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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永安合上眼,修长白皙的手死死捂住嘴角,却仍旧抑制不住嗓子的痒意。
慢慢地,谢永安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咳嗽也是一声接着一声。
“大公子!”
院里的下人听见动静,立马冲了进来。
苹灵首当其冲,见主子咳成这般,顿时一惊,急忙冲到案前,拉开匣子,却见本该放在里头的药瓶不见了踪影。
苹灵脸色瞬间煞白,双腿都被吓软,扯着嗓子喊道,“里头的药呢……公子的药呢!”
下人们面面相觑,都说没见过里头的东西。
苹灵焦急难安,忽地想到了什么,赶紧冲去对面,从篮子里翻出了一个小瓷瓶,又折返到床边,“公子……药……”
谢永安喘不上气,出气多进气少,脸色已经开始发青。
眼见苹灵举着药过去,外头忽地响起了一道声音。
“等等!”
苹灵的手僵在空中,所有人的视线都望向门口。
边月顾不得什么规矩,提着裙一路小跑进了屋里,抱住谢永安快要栽倒的身子,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瓷瓶,拔出木塞,放到了他鼻尖。
闻着熟悉的草木香,谢永安的呼吸渐渐慢了下来,咳嗽声也不再是一连串。
苹灵松了口气,见她如此在乎公子,面上多了几分欣慰,小声道,“大少夫人,多亏您来了……”
边月盯着她的手,低声道,“你这东西……是从篮子里拿的吧”
苹灵愣住,下意识点点头,“没错,这不是大少夫人您让彩霞送回来的药吗?”
边月瞥了眼谢永安,小声说了句,“先放回篮子里,不准再动了。”
苹灵云里雾里,却仍旧听话照做。
边月揽着谢永安的肩膀,微垂着头,语气柔了下来,“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咳得这般厉害?”
谢永安脸色苍白,唇角挂着血渍,连半个音都发不出了,眼神却是凉薄得很,阴着脸扫过围在屋子里的每一个人。
他没见到外头那个婢子,自是寻不到人。
边月察觉到他的神色,愣了一瞬,猜测道,“又是哪个黑心的崽子说了什么?”
谢永安冷冷点头,身子提不起力来,只能靠在边月身上。
边月咬住下唇,恨恨的盯着那群下人,扬声道,“你们心中若是不服我,大可以直冲我来,何必将坏心引到他身上!”
“你们当中有人瞧不惯我,我也是知道的,我从不肖想什么,只是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好,若是谁敢害了他,我拼了这条命也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话落,谢永安蓦地抬起眼,直愣愣的盯着身侧的人,嗓间的痒意竟神奇般地止住了。
已经走到了门外的梁晚余听到这话,急忙刹住了脚,不再向前。
边月罕见愣了脸,扬声道,“苹灵,给我查,务必要揪出那个乱嚼舌根子的!”
“……是。”苹灵被她身上的气势吓住,心中诧异。
平日里像小白兔子一样温和的大少夫人,如今竟然也会红脸了……
玉露瞧着自家主子,低声问道,“小姐,我们还进去吗?”
梁晚余唇边扬起一抹笑,欣慰摇头,“不必了,你随我去趟主院,我有事要禀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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