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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淡定地继续被打断的辅导。
这个姜氏因为来自川地,又实在害羞,语言底子不行,口音偏重,训练起来很困难。刚有点进步,就被叶苏华打断,心态不稳。
所以江月白就做了一件事,“夸”,不断地夸,鼓励姜氏开口。
叶苏华就在边上一边揉着手腕,一边不断地发出“嗤”、“噗”、“呲”、“哎呦呦”这样的怪音,像是手腕疼,故意干扰教学,却又让人找不到把柄。
不一会儿,门外就急冲冲地走进三个人,张静、一个太监和一个女官。
叶苏华喜上眉梢,管理部门来了就好。我看你还怎么狡辩嘴贱!
得,摆摊招来了城管。
城管好打交道,都是为了“工作”,面子和钱都给足了,没事。
“怎么回事?听说有人伤了人?”女官不耐烦地问话。
年年都有选秀伤人,让人头疼。
叶苏华底气十足地趁机抓住江月白的手腕道,“就是她!她触犯宫规,不仅在这里摆摊,还打人!”
一边说,一边用力捏手腕报仇。
“哦,摆什么摊?”
管事太监审视地打量着江月白,五官明媚,有神仙之姿,在这样的场面下竟然淡定自若。
他原在掌管内廷女工的尚工局工作多年,去年才调任尚宫局任副职。对布料、织染、裁缝的好次等级了如指掌。
眼前这秀女,一身手工苏绣,似是闻名大江南北的绣娘张氏的作品,精美华贵,却又不显高调。
如此这般,一当入宫,恐怕扶摇直上,不如现在就结个善缘。
笑吟吟地说道,“这一身苏绣,看绣工少说要三千两。怕是有误会吧?”
摆地摊能挣几个钱?
你们当我傻呀!
无非就是你们闹矛盾,非要拉个裁判分输赢。
“三千两?”张静倒吸了口冷气,捂着胸口,退了两步。
怎么这么贵?明明看起来那么普通。
有刺绣有什么了不起,大家的衣服上不都有刺绣吗?
怎么她的就值三千两了?
叶苏华立刻松开捏着江月白的手,狐疑地打量着江月白。
不敢相信对方这身衣服这么贵,但又不敢质问管事太监。
便转移了话题,“她收了银子卖课,一个人一百两,两个人八十两。在场的秀女都可以作证。不信可以问她们!”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个个脸上都有慌乱之色。
主管太监便笑着侧身对身边的女官说:“还请孙司正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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