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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檀又闻到了那股白檀香,瞪了他一眼,忽又记起甬道无灯,对方看不见,只好侧身说了一句:“多嘴。”
“是是是,是我多嘴了。”右侧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点压抑的笑意。
谢檀莫名耳朵发烫,想快点走出去,谁料步子一大,差点摔倒,原来自己的绶带还攥在季殊合手里。
她伸手想拉回来,那头却一紧,季殊合没放手。谢檀转身压低声音,恼怒的喊了一声:“季殊合!”
“好了好了,这就松开,殿下别生气。”说罢手一松。谢檀没料到他会突然放手,她这头扯着,绶带本就紧绷,骤然一松,她不受控制的向前扑去,下一秒,鼻尖满满的白檀香气,她扎进了季殊合怀里。
而季殊合也双手环绕接住了她。男人的胸腔温暖,贴近了能听到心跳声。
“殿下千万抱紧点,可别摔倒了。”头顶上方传来戏谑笑声。
谢檀第一次感谢甬道的黑暗,否则对方一定会看见她通红的脸颊和无处安放的手脚。
待镇定下来之后,她急忙往后一退,却因为地上石子硌脚,站立不稳,往旁边闪了一下,季殊合察觉到,又要去扶她,被谢檀伸手一推。
她撑在墙壁上:“不用了,季公子。”
“夜已深,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等二人磨蹭着从甬道出来时,赵明达正在博古架旁等着他们。借着月光,看着他们,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指挥使真是好兴致,这么点路还走了这么久。”
谢檀不明白他又发的什么疯,季殊合却是咳了咳:“那还是比不上赵大人军务繁忙,日夜操劳,从军营回来不也这么久吗。”
赵明达个大老粗没听懂季殊合的阴阳怪气,洋洋道:“那是自然,本官日日练兵到深夜。”
他上下打量了季殊合一眼:“与你们这种自是不同。”看样子是把季殊合当成侍妾一般的人了。
谢檀冷冷地看着两人:“说够了吗,要不要给你们俩再开个说书堂子?”
季殊合自觉失言,摸了摸鼻子,又伸手整理了下在甬道里被谢檀蹭乱的衣领,乖乖跟在她后面出去了。
一路上,他都很安静没再说话。等三人重新回到了院子,赵明达站住了,他环顾四周。
“指挥使您也看到了,下官这里地方小,怕您住的不习惯,还请您另寻它处吧。”说完就扬长而去,竟是直接不管两人死活。
饶是谢檀再不在乎,此刻也不免被气得面容铁青。
“这个赵明达实在是猖狂,本官好歹是上京奉旨过来查案的,他竟如此敷衍。”
“殿下先别生气,不妨想想,赵明达敢这么做的原因。”
“不外乎两种,要么就是他证据硬,确定这一次可以置我哥于死地。”
“要么就是他后台硬,不管怎么得罪殿下都可以全身而退。”
“你觉得是哪种?”谢檀问道。
“既然你我皆知,我大哥是被诬陷的,那第一条肯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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