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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我总觉得父王的死有蹊跷,”江逾白思虑一番说:“雁恒当年能私下养兵不过是江卿当时受了他的蛊惑一直盯着我父王,不惜把曾在夷洲封地的王府都落在京城里就为了看着我父王,可是……”
“你落了个重要线索,”柳花燃话音刚落,身旁几人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江逾白看着他渐渐也想起来。
夷洲城是离西洲最近的大城了。
“原来竟是如此,”柳花燃再次感叹江谋的敏锐,老王爷虽是去世了,可如今江逾白身边却不乏能人墨客,他扫视了一圈,脑海中忽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让他惊了一身冷汗。
起初他还以为江谋为江逾白养死士是防着雁恒骑兵造反保护他的,可如今随着准勒清的到来完全推翻了他之前的猜想,倘若江谋早就知道雁恒的手伸入西洲好些年了,那现在如今聚在一起的这些人便都是江谋暗自推动的,那么现在聚在一起的这些人并非是巧合。
“花燃?”江逾白拍了拍有些出神的柳花燃,柳花燃猛的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神情一时间有些恍惚的看着江逾白:“怎么了?”
“没事吧?是伤口又疼了吗?”江逾白伸手摸了摸江逾白的额头问:“怎么出了一身冷汗?”
柳花燃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看着江逾白心里自言自语说了句话:那你呢江逾白,对于江谋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你是否还有许多事情瞒着我?
“怎么了花哥?”连坐在一旁的陈翊都发现柳花燃的状态不对,柳花燃缓缓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雁恒这局棋下了十几年肯定不会是想单单要一个南华,他是想把西洲也吞并,但宋照诗的出现却是意外,可能他还没来得及给雁北交代什么便昏迷了,但这次之后……”
柳花燃渐渐觉得头疼起来,果然从一开始留在江逾白身边时他就隐隐觉得有个念头,雁家谋反成功,江谋去世,臣霜是烽阳种种事情都让他觉得有个巨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却没想到本以为该站在中心位置的是江逾白,如今却换成了他。
“这次之后雁北也知道他身边有叛徒了,”臣霜看着柳花燃渐渐苍白的脸色皱起了眉头,她为何感觉柳花燃的真气如此微弱?
“还是怪我的毒不够毒,”虞风行似乎很是懊恼:“如今将诗诗放在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是萨伽,”准勒清掏出个药罐子递给虞风行说:“风神医,你闻闻这个熟不熟悉?”
虞风行接过打开放在鼻下只闻了一下就皱起眉头来:“是我给诗诗那副毒药的解药?你怎么有?”
“我说过,”准勒清又掏出一罐药放在他手上:“巫族善于制毒,自然也善于解毒,萨伽自小与我长大的,没想到最后走偏了路,不知道何时与亲王和雁北勾结在了一起,里应外合搅的近些年西洲不太平,此次进贡也是他主动和雁北说的要找西洲王子,这本是个该秘密进行的计划,却被他一口抖了出去。”
一个萨伽险些把宋照诗这个卧底挖出来,江逾白做的这盘棋眼看着就要崩盘了,众人朝江逾白看去,发现他亦是一脸沉郁。
“萨伽救了雁恒又如何,雁北不也没在我们手上讨得便宜,”柳花燃拢了拢披风,还真觉得夏夜里的风有些冷了,他拍了拍一旁一脸沉郁的江逾白说:“放宽心一些,如今雁北没行动只有两个原因。”
“其一,”他转头看着众人说:“就是雁恒被下毒是计划之中的意外。那雁北自然也没接手雁恒在西洲的细作。如今正是一个头三个大的时候,所以他才没功夫对付咱们。”
“其二,就是雁北没有证据是咱们做的,他没有证据自然也不知道身边到底谁是细作,目前看来局势是对咱们有利的,”柳花燃这番话算是稳住了几人的心。
宁云舒长呼了口气说:“今晚信息量还真是大啊。”
“这么说来,”虞风行一把抓住江逾白的手说:“该让诗诗回来了。”
江逾白此时看向虞风行的眼神却是复杂至极,臣霜深吸了口气将手搭在虞风行肩上说:“诗诗的性格咱们三个最了解,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做事情却肯定是要做到底的,况且你要她现在回来,不正是明面上告诉雁北,雁恒被下毒那件事就是王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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