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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芙蕖被他捏得下巴生疼。她听到骨头“咯咯”的错位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你和沈蹊,什么关系?”“你和沈惊游,到底有没有私情?!”柳玄霜的声音很低沉,掺杂着浓烈的醉意。那力道太大,一寸寸往下滑,再往下些就要扼住她的颈。她闭着眼,竭力以平稳的语气道:“妾与沈大人清清白白,没有半分私情。”对方显然不信她。兰芙蕖没办法,忍着痛,继续道:“妾……与沈大人是同乡之联谊,幼时有过几面之缘。除此以外,再无旁的关系。”她的声音很轻,很柔,稍稍打着颤。她被捏得很痛了,眼眶胀得鼓鼓的,却又忍着泪、不哭出来。柳玄霜似乎被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所打动,握着她下颌的手一顿,狐疑道:“当真?”兰芙蕖被迫抬着下巴,一点下颌如玉般皎洁无暇。乌眸里盛着晶莹的珠子,唇色白得发紧。“妾……不敢骗大人。”对方这才松手。她一下如断了线的风筝,浑身失了力,险险地踉跄了下。屋内的香炭烧得愈发旺,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架在火炉上烤,坐立难安之时后背已渗满了香汗。见状,柳玄霜眸光温和了些,伸出手来扶她。“蕖儿,”他道,酒气旋绕在她周遭,“你莫要怪我多疑,我也本非故意这般对你。你要知晓,如今的驻谷关不是过去的驻谷关了,他沈蹊奉了皇诏,前来彻查军饷。这若是没查出东西来,那倒也算了,若是查出了什么,日后谁还能保着你、护着你呢?”“本官自然是心疼你的,只是如今啊,千万不能让沈蹊得势。我们现在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明白么?”他表面关怀,眸光中却尽是阴谋与算计。这话听得兰芙蕖一怔,她没想到柳玄霜会这么直接地将跟她说军饷的事。他说得很理所应当,好像是真心实意为她好一般,兰芙蕖腹中隐隐有恶寒之意。她被对方扶起来,微蹙着眉,不解地望向身前之人。对方手上的力道软了些,爱怜地瞧着面前的少女。她的容貌是极好的,螓首蛾眉,娇鬟堆枕。柳玄霜怎么也不信,纵使沈惊游再清心寡欲,被这样一双掺了水的明眸注视着,能忍住不动心。他在兰芙蕖耳边,悄声:“蕖儿,去帮我办一件事,好不好?”陡然一道冷风拂面,兰芙蕖身形微顿。只听柳玄霜说:“你与沈蹊既是同乡,他对你应是存着几分情谊。你可否去一趟他屋里,将卷宗偷出来……”她震愕地瞪大眼睛。偷……卷宗?还是去沈蹊房里偷?柳玄霜捏了捏她素白的手腕。“本官派人打听了,如今沈蹊正醉着,你假借送醒酒汤的名义去。”一道凉意缓缓渗上后背。他这是要让她……与一个醉了酒的男人,独处一室。兰芙蕖不可思议地扬起脸,她知晓,自己之于柳玄霜,不过是一个空有副好皮囊的玩物。签下身契的那一天,她就打算过起虽为人妾室,但也能让姨娘、姐姐安稳的日子。她不想与他的夫人们争抢,也没想过柳玄霜能待她多好。但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柳玄霜会用如此肮脏的手段去对付沈蹊。可她偏偏又不能说半个“不”字。夜风冰冷,她的后背紧贴着微微黏湿的衣裳料子,柳玄霜攥着她的腕,在她耳边温和地笑:“待事成之后,我会将你的母亲、妹妹一同接到柳府中,单独为她们建一个院落,让你的母亲好好颐养天年。”……兰芙蕖端着醒酒汤,站在沈蹊房门前。雪又不知从何时下起来了,不一会儿,屋子门前就积了薄薄一层雪。兰芙蕖踩在雪上,犹豫了好些时候,待冻得快要受不住了,这才终于大着胆子敲了敲门。