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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生家里回来,走路都是轻松的。路上,致桦换婆婆抱了一会,云飞见媳妇有身孕在身,很快又自己抱着小伍。
到家了,云飞把小伍放到自己的床上。致桦拉出被子的一角给小伍盖上,让小伍睡到自然醒。
农家人,干活永远是头等大事,其它都靠后排。
小孩子咳嗽感冒,都是轻描淡写之事,家家户户的孩子,都是散养长大,没有娇生惯养型,既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那个实力,更没有那个时间。
小伍躺在床上,大人烧火做饭洗衣服做家务,然后就是永远做不完的田间地头。
致桦在老屋这边忙着,云飞在自己房里照看儿子。
因为半夜闹腾到现在,云飞也躺在床上。没一会,自己居然也眯着了。
父子俩都睡得可香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云飞才睡醒,看看儿子。
致桦在老屋这边,想到有云飞在看护儿子,自然放心了。直到早饭做好了,这才到前屋叫云飞吃饭。
致桦到房里看看儿子,帮儿子挪紧被子。嚯,小伍睁开了双眼,致桦摸着儿子的额头:“哟,小伍醒了。”
云飞也过来跟儿子说话:“小伍,起床啦,吃饭啰。”
小家伙奶声奶气地喊:“爸爸,我要起来。”致桦赶紧给儿子扶起来。
小家伙说:“妈妈,我会起来。我要尿尿。”
致桦给儿子穿好鞋子,好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家伙,自己到门外撒尿去了。
一家人又恢复了平静,该干嘛干嘛。
小孩子的成长,就是这么神奇。莫名发烧,一下子又好了。
因为半夜折腾的够呛,致桦和婆婆吃过早饭,就去地里干活,不到十二点就回家了。人,太困了。早点回来也好,看看小伍是不是彻底恢复了。
云飞照例忙自己生意,男人主外,肩挑一家的责任。
致桦与婆婆扛着锄头,从地里回来,婆媳俩把锄头往屋外一放,首先就看小伍在那里玩泥巴或者玩沙子。
婆婆在老屋转了一圈,没看到小伍,就到屋前屋后去寻孩子,每天小伍都在屋附近玩耍的。
致桦回自己楼房,到堂屋,房里,看看小伍在干嘛。进屋没看到小伍,致桦就去外面。左邻右舍,有几个小玩伴的家里去看看,问问,都没看到。
致桦回到老屋这边,与婆婆会合。
都没看见,婆婆原准备做午饭的,弄点热菜热饭,让小伍吃新鲜菜饭。
这没看到孩子,婆媳又去老屋后面的堤坡去寻。
大中午的,堤坡上一个人影都没有。
婆婆不信邪,对致桦说:“再回屋里看看,找了这半天,也不晓得这孩子去哪里了。”
致桦依了婆婆的,再回到老屋。婆婆从灶屋进来,经过自己的房间。准备再去堂屋的。当婆婆经过自己的房间时,嗯,自己记得早上被子是随便叠着的,怎么这会儿跟早上有点不一样呢。好像有人动过。
婆婆的房间有点深,老人们的床,一般放在房间的最后面靠北墙的地方,旧社会的人,结婚打的婚床,都有木架子,把床的两头,围个五分之一的宽度。
旁人一般不注意看,总觉得床上永远是一个样。老式瓦房,窗户又高又小。大白天。房里也是昏暗无比。
致桦与婆婆从婆婆的房间里走了好几趟,都没有发现异样。
这会儿,还是婆婆无心瞟了一眼,感觉被子似乎不是自己叠成的随便模样,有点儿变动。
婆婆下意识走上床前的木踏板,就去查看自己的被窝。
随手一掀,嗯,小伍躲在里头睡午觉呢。被婆婆挪被窝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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