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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稍稍勾起唇角就行了,好吗?”
“姐,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别忘了一个重点,那杯该死的酒不是我泼的!”
唉,这倒也是实话啦,只不过……
“我看了他就想吐!”
“待会儿出了门,随你爱怎么吐都可以,现在,给我笑,笑呀!笑得温和一点。”
孙守娴皮笑肉不笑的扯动嘴角,尤其,在彼得回来后,那双似水秋眸瞅着怀有戒心坐回老位子的他,她的唇角勾得更高,压低嗓门,对笑容亲切的姐姐叹道;“看吧,我说得果然没错。”
“你说什么?”
“最奸的,还是姐姐你呀!”
***
司空邵得很后悔,不该太轻率的自以为能完全掌控一切。结果呢,他在自大与自信中失去了惯常的观察力。就这么被小娴给敷衍过去了。
该死得很,他嗅得出她在动歪脑筋,也嗅得出她不对劲。偏他蠢,只顾着绞尽心思逗她开怀,没去深究占据在她眼中的那抹沉思与阴鸷,所以,他失去了她的踪迹。
一天、两天,他急得失去了定性。在知道小娴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后,胸口更是积上了郁冷的恐惧。
她为什么请假?还一请就是一个月?甚至,听说她原本递的是辞呈,而不是假条……她不是一向工作第一的吗?
他完全无措了。
“过份,她竟敢不吭一声就躲着我!”他低咒。
等找到她后,他会……他会……他一定会……求她将心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唉!
妈怎么还不来开门?该不会是小娴正在里头找地方躲吧?
这念头一浮上来,他再也按捺不住了。又伸手按下门铃,而且,拖得长长长。
门后有脚步声传来,随即,是黄翠英的声音。
“谁呀?”
“妈,是我啦。”他的喉头绷得紧紧的,连带也影响声音,听到门链被拨动,门还没打开,他已经成了只长颈鹿,就只恨没去练缩骨功,好赶紧钻进去。“阿得。”
孙家是他最后一个希望了!雕花的铁门缓缓拉开,观着门开了条缝,司空邵得顾不得岳母一瞧见他脸就垮下的神情,随便招呼了声,硬就是挤过她身边,冲进去四处张望。
门禁失守,黄翠英没在女婿着了火似的屁股后头瞎跟随。她悠然步进客厅,盯着他的心急如焚,喝茶看电视,随着音乐哼小曲儿,见他连洗手间都没放过,这才开口,“你在临检我家呀?”
他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整间屋子迅速的绕了一圈,还啪的冲到天台去搜寻,可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这个不得不面对的事实让他的脸色深幽如鬼魅般阴鸷。
小娴的娘家,是他最后一丝希望,结果,他没找到人……闷闷的踱回客厅,下意识的瞪起岳母的一脸了然,几分钟前还燃烧在胸口的气焰瞬间消退。
他快没辙了。
“她在哪里?”
他的声音很疲惫。
“谁呀?你这么没头没脑的丢了个问题给我,我还真被你问得一头雾水哩。”
“妈!”
“司空先生,你别乱认亲戚呀,我们家小娴不是已经跟你去事务所签妥字了?”
想到这件事,司空邵得的心口就又被一刀刺进。
“妈,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呀。”
“好说。”
她不怀好意的绽放一口白牙。“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替我这屋子看风水?”
“妈,你别再气我了啦,小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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