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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导这次给他讲戏讲的特别细致,怎么走位,走到哪里转身,手如何放等等。
夏煦点点头,为了演出酒鬼的感觉,他还特意灌了好几口白酒。
“好家伙。”旁边的修子路眼睛都看直了。
大口喝酒的夏煦很有范儿。
白酒入肠,夏煦隔着薄如烟雾的纱帘看着在殿中央站着的南清晏,长长吁了一口气。
张导问南清晏:“你要不要做个俯卧撑什么的,让肌肉线条更明显一点,等会中间可能不会喊咔。”
南清晏摇头:“不用。”
“看来是很自信。”柳奋对丁一为说。
“南哥就算没肌肉,光靠老天爷赏的骨架就赢了吧?”丁一为说。
“那倒是。”柳奋感慨:“等到播出的时候,这一段不上热搜,我名字倒过来念!”
张导回到监视器后,拿起对讲机:“各部门准备,准备开拍了。《暴君》第六场二镜一次……action!”
夏煦隐约能听见机器的嗡嗡声,吹风机从正前方吹着,吹得他面前的薄纱轻轻飘舞。
年轻的僧人微微抬头,大殿里空无一人,窗口的风吹过来,带着殿内甜腻的香气,比花香更为浓郁醉人,那应该是殿内熏的一种香,香笼里烟雾缭绕,被风都吹到薄纱之上去了,他才看清薄纱后面站了一个人。
红纱氤氲,隐约浮出那人的身形,好像那后面站了一个香艳的鬼。
有鲜活的酒气从那人身上散发出来。
镜头从南清晏清丽的面庞上移过去,对准了薄纱后面的夏煦。
“一二三,走!”
夏煦掀开薄纱,赤着脚走了出来。
“小僧留青,参见陛下。”
赵宣美衣衫不整,身上酒香气浓郁到有些放纵,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绕着陈留青走了一圈,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面前的僧人年轻挺拔,气度高华,他身着棕色僧衣,手里捻着一串碧色的玉珠。他从未见过气质如此卓著之人,哪怕才情冠绝后宫的蔺琇都不如此人仙影卓姿。
赵宣美要笑不笑地看着陈留青:“大师知道朕为什么召你入宫么?”
“小僧不知,只是听闻陛下传召。”陈留青声音如珠玉一般清澈,赵宣美听了,只感觉神魂发麻。
“今日在花朝宴上遥遥一见,朕对大师一见倾心,今日百花群放,如此良辰美景,怎么能辜负呢。所以夜深露重也要请大师入宫一见。”
赵宣美似笑非笑,语气极为不正经。他瞧这僧人年轻,也不过二十许,又是少年成名之人,只怕心高气傲,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只怕当下便会变色,那叶郞华不就是个例子么?一听闻皇帝要纳他入后宫,一向以端正清雅著称的人,当下玉容变色,头都磕破了。
谁知道那年轻的僧人却面不改色,只道:“小僧四岁出家,身命早已交付给了佛祖,恐怕无身消受陛下隆恩。”
赵宣美笑:“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受与不受,可由不得你。”
一阵头痛袭来,赵宣美踉跄了一下,陈留青伸手去扶他,却被赵宣美一把甩开,赵宣美歪在榻上,头痛欲裂,灌了几口酒,等到再直起身来,神情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道:“脱了你的衣裳。”
头痛让他失去了慢慢逗弄的兴趣:“是你自己脱,还是朕着人替你脱?!”
夏煦那个狠劲转变的很到位,柳奋等人在监视器后面看的身心俱震。
齐老师扛着摄像机,助理在后面托着他的背,镜头绕着南清晏旋转一周,镜头里的陈留青薄唇微动,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面色如玉,毫无波澜,伸手便去解自己的僧袍。
袈裟落在地上,只剩下里头的海青。
“再脱。”赵宣美盯着陈留青说。
他向来不好男色,此刻却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身体都开始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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