屋内灯火很暗,那人应是还未歇下。果然,门那头传来一声低低的:“谁?”她耳边回响着柳玄霜方才的话。“蕖儿不要怕,若是一会儿你进去了,沈蹊对你用强,你就把碗摔了、喊出声。本官安插了人在院外守着,听见响声,他们就会冲进去护着你。”兰芙蕖抿了抿唇,轻声道:“大人,是奴。”听见她的声音,那头似乎顿了一顿,紧接着道:“进来罢。”她端着盘子走进屋时,沈蹊正欲解衣入睡。他一只手攥着衣带尾端,见她走进来,手上的动作缓了一缓。兰芙蕖一愣,面上登即一片烧红,忙不迭移开眼去。屋内燃着暖香,她有些热了。沈惊游也未穿那件雪氅,只着了件单薄的里衣,乌发随意地披散在周遭,有几分说不上来的风流与不羁。“柳大人让奴来给您送醒酒汤。”无端的,她的耳根子很红。沈蹊凤眸微挑,眼中含着思量。见对方并未拒绝,兰芙蕖便端着盘子走上前。凑近些,她能够闻见男人身上的酒气,似乎在雪地里站了那么一遭,他身上的酒气很淡了,没有柳玄霜那般令她不适。她将冒着热气的醒酒汤从盘子里端出来,放到桌上。又放置好了勺子,继而低眉退到一边。刚刚走进来时,兰芙蕖便察觉到,沈蹊所宿的地方布置很简洁。一张床,一扇屏风,一面柜子,两张桌椅——一张是吃饭用的,另一张是写字抄卷宗时用的,除此以外,就剩些很典雅的装饰品。若沈蹊不设防,用不了多大力气,她就能找到柳玄霜想要的东西。她站在桌边沉思,一时间出了神,待反应过来时,沈惊游已经坐在桌子面前,一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她这才想起来,为了制服赤锋,他的右手被青鞭所伤。伤的是右手,自然也拿不起勺子了。兰芙蕖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舀了一勺热气腾腾的汤。“奴……给大人喂。”她右手轻轻颤抖,将勺子送到沈蹊嘴边。他的嘴唇很薄,很漂亮,她曾在无意在话本子里头看到过,薄唇之人,最是性凉薄情。沈蹊嘴唇未动,一双眼凝视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兰芙蕖很害怕跟他对视,她害怕被他看穿,更害怕被他看穿后,自己所剩无几的、单薄的尊严无处遁形。她局促不安地站立着。对方目光掠过汤勺,忽尔问了声:“他想要你过来拿什么?”兰芙蕖紧攥着汤勺,没说话。她没说话,也没有狡辩。不说话,就默认是受了柳玄霜的指使。对方要她带着这碗醒酒汤,来找他。“卷宗,”他淡淡道,“还是我的命。”
兰芙蕖摇头道:“汤里没毒。”闻言,男人扯唇笑了一下。汤里确实没毒。方才柳玄霜要她带着醒酒汤过来时,她特意留了个心眼儿。她在庖厨里亲眼看着厨子将这碗汤做好,又亲手送了过来。听了她的话,对方竟真的将那勺汤粥咽了下去。月色昏沉,屋内的灯火也不甚明晰,兰芙蕖微垂着眼,一勺一勺给他喂着,沈蹊端坐在那里,她喂了,他便安静地喝下。月华无声,落在他滚动的喉结处。兰芙蕖脖颈上隐隐冒出些香汗。二人实在离得太近了,近得她能听清楚自己的心跳声。一碗汤喂完,她将勺子兜了底,静谧的屋子里只剩下一阵怪异的沉默。方才她喂汤时,沈惊游一直在看她。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月光太黯淡,衬得男人眼底一片光影恍惚。月色冰凉如水,他的面色也如水一般冰冷沉静。正无声对峙着,院外突然传来一声。“主子——”沈蹊收回目光。应槐进门时,就看见眼前这一幕暧昧的景象。夜黑风高,一男一女共处一室,灯影摇曳……应槐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兰芙蕖也往后退了退,反倒是沈蹊,跟个没事人一样,安然自得地坐在桌前。“查完了?”“主子,属下都查完了,只是——”他看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兰芙蕖。