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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银宝,就是元老二媳妇张春玉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元妮笑了,这个妹妹没白疼,能拎得清。
姥姥沉下脸,“桂英,你听见了吗?做人不能犯糊涂,你把他带回来干啥?是觉得孩子们过得太舒坦了?”
娘拽着衣服角,连头都不敢抬,“不是,他毕竟是孩子们的爹。”
这句话太糊涂了,元老大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胸脯一挺,
“娘,你看,三个孩子不能没有爹,桂英不能没男人,啥都没有原装的好,夫妻也是这样,你就让我跟桂英在一起吧。”
元妮冷笑,“你这样的男人,偏心弟媳妇,只会打老婆孩子,我们三个在元家就是苦力,我没有这样的爹。”
招娣点头,“妮儿姐说得对,我不认你。”
“我也不认。”
元老大的脸青了,他强压着怒火,“元妮,你是姐姐,你咋带两个妹妹的?你们连爹都不要,想当野孩子吗?”
元妮掏了掏耳朵,慢吞吞地挽起袖子,露出一大块伤疤,
“我给金宝端碗,不小心把饭撒了,结果张春玉把半锅汤都泼在我胳膊上。
姥姥,大舅舅,二舅舅,你们猜猜,元满仓是怎么说的?娘,你也看看,你还记得元满仓当时干了啥么?”
烫伤留疤,元妮手臂上的伤疤很大,触目惊心,难以想像,这竟然是小婶子故意烫的。
陈家人的脸色都变了,就连赵富花都不满的嘟囔,“小婶咋还打孩子啊?你这个爹是死的吗?”
大舅舅用力砸了一下桌子,“姓元的,你怎么说?”
元老大脸色煞白,他说不出来,他对几个孩子非打即骂,只要张春玉不高兴,他就跟着打,有时候,比张春玉打得还狠。
招娣挽起裤腿,“我身上也有。”
小小的盼娣,“我也有……”
元妮看向娘,“你肩膀上的伤长好了?你还记得是怎么伤的吗?你但凡有点气性,都不能把这个祸害领来,你配当娘吗?”
元妮娘蹬蹬退了两步,她拼命摇头,“妮儿,不是这样的,你爹说,他会改的。”
“对,妮儿,你要相信爹,爹会改的,爹以后不打你们了,还给你们买糖吃,好不好?”元老大拼命表白。
“狗改不了吃屎,信你才怪。”
赵富花应景的笑了,“这话说得好。”
元妮头一回觉得,赵富花这个人其实也不坏。
姥姥叹口气,“桂英,你不小了,怎么耳朵根子还是那么软?三条腿的蛤蟆没地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就算是再婚,也不能再找这个姓元的。
我说老大老二,你们妹子被欺负了,现在人家找上门,还想欺负第二遍,你们两个当哥的,该怎么办?”
大舅舅瞪着元老大,往手心里吐口吐沫,“娘,我知道咋办。”
二舅舅已经在找趁手的家伙,铁锹不行,别一下子拍死了,扫帚不行,打人不疼,咦,墙角那个锹把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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