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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阮手里有自己的牌,今夜定然无虞,但她不能急。
谁打牌的时候会先扔王炸啊,到时候手里只剩两个三,那不纯傻货吗。
冯阮在等,等小太女的手段。
她才是那个地主,才是最有资格叫“加倍”的人。
她若是今夜没有半分魄力,便当不得皇上,担不起大梁,更成为不了拯救这片土地的人。
救国任务失败,这片大地会慢慢失去生机,最后被入侵抛弃,成为一个高级文明的垃圾场。
“弑主啊,”梁夏看向梁佩,微微一笑,四平八稳地坐在椅子上,声音如常,温和文气,“让她来,我等着。”
梁佩也笑,“太女好大的口气,我们等着看便是。”
梁夏已经扭头看罗萱,“传令下去——”
“今夜英勇善战者,赏。”
“今夜过此门者,除我命令外,无论进出,杀。”
罗萱正色,抬手行礼,“是!”
军靴踩着石质地板,沉稳的来,沉稳的去。
梁佩也端起碗慢慢吃饭,悠悠感叹,“可惜了罗萱,年纪轻轻,怕是就要殒命于此。”
她看向对面那群大臣,像是老鹰在看一群瑟瑟发抖的小鸡,“各位吃饭啊,再不吃,这饭可就要凉了。”
谁也不想吃这最后一顿饭。
有大臣受不了这个心理压力,外面的打斗声那么激烈,刀刀像是砍在她脆弱的神经上,殿内气息凝滞,太女年幼无能冯阮又坐视不管,唯一能指望上的沈琼花沈将军,今晚不知为何却不在殿内。
如今整个局面几乎都在宗室的把控之下。
若想有活路,只能选对阵营。
“佩、佩老,”有大臣哆哆嗦嗦举起酒杯,“我敬您一杯。”
她直接端起酒杯,不敢看坐在中间主位上的梁夏,走到宗室的阵营里。
有一就有二,一下子呼啦啦走了好些大臣,宗室那边的人数瞬间多了起来。
冯阮觉得有意思,她看向梁夏。
梁夏在磕瓜子,见冯阮看过来,还伸手朝她递了递。
这么好的热闹,不吃点什么东西配着看太可惜了。
“太女不气?”冯阮婉拒了瓜子,示意对面,“您的大臣都跑去对面了。”
“无妨,”梁夏倒是看得很开,格局相当大气且自信,“连对面都是我的,我何必在乎她们坐在哪里呢。”
冯阮,“……”
6。
冯阮笑呵呵问梁夏,“太女就这般信任臣?臣若是真的没有办法呢,毕竟外面叛军的人数是御林军的双倍。”
梁夏也很坦率,“我自然不能全信你,我爹……”
她扭头看沈君牧,解释说,“是我亲爹,他还在的。”
她可不是见谁都喊爹,可不能让沈君牧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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