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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泡在了温热的潮水里,手脚被泡的发软,浑身也湿漉漉的。
她的手被捆在背后,领带的材质并不算牢固,她却怎么都挣不开。
潮湿的睫毛,颤颤的抬起。
沈律言坐在床边,置身事外的看客,听着她急促的喘息,闲适欣赏着她脸上的潮红之色。
眼前的男人像是在无声的刑讯逼供她。
她是渴求水源的鱼。
她眼底泪潸潸的,被捆住的手腕因为挣扎的太用力而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印痕,她的皮肤本来就容易留下印子,泛起了红痕。
江稚额头上冒起了汗,她气喘吁吁,说话的语速有点慢,“我今晚碰见了点麻烦。”
要想在沈律言面前蒙混过关其实很难。
她不打算撒谎,但也不会全都告诉他。
她一点都不想让沈律言知道她和江北山是父女关系,不想被他当成一个私生女,用另外的眼神对待。
江北山不会承认和她母亲的那段婚姻,也不会承认她的身份。无论对谁,她在江北山口中都是一个意外才出生的私生女。
颜瑶是他的原配,江岁宁是他的宝贝女儿。
沈律言气定神闲,“然后?”
江稚被迫吃了三颗药,远远超过了剂量,她能撑到现在还保持清醒已经非常了不起,她攥紧了床单,指甲发白,“你还记得刘国正吗?”
她抿起唇瓣,“我就是碰见了他。”
沈律言记性很好,当然还记得几个月前在酒店碰见刘国正纠缠她的画面,男人抬了下眉骨,“他做的?”
江稚点头:“嗯。”
哪怕到这种时候,沈律言还是很冷静,“他既然抓到了你,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了你?”
江稚热得烦躁,不得不继续和他解释,随便胡诌了句:“我说你是我的丈夫,刘国正很怕你,就叫人把我扔下了车。”
她额头上全是细汗,压着喘息声,“沈律言,你不介意吧?”
沈律言想了想:“还好。”
对他来说,没什么所谓。
别人知道和不知道,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江稚咬了咬唇,“所以你现在能把领带松开吗?”
沈律言倒是淡然,瞥了她一眼,“你别急。”
江稚心想你被喂了那么多药,还不一定能像她现在这么的理智。
沈律言动作轻柔帮她擦了擦额前的冷汗,墨黑的发丝如绸缎丝滑,泼在枕被上,黑白构造了极致的艳丽。
他的指腹漫不经心停在她的侧脸,“你们在哪儿碰见的?”
江稚真的没心思回答他的逼问,她竟然不知道沈律言对她的事情这么的好奇,事无巨细都要问个清楚。她有点不耐烦,“你以后不如派个人随时随地跟着我好了,把我的一举一动,说过的每句话都告诉你,也免得你还要费力气来逼问我。”
沈律言皱眉,眼神微凝,随后恢复如常,“好主意,我会考虑的。”
江稚不能用手,就用脚去踢他。
她现在只想去洗手间泡个冷水澡。
沈律言偏偏捉住了她的脚踝,把她扯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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