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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你爷爷熟吗?”我边说边挥开一只搞错季节的马蝇,这只马蝇似乎无法决定究竟是要拿我还是拿马儿当晚餐。
詹米摇了摇头:“没有。我听说他像个可怕的老怪物,不过你不必怕他,我会陪在你身边。”他微笑地看着我用披肩尾端挥打马蝇。
“我不怕脾气暴躁的老先生,在我那个时代我见多了。他们大部分都心地善良,我想你爷爷大概也是这样。”我对他说。
“他不是。他真的就是个可怕的老怪物,你如果露出害怕的样子,他还会变本加厉,就像嗅到鲜血的野兽,你懂吗?”詹米若有所思地回答。
我举目向前望,远方的山丘赫然出现,博福特城堡便藏在后方。马蝇趁我闪神,猛然掠过我左耳,我尖叫一声,向旁闪避,身下的坐骑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吃了一惊,吓得倒退。
“嘿!停!”詹米放掉自己的缰绳,往侧边一扑,抓住我的缰绳。比起我的马,詹米的坐骑受过更好的训练,虽然在詹米这突然一动下打了个响鼻,倒也配合,只是扇耳朵的态度盛气凌人。
詹米用膝盖抵住坐骑,牵着我的马,拉到一边。
“好了。”听到马蝇嗡嗡作响,詹米又眯起眼睛,盯着马蝇曲折的飞行路径,“让它停下来,外乡人,我来抓它。”詹米扬起手等着,在阳光下微眯着眼睛。
我有点紧张,像尊雕像坐着一动也不敢动,在来势不善的嗡嗡声下微微恍惚。马蝇沉重的身体看起来飞得很缓慢,懒洋洋地在马耳和我的耳朵间飞来飞去。马耳朵猛烈抽动,对它的愤怒我完全感同身受。
“詹米,那东西如果停在我耳朵上,我会……”
“嘘!”他身体前倾等着,左手虚握像蓄势待发的猎豹,“再等一下,我就快要抓到了。”
就在这时候,我看到一个黑色斑点停在詹米的肩膀上。是另一只马蝇,想找地方晒太阳。我再次开口:“詹米……”
“嘘!”詹米两掌一合,成功抓到惊扰我们的马蝇。就在下一秒,停在他衣领上的那只马蝇把毒牙刺进他的脖子。
苏格兰氏族依循古老的传统打斗,对战略、战术和机智嗤之以鼻,攻击的方法非常单纯。只要看到敌人在攻击范围内,就会把苏格兰披肩一抛,抽出腰上的剑,用最高的音量放声嘶吼,冲向敌人。盖尔族的这种嘶吼往往攻无不克,大部分的敌人看到浑身毛茸茸的大个子光着手脚,像报丧女妖尖叫着向自己冲来,往往吓破了胆,拔腿就逃。
詹米的马尽管受过良好训练,但猝不及防听到最正统、最出色的盖尔族嘶吼从耳后两英尺的地方以超高分贝袭来,还是吓破了胆,耳朵往后贴,撒腿暴冲,像是后头有鬼追着。
我和我的坐骑吓呆了,只能站在路边观赏这精彩的苏格兰马术表演。詹米踩不到马镫,也抓不到缰绳,被马突然这么一冲,差点就飞出了马鞍,只能紧抓住马鬃。詹米所到之处都刮起一阵旋风,他的苏格兰披肩随之狂舞,马这时已完全陷入惊慌,这面飒飒飘扬的彩色格纹披肩吓得它又加速冲刺。
詹米一手紧缠着马鬃,努力坐直,两条长腿夹住马身,铁马蹬在马肚下摆荡。他背后扬起一阵风,风中飘着断断续续的盖尔语,即使我对盖尔语所知甚少,也明白那有多不堪入耳。
后方响起一阵缓缓的马蹄声,我转过头,看到默塔领着驮马,越过我们刚走下来的小山丘。他照常小心地骑到我身边,从容不迫地停下马,抬手遮阳向前望,刚好看到詹米和他发狂的坐骑消失在下一座山头。
“有马蝇。”我向默塔解释。
默塔像往常一样冷冰冰地说:“詹米是不至于这么急着把你丢在这里,自个儿冲去见他爷爷;虽说他就算带着妻子,受到的对待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默塔牵起缰绳,脚一踢,他的小马心不甘情不愿地动身,驮马温顺地跟在后面。我的坐骑看到同伴来了,又暂时不必担心马蝇,也快活地迈开步伐。
