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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染也没有别的办法帮他止痛,继续往前走。
一号车厢倒是没有着火,江工不在原位,应该是去前面了,裴染推开驾驶室的门。
驾驶室里也没人,车门大敞着,艾夏站在车头前。
她和江工两个人都在下面,江工又钻到车头底下去了。
裴染撂下背包,只拎着金属球,也下了车。
艾夏一脸的忧心忡忡,看见裴染下来了,又在狂点自己的手指头。
裴染看了这么多次,已经基本弄明白了她的手势系统。
两只手的每个关节应该都是对应一个字母,点不同的关节,用字母拼出字的读音,进而组成一句话。这符号系统比电码简单易学,就是得记住对应字母的关节位置。
幸好裴染随身带着超强的助手。
裴染:“w,我估计她两只手手指的每一节都对应一个字母,一般来说,应该是拇指或者尾指上的某一节是字母a,按顺序之字形或者弓字形排列下去,可是我不知道排列规律究竟是什么样的。你能帮我找出来么?”
w回答:“当然没问题。”
他只需要遍历每种可能的排列方式,看看按哪种方式解码后,艾夏的那句话是有意义的就行了。
不到一秒钟,w就出声:“她的右手尾指上面第一节是a,每根手指的字母排列顺序都是自上而下,她刚刚说的那句话是:外婆刚才修车时已经尽量去掉了零部件上的文字,可还是有漏网之鱼。”
估计这车还要修一段时间。
天已经黑了,列车停在一马平川的旷野里,周围倒是没有融合体,也没有任何建筑。
风很凉,空气清新,刚刚停站时发生过那么可怕的事,没有一个乘客敢再下车,全都留在车上,最多只是拉开车窗透气。
夜海七号像只暂时休息的动物,蛰伏在轨道上。
艾夏点亮手环屏幕,挪过去,给外婆照明。
有人把灯打开了,一节节车厢透出灯光,列车是黑暗的原野中唯一亮着的东西。一辆停着的,亮着的列车,并不安全,希望能快点修好。
把艾夏和江工单独留在外面,裴染不太放心,倚着车头跟w聊天。
她问:“你扫描了一遍乘客,发现谁可疑没有?”
w回答:“还真的有。”
裴染:“哦?”
w说:“现在车上一共有四十七个人,刚刚死了一个,还剩四十六个人。我尽可能汇总了这些乘客在联邦各种资料库中的所有信息,包括他们的姓名生日学历职业履历,只发现其中一个人的个人经历,和催眠有关。”
他说:“就是那个带着鹦鹉的女生。”
这倒是出乎裴染的意料。
“那个女
生名叫印娜亚甘古利,现年二十二岁,自从十六岁中学辍学之后,一直在夜海市一家咖啡店做服务生,个人经历看上去和催眠毫无关系,但是我在安全部收集的一份资料中,发现了她的名字——她最近这两年,几乎每周都会去一家无执照的催眠研习班,非法和一小群人学习催眠。”
裴染:贵邦非法的事真多。
这么容易就找出会催眠的人,裴染有点不信。
“这要是一本,”裴染说,“这个学过催眠的印娜亚,一定是个故意转移读者注意力的烟雾弹,真正的凶手要到最后一章才能揭晓,肯定不是她,而是个最出乎意料的人。”
w:“最出乎意料的人?”
“嗯,”裴染说,“最出乎意料的人,比如会电码的唐刀,豪门出身的盛明希,比如写象形文字的老夫妇……”
裴染接着说:“……或者最出乎意料的鸟,印娜亚的鹦鹉。”
w有点无语:“鹦鹉也会变成融合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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