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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格。他就知道唐波会来训自己,于是请求小眠编了谎言。“不,要不你还是把这身衣服换了吧?这样洗东西不方便,还有你洗洁精放的太多了……算了算了,你去前台招待客人吧,应该也不是不行……摔碎的碗你别动,我来收拾……”余迢怀疑自己不是招了个员工,而是祖宗,总是被他的尾巴甩到不说,怎么干啥啥不行呢?正想弯腰去捡玻璃杯的碎片,余迢的手腕被他圈住,一瞬间,有串电流从他心脏穿过似的,这个体温和手掌宽度,熟悉感又涌上心头,就像那天看到他离开的背影一样。陆格默默捡起了所有的锁片,丢到垃圾桶,而后盯着余迢,不知道的以为在求夸。“其实这里人手是够的,不然还是去前厅那边审核客人信息吧……就当这几天酒吧在办活动好了……”余迢无奈了一会,这人怎么死犟,怎么让他换衣服都不听,非但如此,还会换不同颜色的恐龙服,今天是蓝色。头有些晕,快到发忄青期了,余迢的体力远远不及平常,干什么都提不起力气,要不是不放心陆格会被人当做怪物,他今天本该在家睡觉。还有个原因,他又不能说话,又听不见,让哪位客人不满意了,被投诉了,损失的不还是酒吧的名誉。“嗯?”陆格轻轻发出了这个闷音,余迢知道这是在问他怎么了的意思,回:“没事,有点累。”[那回去休息。]莫名有种强硬的语气,余迢说:“你一个人可以吗?我真不太放心,你不要起冲突啊?”[可以,去休息,你脸色有点苍白。][算了,你还是先在休息室待着吧,现在很晚了,可能有点危险。]最后陆格才问:[你是不是到发忄青期了?]就好像生怕冒犯他一样。余迢觉得有些好笑,但他对陌生人该有的防范还是有的:“没有,只是累而已。”“但是,你说现在很晚了,那等会下班了不是更晚?你要送我回家吗?”他随便问问,主要是想让陆格的情绪打开点,哪怕不能说话,举止行为也能看出来你热不热情,太畏手畏脚可不行。结果陆格点了点头:[我送你。]“大晚上,我和一只恐龙走在一起,你别把别人吓到了。”余迢用了婉拒的说法。陆格也不知道领没领会到他的意思,没再说话,而后余迢站起身,腿有些软——看来明天只能待在家里,罢了罢了,本来就是他的假期,一天天操那么多心干嘛呢,又不是没付人家工钱。被陆格准确无误地扶住,又是这样的熟悉感,他好像被这双手接到过很多次。“我去点杯低度数的果酒,你要不要?”余迢不喜欢这个熟悉感,让他感到一点痛苦,可他总不能无缘无故对陆格说我讨厌你碰我吧,于是转移话题。陆格摇了摇头:[酒量差少喝点酒。]“我酒量还行的,之前是挺差,现在练起来一点了,毕竟在酒吧不会喝酒怎么行?我现在连那些酒里加了药都能闻出来一点,你不知道一开始……”说着说着有些忘形,余迢及时刹住车,“那我先去啦。”·到了晚上十一点,余迢下班,由于拒绝了司机的接送,收到了唐波的三连关心问候,并被唐波强制打了一路的视频电话。换做以前余迢不会拒绝,毕竟十一点地铁都已经结束通行,尽管只有一站。但现在余迢想自己慢慢走一走,散散心,也许是太热了,心乱了。先前在店里喝的低度数果酒并不足以让他迷醉,他很清醒,夏天的晚风吹过来,这附近没有夜宵摊,风里没有食物混杂的气味。
脚步忽然停顿。他太久没有独自一人走这样一条小街——前方没有路灯,这里围绕着湖,幽黑寂静的道路让他有些害怕。拿出手机,用手电筒照明,整个肩膀缩起来,余迢的脚步越走越快,祈祷不会有什么猫啊狗啊突然跳出来吓他。路面上发出吱呀的踩叶声,余迢偶尔会紧闭着眼睛加快步伐,在这个短暂的过程中,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路款冬了。那时候他想试探路款冬是否动情,对他说从feelg回家的路有点黑,之后便有学生带他回家,途中黑黢黢的道路也都安满了路灯。不,不对。好像不是直接对路款冬说的,而是和管家佣人——这才多久,他就有些记不清了。记不清也好,本来也就是抱着遗忘的目的离开。余迢脚步慢下来,好像没之前那么害怕了。然而他发现,多了层窸窸窣窣的踩叶声,不是自己的。心又吊起来,是自己后面有人?alpha还是oga?攥紧了口袋里的防狼喷雾,余迢咽了口口水,装作不经意回头一看——果然有个人在跟着他。◇我以为你是坏人66本来隐藏得还挺好的,主要是这一段路太黑,陆格怕离得远了之后跟丢,步伐就加快了点。结果余迢越走越快,倒让他乱了阵脚,还以为余迢误会自己是什么变态。余迢转过身,与戴着帽子和口罩的陆格对视——他这样真的很像变态。余迢没认出来是谁,所以只匆匆瞥了一眼就继续自顾自地走,路太黑,一时没注意到前面有一处段台阶,余迢摔了一跤,实打实的双膝跪地。后面那阵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几乎是小跑过来的,余迢来不及起身,先从口袋里掏出喷雾,正要对着来人一阵喷,那人先一步攥住了自己的手腕。这人蹲下来,头顶露出发旋,轻薄的月光如薄纱,在他发间若有似无地飘动。余迢觉得自己真倒霉,那么多次都没事,偏偏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摊上事,什么天理——结果眼前的人没有对自己做什么,松开了余迢的手,似乎是想撩起自己的裤腿,但在开始前突然愣住了,从兜里拿出手机打了两行字:[别害怕,我是陆格。][可以给我看看你的膝盖吗?刚刚你摔倒的声音很重,肯定有伤。]陆格穿着简单的短袖,牛仔裤,但余迢注意到他胸前的标志,这个牌子的衣服价格不菲,除非他买的是盗版。那这盗版也太牛了,找不到一点伪装的痕迹。“你怎么没穿你的恐龙啊,”余迢松了口气,“我以为你是坏人。”陆格听到后半句眼神好像落寞了些,更像是自责。但余迢不懂他为什么流露出这样的情绪,他不是说了只是以为吗?[你说和恐龙走在一起很奇怪,我就换掉了。]“那你提前和我说一声呀?你捂得这么严实,我可认不出来你是谁。”陆格没解释,继续问:[腿痛不痛。]他这么问,余迢才后知后觉感知到疼痛,点了点头说:“有一点。”陆格耐心地请求他的同意:[那我看一下伤得怎么样了,可以吗?]“噢,好。”陆格拿手机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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