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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墨瑶华前脚刚被扭送到正厅,容清后脚便带着丫鬟赶了过来,对上了沉着脸坐在主位上的墨韫。
墨韫不仅颇有才华,还生了一副好皮相,当初容清愿意下嫁,多少也与此有关,只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
“怎么回事儿?”如今年已过不惑的他,少了几分清贵,又多了几分儒雅。
墨昭华义正言辞,“我们墨家好歹是书香门第,但父亲听听三妹都说了些什么。”
珍珠和琥珀当即把墨瑶华说过的那些有损女子清誉的话复述了一遍。
兰如玉听到消息赶来,正好听到她们的话,立时便皱起眉头,恨铁不成钢的暗自咬牙。
容清厉声责问墨瑶华,“你身为闺阁女子,怎能把嫁娶,心悦这些话挂嘴边?”
“瑶瑶是有些失言,但在自己家中,没必要闹的如此难看。”墨韫没看墨瑶华,而是给兰如玉抚慰的眼神。
墨昭华知他偏心,这也是她没怎么动墨瑶华的原因之一,但这次有底气,“父亲怕难看,就不怕掉脑袋么?”
墨瑶华见墨韫偏袒自己,理直气壮,“长姐可不要危言耸听,哪就这般严重了?”
墨韫果然帮她,“虽说议亲在即,言行需要谨慎些,但你已然矫枉过正。”
“矫枉过正?”墨昭华冷笑,“那是因为珍珠与琥珀,漏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墨韫不以为然,“瑶瑶还说了什么话,竟严重到能让我堂堂户部尚书掉脑袋?”
墨昭华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墨瑶华说,我最堪为祁王妃!”
容清脸色大变,向来温和的声音变得凌厉,“墨瑶华,你真说过此话?”
“母亲,我……”墨瑶华倒是想否认,可当时屋里屋外都有人,听得真切。
墨昭华冷眼看着墨韫,“这是谁才有资格说的话?父亲可需要女儿提醒?”
祁王作为文宗帝的亲儿子,谁最堪为祁王妃,这种话连太后和良妃都不好说。
墨韫这才怒了,“如玉,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你到底都教了她些什么?”
“父亲,娘亲……”墨瑶华急着为兰如玉说话,又用错了称呼,“姨娘没有。”
兰如玉身为妾室,如何能被称娘亲,虽然她及时反应过来改了口,可也为时已晚。
墨昭华揪住这一点,“三妹妹,兰姨娘是你娘亲?那母亲又该称什么?”
容清冷笑,“如此娴熟,脱口而出,看来平日里没少喊,只是我不知罢了。”
墨瑶华越急越乱,说话都语无伦次,“不,不是,没有,我刚才只是……”
墨昭华给墨韫施压,“父亲可还要偏袒三妹妹?”
墨韫有些生气,便狠下心来,“在芷汀阁关禁闭一个月,好好反省。”
墨昭华觉得这还不够,“父亲如此偏袒,来日三妹妹若是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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