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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先生还在书房,也没吃饭,你待会记得叫上他。”孙阿姨笑眯眯道:“我想他是在等你回来一起吃吧。”
“他没吃饭?”
“是啊,回来就去书房了,说是还有工作。”孙阿姨又指了指脸,“脸上还带着几道伤,像是猫抓的,我拿药给他,他也说不用上。”
听到李策没有吃饭也没有上药。
余清窈心里沉甸甸的,和孙姨告别后,心不在焉地打开门。
一楼的灯只亮着餐厅和厨房的部分,温暖的灯光把雨夜的寒意驱散。
余清窈就在楼下洗了手,准备先把饭菜摆出来,再去叫李策下来吃饭,但余光瞥见孙阿姨找出来的药箱。
她心里忽然就有了别的想法。
从药箱里找到碘酒棉签,余清窈上楼去敲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李策的声音,“进来。”
余清窈也没有进去,只是从门缝里伸进半个身子,望著书桌后面的男人,开口道:“今天的事,对不起……”
李策手撑着下颚,手里拿着平板不知在看什么,深黑的短发下皮肤净白,在台灯的冷光下犹如陈列在博物馆里,历经岁月润泽的玉,温润而细腻,他的眼睫很长,犹如自带着眼线,让那精致的凤眸更加显眼。
雨声磅礴,一遍遍洗刷着落地玻璃窗,水纹模糊了城市的灯光,光怪陆离的萤光将他的眸底也染得有些异色。
“没关系。”
余清窈身子抵着门,靠自己的重量一点点把门挤开。
“我听孙姨说你伤口还没上药,我拿了碘酒棉签过来,要不要帮你擦擦?”
李策不假思索就答应:“好。”
余清窈松了口气。
她步伐轻盈地走上前,绕到书桌后,李策也正好转过椅子,把脸对着她。
其实小伤口过几个小时早就愈合了,现在只剩下淡淡了几条线,涂不涂药都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个藉口。
余清窈掰开一支碘酒棉签,看着橘黄的**从空心管里快速下沉,棉签头浸满了碘酒液,她拿着棉签的另一头,慢慢涂在李策的伤口上,尽量不把他的脸画花。
因为俯身的缘故,她的脸压得很低,这样近的距离仿佛睫毛煽动都能感觉到空气的流转。
“下午那个人是我的学弟,他这个人很不好相处,再加上以前被我拒绝过,很容易就应激,若是他知道你和我有关系,只怕会想办法给你添堵,我不想你受他的影响,下午才那样说的……”余清窈就是怕李策会误会自己的意思,眼巴巴看着李策,观察他的神情。
他该不会生她的气吧?
“那我和你的关系?”李策没有生气反而眉舒眼弯,嗓音里带着笑,问道:“是什么?”
在他专注凝视的目光里,余清窈的脸慢慢发烫,那三个字仿佛烫嘴般,含糊吐出:“男朋友?”
雨声渐大,书房里安静地像是一个密闭的蒸笼,又燥又热。
余清窈也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脸落了下去,还是李策的唇迎了上来。
他们吻在了一起,唇齿之间比雨缱绻,比雨湿润。
余清窈站不住,被他揽在腿上坐着。
须臾后,她用手捂着自己被吻得酥酥麻麻的唇瓣,眼眸也变得水光盈盈,含羞带怯得望着他。
不亲了吧?
“你说过,我喜欢吃什么……”李策唇角带着浅笑,把她下午才许过的诺言重复道:“都让我吃个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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