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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名轻被那句“女儿家”搞懵了,难道自己又弄错了?
朱先生奇怪地看他一眼,见他正对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发呆,心中顿悟,笑道:“小舵主,你真得不用找大夫看看?朱某觉得你这眼神不好使的毛病越发严重了啊。”
厉名轻知道他是在讽刺自己连男女都分不清,又晓得自己根本辩不过他,就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之后高贵冷艳地抬步离开。
朱先生跟在他身后,说:“这么多人,要一下安顿还真不容易,只好委屈两位主客共用一个院子,其它人先紧着重要的在客房住下,剩下的只能在通堂了。”
厉名轻脚下一顿,本能地想反驳。通堂只是个空置的堂屋,把人安排在那里,还要临时加床,这实在不符合四方会以往的待客之道。
只是如今一下多了这么多人,不得不挤一挤,一个小院多住些。
45
就在苏然离开的这一个月,齐州府官盐的价格又涨了两成,再这么涨下去,百姓吃盐就越发难了。
殷祺命曹钟文交待单正浩,不可抬高私盐的价格。
曹钟文跟着殷祺贩私盐,已经获利不少,但依然不满足,擅自将官盐偷取出来,掺入砂石抵重量,这些所得都落入他个人腰包。
殷祺很早就知道,但他那时不方便换人,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这次他亲自来齐州府,虽然没有特意提到此事,但曹钟文肯定会老实一段时间。
更何况,他还安排了更肥的差事给曹钟文。
殷祺与何进将这些事情处理完,在苏然住进庄子的当天晚上才到四方会。
朱晗将他二人领进小院时,很抱歉地表示,他们需要和苏庄主共用一个院子。
殷祺刚进庄时,就看到许多闲汉个聚在一起,又听朱晗这样说,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往主屋看过去,见三间屋的烛火都亮着,便笑着与朱晗告别,抬步走入西厢房。
苏然那时刚刚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对院中来了新客一概不知。
她还命令罗乘风帮傅小刀洗一个。
罗乘风不愿意,将这活推给侯三。
傅小刀不许侯三接近,苏然不得不坐在屏风外面,言语指挥傅小刀,命令他要听话,同时让罗乘风在里面陪着,防止傅小刀对侯三动手。
才洗了没一会儿,罗乘风忽然走出来,小声对苏然说:“给你看个东西。”
这台词!简直了,苏然那颗猥琐的女流氓之心差点就要飞起。
但是罗乘风一脸严肃,她只好也跟着严肃地问:“什么东西?”
屏风内,傅小刀穿着单衣单裤,身上的水气将衣服浸湿些,显露出少年人特有的纤细。
之前,因为他总是面无表情,苏然一直觉得傅小刀应该也有十六七岁,现在看他衣衫下单薄的身躯,又觉得像个没长开的孩子。
苏然围着傅小刀转了一圈,也没看出什么,她瞅瞅罗乘风。
罗乘风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他抻出一根手指,勾上傅小刀的裤腰。
苏然瞪着眼睛凑上去。
罗乘风皱眉,耳朵有点发热,抿抿唇,又把手拿开,改从裤脚往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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