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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故意的?”
谢蘅芜尚未察觉萧言舟已然变化的情绪,想自己哭都哭了,该把话圆回去,指不定这暴君一个不快就把她扔禁湖了。
于是她低眉轻声:“陛下,其实今日……是妾身的生辰。”
“妾身借着太后回宫之喜,也算庆贺了生辰,斗胆把这簪子当作生辰礼。”
“可妾身为着自己的欢心惹了陛下不快,心中实在愧疚不已,这才……”
谢蘅芜努力拍着萧言舟马屁,想着借此搏一搏同情。
她的生辰当然不是在今日。
不过她自己也不知道生辰是在何日,所以算作哪一天,似乎都可以。
萧言舟越听,神色越是怔忡,像是没有想到会有这般借口。
他又拉住了谢蘅芜的手,力道比先前还大上了几分。
“所以,你不是因为孤碰了你?”
萧言舟盯着谢蘅芜的脸,视线在她面上逡巡,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神情。
后者看他目中猩红,泛着异样偏执,心头猛然一跳。
“陛下,自和亲那日起,妾身便是陛下的人了。”她柔和声音似一把清泉,浇熄萧言舟心头燥意。
他渐渐冷静下来,松开了禁锢着谢蘅芜的手。
萧言舟闭了闭眼,再抬眸时,已恢复了往常冷淡神色。
“你说,今日是你的生辰?”、
谢蘅芜忙不迭点一点头。
他啧了一声:“为何内监不曾告诉孤?”
谢蘅芜心说自然是因为生辰并非今日,但这话她不好说出来,只笑一笑道:“太后回宫,诸多事宜繁杂,他们顾不上妾身,也是正常的。”
她只是想赶紧开脱,免得萧言舟怀疑起来,但落在他耳朵里,却成了她为崔太后委曲求全。
萧言舟本就与崔太后有诸多嫌隙,加之方才还误解了她,此时难得有些愧意,便冷笑一声:“看来孤太久没管他们,连主子是谁都忘了。”
谢蘅芜听着这话,倒像是萧言舟要仔细过问的模样,连忙说道:“陛下何必与下人置气,他们也是奉命办事而已,若是开罪了太后娘娘,又有谁能保住他们?”
萧言舟垂眸冷冷:“开罪不起太后,便开罪你吗?”
谢蘅芜自后环住他,俯身下去,唇瓣几乎轻蹭他耳垂:“陛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妾身能有陛下陪着,便是最好的生辰礼了。”
萧言舟被喷洒在耳侧的温热气息弄得酥痒,耳畔渐渐生了热意。
他很是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斥道:“花言巧语。”
听萧言舟似乎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了,谢蘅芜笑道:“都是妾身的真心话。”
她的手搭在他身前,萧言舟低眸,把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漫不经心道:“阿蘅从前,可曾来过北姜?”
谢蘅芜不解其意,答道:“陛下糊涂了,妾身是南梁人,怎么会来过北姜呢?”
萧言舟揉摁着她指腹,谢蘅芜的一双手保养极好,指尖似玉饱满。
他道:“美人的北姜话,说得很好。”
谢蘅芜被他摁得手痒,又不得不忍着,声音里都带了些微妙的颤意:“陛下,妾身在…在来和亲之前,特地学过这里的话。”
两国语言相差不大,学起来并不难,寻常的南梁人也能会个七七八八,而谢蘅芜只是比之更加顺畅流利些。
萧言舟说起此事,谢蘅芜也不由想到,当时学北姜话时,那位夫子也曾夸她学得快。
彼时谢蘅芜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从小以来,她学东西便都很快。
但萧言舟忽然问起,她心里也浮起了些疑惑。
她并没有侯府收养她以前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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