沈蹊轻瞟她一眼,平稳道:“无事,说。”应槐压低声音:“确实有一部分账对不上,甚至还牵扯到了户部那边……”沈蹊的手指搭在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听了应槐的话,他又转过头来,重新凝望向在墙角站得端正的兰芙蕖。又不是罚她站。站得这么直做什么。他敲了一下桌子,道:“知道了。”紧接着,一尾风声拂过,沈惊游从座上站起来。沈惊游走来时,周遭好似带着一道风,将他的乌发拂得微卷。他越走近,兰芙蕖就感到越紧张。这种紧张与压迫感却与柳玄霜带给她的截然不同。忽然,对方眉头一蹙,伸出修长如玉的指。“大人……”她低着下巴下意识躲了躲,却发现沈蹊仅是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紧接着,他眼神一暗。“怎么弄的?”沈蹊压低了声音,问她。兰芙蕖低下眉眼,柔声道:“是奴不小心摔的……”他显然不信。少女眸光带怯,站在墙角,额上的青丝被他捻着,似乎不敢再出声。屋内灯火太暗,又有头发挡着,方才他没有看清她头上的红肿。这么大一片肿块,怎么能是碰的?见他眼底狐疑神色,兰芙蕖往一侧躲了躲。“雪天地滑,奴一不小心摔倒,头磕到门框上,就成了这样。”她红着脸,语无伦次地说着胡话。小拇指却不受控制地向上勾了勾。小时候,他们在青衣巷曾玩过一个叫“真假话”的游戏。若是有人在游戏里说了假话,就要将小拇指向上勾起、其余四指收拢。自此,她便一直保留着这个习惯。沈惊游目光缓缓垂下,落在她勾起的小拇指上。不知是不是屋内香燃得太暖,她脸颊涨得通红。唯有那只小拇指,仍是莹白如玉。他压下眼中思量。见沈蹊松了手,兰芙蕖悄悄舒了一口气,转眼间却又见他望来。“兰芙蕖,我给你一刻钟,如果你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我便让你拿走。”闻言,她一愣。应槐更是不解地高喊了句:“大人?!”回过神来,只见沈蹊转过身,随意披了件氅衣,步步走出房门。……兰芙蕖站在桌案前,发着呆。这哪里用得了一刻钟?她刚在屋内走了一圈,就看见了平摊在书桌上、记载着军饷的卷宗。四年过去了,他的字又好看上许多,比之前的更沉稳,也更有力道。她回想起柳玄霜逼迫她的话。“若沈蹊这回存心想绊倒本官,蕖儿,柳府可是你日后唯一的屏障。如果本官倒了、柳府倒了,你和你的母亲,还有姐姐,又要过上那种不人不鬼的生活……”兰芙蕖手指颤抖,缓缓翻过卷宗一页。他的账查得很有效率,也很仔细。其上还做了不少批注。完全不像当初那个成日逃学堂的纨绔子弟。兰芙蕖不知道,沈惊游明明可以在江南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何突然从了军,还去的是北疆那般偏远苛刻的地方。她翻动这卷宗,目光落在字迹上,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般讨厌沈蹊,对方并没有做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甚至对自己还很好。只是周围人一直在告诫她,沈惊游是个坏孩子。说他纨绔、低劣、丢沈家的脸。兰芙蕖看了那卷宗许久。终于不忍心将其偷走,右手将其一阖,却无意间翻到末页。末页之上,些许墨迹还未干,零零散散的几个数字映入眼帘。沈蹊好像在算着什么。又好像在筹划着什么。一个“二十六”被他用笔重重勾勒了一圈。兰芙蕖蹙了蹙眉。脑海中一个念头忽然闪过——下月二十六,是柳玄霜要迎她入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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