你都没笑过。是因为我去看采颖了吗?”
“别人生病我在笑,我这么缺心眼吗?”苏明明好笑,“本来就是我在担心她,我是女人,能够明白她的困境。你不懂。”章弦辉盯着她看,看了一会儿,拉起她的手,作势要咬。“你就不能担心一下我?”
“我担心的呀。我明白的,”苏明明安慰他说,“就像心里有条刺,始终扎在那里,稍有个什么动静,比如咳个嗽、呛了水、半夜起猛了,就会牵扯着痛。但是你们的程度不一样。你扎的是刺,你去挂个耳鼻喉科,我就给你拔了。采颖她,”她想一想,“她不是心上长刺,她是心缺一角,要重新长出肉来,只能靠她自己的修复能力。”
“听上去你担心她比担心我多。”章弦辉咕哝道。“你有时候很奇怪。”苏明明眨了下眼睛,“哪里奇怪了?”章弦辉说:“现在就是。我们弦辉拉拉她衣袖,“平时你都跟我说说笑笑的,你现在的笑,看上去就是在敷衍我。”苏明明垂下眼睛,收起笑,别转脸,不理他。
“我也是不懂你。”章弦辉说,也掉过头,望着眼前的烟林,没有看向明明。“我一直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相处的。”苏明明这下是真的不高兴了,挪了下身子,坐得离开他有两个拳头的距离。
他们这是在南高峰的顶上,一个亭子里避雨。他们先是在满觉陇吃午饭,吃完沿着登山路上到山顶。进入雨季,细雨停停落落,若有若无地下,南高峰上的树浸在雨雾中,浓绿得化不开。他们在这里待了快一个小时了,下了多久的雨,他们就坐了有多久,四周一个游客都没有。
空气溽露,低温偏低,虽是六月,仍然穿着春末的衣裳。苏明明在空气棉印花裙子外罩了件长袖针织衫,裙长在膝盖下,脚上是一双低帮软底鞋,便于走山路。章弦辉是本白斜纹宽松棉衬衫加深蓝圆领t恤,牛仔裤加运动鞋。
两人沉默了一阵儿,雨帘下的静寂有点迫人。“我差不多有两三年,没有做过了。”章弦辉忽然低声说:“一个人喜不喜欢你,不只是从眼神里可以看出,她几乎不再让我碰她,我有时想抱抱她,手刚搁到她腰上,她假装翻身,就把我的手撂开了。”这话太羞耻,他不敢去看明明的脸色,只说:“两次以后,我就明白了,她讨厌我。”他等了许久都没听到苏明明有动静,他问:“我是不是很可怜?”
“很可怜。”苏明明说,摸了一下章弦辉的手。章弦辉转头看向苏明明,苏明明说:“知道为什么我担心她多过担心你吗?她是你心里的刺呀。”章弦辉反手把她的手抓住,放在自己胸口,“你不是说可以给我拔了吗?”他眼底有近乎绝望的渴望。
苏明明看见他衬衫纽扣下有一根脱出来的线头,她拉一拉,没有扯掉,就掐住线头,往纽扣上绕了两圈,把线头藏起来。“我觉得有点冷。”她说。
章弦辉看看天,“雨下得太久了。”再看看苏明明。明明的头发在潮湿的空气里打了卷,额前的头发吸了水,落在两侧,勾出她脸的轮廓。眼前的人像一幅素描画,安静恬淡。柔和的面颊,温柔的眼神,明明没有生气,他放心了。
他伸手把她脸边的发绺拨到耳后,轻轻抚摸她的眉眼。“冷吗?”他问,苏明明点点头。他脱下衬衫,披在她肩上,整理一下领子,顺势把手从她耳后滑下,搂住她的背,抱在胸前,微微加一点力,让她贴紧他。她柔软的身子伏在他的怀里,他闻到她身上独特的香气。
苏明明身上的香气带着梅雨季节的清草气息,清淡雅致,他不由得深吸了一口,那香气直透进肺里。他挪过去靠近她坐,拉拉衬衫衣襟,用自己的身体和他的衣服搭成一个帐篷,把苏明明整个人罩在里面。苏明明伸长脖子,脸贴在他颈侧。
两个身体紧紧贴合,那缕香气被两人的体热熏蒸,幽幽散开,又被衣裳拦住,再落回他们身上。这股香气让他情动,他深嗅一口,在她头发里、耳根后寻找香源。“你用的什么香水?”他的嘴唇贴在她颈后,那香气香得他神驰心荡。“我不用香水的。”苏明明低声说,“不是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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