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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俞微微弯着身子,身形看起来消瘦了许多,就好像被风一吹会被折断了般。
许安捂了捂手臂,脸上些许的怒意还未消去,面对竹俞的这番疑问,她脱口而出便是一句:“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显然她并不知情,但竹俞所看,击中自己的这股灵力里竟然裹杂着言木亦的灵气。
他心头又酸又涩,千斤巨石压着心口,脸上是掩藏不住的痛苦。
许安不想纠缠,将那玉罐合上,往里推了推,冷漠的擦了擦血迹,“和你的约定我今日实现了,过往种种烟消云散,后会无期了,竹公子。”
见她那般冷漠,就像看仇人般,竹俞心口猛然抽搐,无望酸楚的感觉在胸腔中蔓延,眼中缓缓生出猩红的血丝,雪发渐红。
月光穿过窗框照映在柜间,这些许的微光让许安瞧见竹俞那似疯魔般的模样。苍白的脸,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就连嘴唇也那般惨白。
不等许安拉开门,竹俞发了疯一般上前握住她的肩侧,将她连连靠向那柜门处,强大的冲击让许安本能的闭上眼。
只听得“嘭”的一声,她的后脑勺被大手靠住,腰间环着另一只手臂。
“你发什么疯?”许安没有做出任何行为,只是眸中满是冷色,语气冰冷又生硬。
曾几何时,他们也像此刻这般在这月光下两两相望,但那时,彼此都情不知所起,可这时,却是幽怨已深。
竹俞心中颤痛,顿时有些失了理智,可脑中却一遍又一遍回响着“他们两情相悦,提亲之事满城皆知,择日便完婚”这一段又一段的话语像刀一般刺进他心里,他后悔了,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感情,但是迟了……迟了……
“别嫁给他,别嫁给他……”
他情绪激动的呢喃着,这几日昏暗的房内没有一道光照进来,只有今晚,许安来了,那抹月光也照了进来。
在那个消息满城飞的时候,竹俞不知在黑暗中过了多久,不知划了自己多少刀,只知许安要与言木亦成婚了,他便心口疼的要窒息了。
见他这般,许安可不吃这套,她现在心铁的跟秤砣一样,算计完自己现在又来卖惨?虚伪,太虚伪了。
“滚开,别搁这跟我演深情戏。”
她挥起绿光向竹俞胸前袭去,将他推后了几步。
“现在,如你所见,我不需要你了,你也不要来我面前演戏了,算计我一次还不够?怎么?沈冉给你的好处太少了?还是说,我看起来很好骗?”
许安所说的字字句句像刀般都扎进了竹俞的胸口,他苦魇的僵住了脸色,渴求般的嘶吼道:“我错了…我错了…沈冉的事我和你解释,不是你想的那般,我求你,求你不要嫁给他……”
“求我?你演的哪出戏码?在这发癫?”
许安依旧冷色相待,她可不想纠缠下去了,她要准备撤了,“不跟你废话了,顺安剑给我,以后咱井水不犯河水……”
还没说完,就见竹俞将腰间的束带扯下,随后卸下外衣,连里衣的系带都解开了。
雪红的发丝凌乱的垂落在他的胸膛间,精瘦的躯体在微光下一览无遗,虽看起来觉得消瘦,但实际上十分健壮,肌理分明的腹肌轮廓清晰分明,昏暗的视角下还能瞧见隐约的疤痕遍布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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