我好奇地问:“就算妻子是英格兰人也一样吗?”虽然我所知不多,但也知道洛瓦特勋爵和英格兰人向来称不上和睦。
“管你是英格兰、法国还是荷兰的都一样。老狐狸不关心你,他只想拿那小子的肝脏当早餐。”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盯着这脾气执拗的弗雷泽族人,他的苏格兰披肩和上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看起来就像身上的包袱。很奇怪,无论衣服多新、缝制得多精细,只要让默塔穿上,看起来就像刚从垃圾堆捡回来的一样。
“詹米和洛瓦特勋爵关系如何?”
默塔精明的小黑眼朝我瞟了一眼,转头往博福特城堡看去,耸了耸肩,像是听天由命,又像心里有预感。
“毫无往来,直到现在。那小子这辈子从没和他爷爷说过话。”
“可是,如果你从来没有见过他,怎么知道这么多他的事?”
至少,我知道之前詹米为什么不太想向爷爷求助了。詹米骑着马回来,马看起来变乖了,詹米则是有点烦躁的样子。默塔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下詹米,提议自己先带驮马到博福特城堡,让我和詹米在路边吃午餐。詹米吃了燕麦饼、喝了麦酒,恢复了精神,终于和我说起他爷爷。原来洛瓦特勋爵不同意他儿子布莱恩跟艾伦结婚,不肯祝福新人,而且从儿子结婚后就和儿孙断绝往来,至今已有三十多年。
詹米边嚼着嘴里的乳酪边说:“不过我听过很多他的事,他这人会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我听到的也是这样。”巴黎来的詹姆斯党人塔利巴丁老先生就曾经口无遮拦地向我透露了许多这位弗雷泽族族长的事。我想,就算勋爵对詹米的父亲布莱恩不闻不问,布莱恩大概也不会为此难过。我这样告诉詹米,他也点点头。
“是呀!我记得我父亲对那老头虽称不上不敬,但也没什么好话,他能不提就不提。”詹米搔搔脖子,马蝇叮咬过的伤口开始红肿。天气奇热,詹米取下苏格兰披肩,铺着让我坐下。他们花了点钱,让我们这群代表团在拜访弗雷泽族领主时看来更高贵体面。詹米穿了新的苏格兰裙,是系扣带的军服款式,与苏格兰披肩分开。扣带苏格兰裙虽然不像旧裙子那样可以层层裹着抵挡坏天气,但赶时间的时候穿起来就快多了。
詹米若有所思地说:“有时我想,是不是因为老西蒙对我父亲的态度,我父亲才成为那样的父亲。当然,我那时没有感觉,但男人通常很少对儿子表达感情。”
“你一定想了很多吧!”我将另一瓶麦酒递给他,他接过去,冲着我笑,笑得比微弱的秋阳还温暖,让我舍不得移开目光。
“我曾想过,若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会成为什么样的父亲。回头想想,我父亲就是最好的榜样。不过从他所说还有默塔告诉我的来看,我父亲和我爷爷一点也不像。所以,我想我父亲一定打定主意,有机会的话,他绝对要和自己的父亲完全不一样。”
我微微叹气,放下手中的乳酪。“詹米,你真的觉得我们可以……”
“一定可以。我知道一定可以,外乡人,你也知道。你生来就是要当母亲的,我当然也不打算让其他人当你孩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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