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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不系回去,你的魂魄……」
「你们难道都未发觉木牌离开我这么长的时间了,可我七孔并未流血,人也未感到不适吗?」她提醒他们这件事。
秦藏竹和秋儿这才注意到,她只有眼眶血丝深了些,脸色黯沉了些,竟未有虚弱的现象,两人不禁讶然了。
「我喝了你那么久的血,魂魄已非昔日的脆弱,我想只要我注意些,别做太多消耗元神的事,我已不需要这块牌子为我紧魂了。」她继续道。
这话令他喜上眉梢。「太好了,你就要能回来了!」他眼眶殷红的说。
他多盼她归来,多盼啊!
「阿菱,我晓得你对我误会很深,但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有些事妳根本就不知道,其实我与李霏……」
「啊,好痛!」苏菱痛呼一声,突然双眉揪紧,痛苦的抱胸,全身像是教马车轮辗过般剧痛。
他大惊。「你怎么了?」
「我好难受……」她鼻孔开始流血了,眼眶也蜿蜒落下一道道恐怖的血痕。
「小姐?!」秋儿不禁心惊,怀中的离欢瞧见亲娘恐怖的模样,立刻哇哇大哭。
秦藏竹急忙捡回地上的木牌,很快的将它系回她颈子上,可她的七孔仍是不断冒出血来。
「二爷,怎么会这样,这木牌没用了吗?」秋儿吓傻的问。
他也同样惊惶,双手都出汗了。「阿菱,阿菱!」他见她已痛得似要昏厥,不禁激动的喊她。
她听他喊得惊心,心神稍稍回来,可那眼眶已盈满了的血液,令她视线模糊,看不清眼前。
「我瞧不见了……瞧不见了……好疼……好疼……我好疼……」其实之前她就曾多次无预警的全身激烈疼痛,现在像是又发作,只是更为剧烈。
他跟之前一样,咬破指头将自个儿的血送进她口中,可她吮了又吮,这回却是怎么也纡解不了她的痛楚。
「我好像……好像不行了……」她仿佛连吸吮的力气也丧失了。
「小姐!」秋儿泣泪成珠,离欢亦是跟着哭得惊天动地。
「欢儿,娘抱……」她伸手要抱孩子,怕晚一步再也抱不到儿子了。「快,让娘抱欢儿,让娘抱抱……快……」
秋儿哭着将离欢送到她怀中,而她魂魄已飘失,抱不住儿子,只能靠着秋儿扶持才勉强的能留欢儿在怀里,不禁悲伤痛哭,泪下交颐。
「欢儿……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娘娘……娘娘……」孩子发音不标准,只是迭音叫着,但似乎晓得亲娘有危险,此刻不再哭了,竟是抓着她的衣襟不放,一双大眼直盯着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秦藏竹表情骇然,错愕至极,不可能木牌无效,连他的血也无用,不可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到底是出了什么错?
「小姐,你别走!」秋儿哭喊。
他惊怖的瞧见她的身子逐渐变淡,慢慢在消失,他骨颤肉惊的慌忙抱住她。
「阿菱,阿菱,别消失,别消失!」他六神无主。
她泪光闪闪,双眼早已经看不见他。「秦老二,我其实……其实……不恨你的……不恨的早原谅你了……」在即将消失的这一刻,她再说不出狠话,不管自个儿死了几次,她总无法真正恨得了他。
「阿菱!」他抱着她痛哭。他不能再失去她了,他无法再一次承受这种痛彻心肺的苦,他无法!
「我就知道有鬼,这恶鬼终是难逃我的手掌心!」李霏突然出现了,身边还带了一位道士,她无比得意的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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