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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好,就是阿娘和你姐姐都记惦记你。”林楚鸿把儿子?给扶起来。
“儿子?也十分想念母亲和姐姐。”骆意道。
“骄骄,”骆乔搭着弟弟的肩膀,微微弯腰,小声说:“是不是这段时间谌夫子?又教了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你不觉得你刚刚看起来跟咱们家的风格过于格格不入吗?”
“那姑娘觉得,什么才不是奇奇怪怪,贵府上是个什么风格?”
骆乔顿时皮子?一紧背脊发?凉,慢慢转过头,对站在自己?身后之人憨笑:“谌夫子?,您也来接我啦?”
骆家的西席先生,长髯黑脸身高七尺有余不像文士更像武夫的谌夫子?,谌希得道:“姑娘临行前?,老夫叫姑娘读的《中庸》,不知姑娘读得如何??”
骆乔脸一垮,可怜兮兮地说:“谌夫子?,这还在码头上呢,您就考我……我晕船,我头晕,必须要休息三日才能好。”
“姑娘不回答老夫,难道是没有读?”谌希得捋着长髯,满眼?失望,“老夫以为,姑娘是一个非常自觉自律的人,不需要别人时时看着督促。”
“我本来就是。”骆乔抖擞。
“那好,‘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何?解?”谌希得道。
骆乔又垮了,嘟嘟囔囔回答:“君子?安于现在所处的地位去做应做之事,不生非分之想。真?考啊,我才刚下船呢,不应该休息休息再考么,地里的老黄牛都要休息的。”
谌希得捋着长髯微微颔首,正待再详问,骆意忽然说道:“夫子?,小子?有一解,还望夫子?赐教。”
“但说无妨。”谌希得道。
“小子?以为,圣人此言,对也不对。”骆意小小年?纪语出惊人,“君子?居易以俟命,安于现状等待天命,那官吏何?以忠君爱民,将士何?以杀敌立功,农官何?以培苗育种?,工匠何?以精益求精?小子?以为,大丈夫立世,为天、为民、为己?,该勇攀高峰,而不是安于现状。”
骆意明显就是想帮姐姐转移话题,谌希得第一千次地想,自己?为什么要想不开,答应骆季平留在东平郡给俩鬼精小孩儿当西席,这姐弟俩不愧是一家人,你跟他们说正理,他们说歪理气?人,你跟他们说歪理,他们又正气?凛然反驳。
“行了,看你舟车劳顿,就让你休息三日,三日后考你功课。”谌希得道。
“谢夫子?,夫子?您真?是个大好人。”骆乔奉手,乖乖巧巧给谌希得行了学生礼。
然后轻拐了一下弟弟,姐弟俩一齐偷笑。
谌希得好险没给这俩小鬼一个白眼?,跟林楚鸿见?了礼。
林楚鸿回礼,道:“这三月,辛苦逢源兄长了。”
谌希得与骆衡少年?相识,在骆家教两个孩子?也好些年?,相处得轻松随意,闻言也不跟林楚鸿多客气?,道:“没有你家这个爱上房揭瓦的大姑娘,就只?二郎,还是不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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