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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巍闻言立刻嘶了一下,拧起眉头道,“怎么着秦冬阳?阴不阴阳不阳的呲哒谁呢?这是拿捏着我不想让你辞职,要造反吗?还是想等我再忍不住发火主动撵你走啊?那样能混着遣散费啊?”
这人永远嘴巴挂刀,秦冬阳转身就去干活,不接话茬。
他什么都不想,就是憋屈得慌。
乖乖巧巧地唯命是从了三年,该挨骂还是挨骂,该不留情还是不留情,干脆说说心里话么!让这林律知道知道秦冬阳只是不敢惹他罢了,不是什么木头人!反正让不让辞职给不给遣散费他也是要走的,等到这个嘴硬家伙消了过意不去就走。
之前那些隐秘心思,正主不知道还好装模作样,被知道了,秦冬阳觉得自己没有本事继续不卑不亢有礼有节。
只有告别。
范晨总算见着了林巍,因为不能打人,眼神非常阴鸷,“还以为你卷了我妈的钱颠路了!”
林巍比他还阴,“那是你这种家伙的卑劣!哥不缺钱,很不至于。只不过给你机会你不好好捧着,想自己要就没那么便宜!来不来,啥时候来都得按照我的节奏。”
范晨想要反驳,亏于词穷,找不到太有力的话语,就烦躁道,“别他妈的啰嗦!总之得管不是?明告诉你,我就想关着那小孩儿祸害两天,完了找地方一丢。不点儿的东西也记不住啥,没法找后账的,没想到她那么脆,说死就死!”
林巍点点自己带来的文件资料,“尸检结果上说你往芯芯身体里塞铅笔了。”
“嗯!”范晨满不在乎,“从她书包里面找出来的。”
到期滚蛋
秦冬阳又搓手指,使劲儿搓。
这是泄露情绪的动作,瞒不过有心人的观察,不利于律法工作的严肃严谨性,应该控制。
可他控制不住。
“八岁幼童。”林巍的声音极其缓慢,“这会造成她内出血,进而休克死亡,你不知道?”
“这就死了?”范晨不假思索地道,“我知道她小,没放太粗东西。那地方不都能生出孩子来吗?好多男的都说可有弹性了。”
林巍咔嚓掰裂了手里的电容笔,几百块钱的东西立刻就报废了,他很隐蔽地吸了两口长气,又问范晨,“你交过女朋友吗?”
“没有。”范晨对自己也很不屑,“都他妈穷死了,连件好衣服都穿不上,谁他奶奶的跟我?”
能穿什么锦衣华服他也不是人样。
林巍继续保持情绪稳定,“那对女性身体构造的了解从哪儿来的?”
“就听邻居和网吧里那些小子吹牛x啊,谁的大谁的长,还有谁的妞紧!”范晨满不在乎地道,“电脑里也有啊!稀奇?”
“你挺好学!”林巍冷笑地道,“可惜精力没用到正地方!理解能力也不行,全靠自己揣测。”
“这玩意儿么!”范晨十分恬不知耻,“狗都会干!是个人都不用琢磨。我听过我妈和他男人弄,大晚上的美得够呛……”
林巍立刻就把裂掉的电容笔摔到他的脸上,“畜生!”
狱警顶着满脸忍耐上前提醒,“律师同志,请您注意克制情绪。”
林巍腾地站起,抬腿就往会见室外面走。
范晨不以为然地抹了把脸,歪着嘴巴对他背影邪笑,“我可跟你说了,就想玩玩那个小孩儿,没想弄死她!”
林巍大步出去。
秦冬阳慢慢起身,慢慢地收拾会见桌上的东西,往外走时特意擦过范晨身体,举起文件袋就砸他的脑袋,使了很大的劲儿,发出哐地一声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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